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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給我一個震驚:“那些姨娘呢?”
“先前進府的,我回平城之間父侯就送出去了,怕有人認出我和我娘,剩下的,父侯受傷後也都遣送走了。”
又是受傷後。那一次,齊雲侯與慶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先是一意求死,活下來後又是這副模樣。
“懷恩,既然已經回來,有些話就好好與父侯說說吧,你若不說,他怕是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沈庭軒低聲道,情真意切。
不由笑道:“庭哥哥,你倒是最像他的親生兒子。”
沈庭軒微微一笑,帶著淡淡的苦澀:“相較於父皇,父侯待我,更像一個父親吧,父皇給不了我的,他都給我了。”
最終在西院的汀蘭居住下,與紅袖居僅一牆之隔,在汀蘭居的院中,還可以看到紅袖居的那棵老槐樹。
齊雲侯在外面處理軍務還未回府,稍稍休息一下,沈庭軒便與我一起在府中散步。偌大的齊雲侯府除了偶爾經過的幾個僕役,整個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氣。
與沈庭軒初遇的那個湖邊,柳樹搖晃著乾枯的枝條,有些頹敗。沈庭軒指著岸邊的一塊大石,笑道:“那時,你就一個人坐在那裡邊釣魚,邊垂著腦袋打瞌睡。”
咧嘴一笑,那時的日子,雖然耍著小小的心機想讓紅袖居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卻也著實與沈庭軒和天奇一起灑下了許多單純的快樂。
搖搖頭:“過去,留在心裡一個人慢慢品嚐就好了。”一個人回憶是幸福,兩個不再是當初的人一起回憶,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哭聲,我不由看向沈庭軒,沈庭軒不自然道:“應該是非琰吧。”
“你的第二個兒子?”
沈庭軒點點頭。“我們去看看吧。”說著,就拉了沈庭軒朝哭聲傳來的方向尋去,“徵輿我也還沒見過呢?也不知道現在有多高了。”應該和初宸差不多吧。
花園裡,兩個乳母輪番抱著一歲多的非琰,哄個不停。小小的男孩,哭聲卻嘹亮的緊。看到沈庭軒,兩個乳母更是一陣手忙腳亂。
“怎麼了?”沈庭軒微微皺了眉。
“回姑爺,小少爺可能是想小姐了,一直哭個不停,抱出來了也還是哭。”一個乳母小聲答道。
沈庭軒沉了臉:“胡說八道。以後不準再提你家小姐,一個小小的孩子,哪裡懂得那麼多?”
可能是沈庭軒很少擺臉色,兩個乳母嚇白了臉色,小非琰聽到沈庭軒的聲音,卻停止了哭泣,睜著兩隻水汪汪的黑眼睛,朝沈庭軒伸出了小胳膊,小嘴依依呀呀個不停。
沈庭軒遲疑了一下,終是從乳母手中抱過了非琰,非琰一把抓住沈庭軒鬢角垂下來的頭髮,咧開只有幾顆小白牙的小嘴,笑出了口水。
“他還不會說話嗎?”記憶中,有些小孩一歲左右就能說簡單的話了。
“哪有那麼快,徵輿兩歲多才會說話呢。”沈庭軒接過乳母遞過來的手巾,輕輕擦掉非琰流下來的口水。
看著眼前的父子親密,我不由笑彎了眼。
晚上,齊雲侯回府,在紅袖居一起吃晚飯,只有齊雲侯。沈庭軒和我,外加徵輿和非琰由乳母帶著坐在一旁,沈庭軒的母妃因近年吃素唸佛沒來,而慕含煙卻是被齊雲侯送去了城外的流雲寺,據說是要她面壁聽禪,靜思己過。若非現在佑景無主,以慕含煙做的那件事,足夠滅九族了。
齊雲侯端坐在上方,我輕輕在他對面落座,沈庭軒坐在了我們中間。齊雲侯抬起清冷的眸,掃了我一眼,一抹不知名的情緒閃過,便又垂了下去。
徵輿由乳母陪著坐在一側,眨著晶亮的黑瞳看我,眸中是滿滿的好奇。
“開飯。”齊雲侯冷冷出聲,下人們便魚貫而入,擺上還冒著整整熱氣的佳餚。
“爹,她是誰?”徵輿終於忍不住,伸出小手指指著我問沈庭軒。
“還記得你那六個顏色的小木方嗎?”沈庭軒笑問,徵輿點點小腦袋,沈庭軒又道:“就是她送你的,是你孃的妹妹,懷恩小姨。”
“哦,”徵輿應了聲,又好氣的看向我,“為什麼以前沒見過你?”
“恩姨病了,現在才回家。”沈庭軒說。
“娘也病了,也要很久才回家嗎?”徵輿舉一反三。
沈庭軒皺了下眉,終是點頭道:“是。”
徵輿這才撇了下小嘴,坐直身子,拿起飯勺往嘴裡送飯。
長這麼大,與齊雲侯一起吃飯倒是第一次,心裡多少有些彆扭,才吃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