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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傳位詔書:傳位於皇二子沈修和。
詔書一宣,滿殿譁然,對這詔書的真實性紛紛表示懷疑。的確,皇帝最疼愛的是五殿下,連封地都是給他最好的。若不和曾氏聯手,殿下很難奪得皇位,皇帝十有八九是要傳位給五殿下了。
但是皇后手中的詔書,確是皇帝的字跡,左下角端端正正的蓋著玉璽的朱印,應該是皇帝下的詔書沒錯吧。
殿中的氣氛有些凝滯,這時皇帝咳嗽幾聲醒了過來,禮部郎官謝淵上前叩拜,問道:“陛下,您當真是傳位於二殿下嗎?”
聽見這話,皇帝激動起來,又咳了好幾聲,顫抖著手指怒目瞪向皇后,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就那樣駕崩了。群臣還沒來得及跪拜,謝淵便已從懷裡摸出一塊黃絹道:“兩個月前陛下囑託微臣起草傳位詔書,傳位於五殿下,上面還有陛下的親筆硃批。”
謝淵把黃絹交給衛相,衛相仔細看過,又傳給下一個官員。對於此變,皇后定也沒有料到,面色蒼白,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待群臣傳閱完畢,謝淵將黃絹收回手中,怒斥皇后:“妖后在陛下病重期間挾持陛下,又偽造詔書,亂我國本,其罪當誅。”
底下馬上有很多大臣應和,厲聲聲討皇后,也有一些大臣說沒有正式詔書前皇帝臨時改詔也未嘗不可,當以最後的正式詔書為準。兩班人馬就這樣在皇帝的遺體前爭論起來,而身為當事人的殿下和五殿下僅是靜靜的跪在皇帝榻前,似乎對他們擁護者的爭論充耳不聞。
最終,在皇后的鐵腕鎮壓之下,朝中大半臣子認同了皇后手中的那份詔書,擁殿下為帝。五殿下自始自終不發一言,當眾臣叩拜在殿下腳下後,他也緩緩跪下。
殿下登基,改元天玄。曾皇后被尊為德莊皇太后,殿下的生母、早逝的麗妃也被追封為貞順皇太后。而謝淵等幾個帶頭反對殿下的官員,則被滿門抄斬。這時,我也該改稱殿下為陛下了。
陛下封我做了齊雲侯,封地在西南。那裡隔左春江與金雀國相望,雖處邊陲,卻也是風景秀美,土地肥沃,且與金雀國多年交好,鮮少戰事。陛下把我封到那麼偏遠的地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讓我帶著蘇蘇去那裡,以免遇見熟人,若是被太后得知蘇蘇還活著,那麻煩就大了。
其時陛下雖已登基,但朝堂上很不穩定,四分五裂,不服者甚眾,而宮中大權又多在太后手中,陛下新帝,也可謂舉步維艱。但我已遠走西南,手握二十萬水軍和十萬府兵,與朝廷的另外二十萬駐軍一起鎮守西南,成為一方之霸,朝堂上的那些對我而言,已經顯得有些遙遠。
六月,蘇蘇產下一名男嬰,我上疏報給陛下,此時陛下已有了趙妃誕下的皇長子沈宇軒,遂為蘇蘇的孩子命名為沈庭軒。我取了“庭”字給他取名為慕少庭,作為他在侯府用的名字。
蘇蘇誕下庭兒後,我命人四處尋找長得像蘇蘇的女子,網羅進侯府,納為侍妾。剛開始時蘇蘇並未注意,後來想是聽下人說多了哪個侍妾眼睛像她,哪個侍妾又是鼻子像她之類的話,與我在一起時慢慢變得有些不自在。
終於瞭解到我的心意了嗎?
庭兒剛滿週歲沒多久,陛下召我回京,順便帶上蘇蘇和庭兒。我以此時路上炎熱唯有,將時間拖到了九月。一方面,我真心為那母子倆著想,不願他們在路上受熱,另一方面私心的不想陛下那麼早見到他們。
回到京城,住進父親原來的宅子裡,許久不曾住人,已經有些破敗。蘇蘇看了眼眼前的房舍,也沒說什麼,帶著奶孃和庭兒進了門。當天晚上,陛下就從宮裡出來看蘇蘇他們母子了,只是京城耳目眾多,陛下也不便對他們格外恩寵,匆匆一面就出來了,然後便與我說起京中諸事。我遠在西南,有些事情知道,有些事情卻是不知道的,或者當我知道時,那件事情已經成為過去,不再有意義。
“老五向莫家提親了。”陛下說,眼裡有絲絲憂慮。
我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可是被傳為富可敵國的京城首富,莫家?”
陛下微微點頭,我便明白了他的憂慮。幾乎年年都要與玄英國交戰,國庫甚為空虛,若慶王與莫家結親,莫家的財勢加上慶王在朝中擁有的那些勢力,對陛下的威脅實在太大。
“莫家可曾同意?”我問。
“莫家長女與老五相識久矣,莫家自是同意了,不過日子未定。”
這樣的話,動不了慶王,就只好剪掉莫家,讓他們無法結親了。
經過商議,陛下派人查探莫家,得知莫家家大業大人心也大,暗中買通有異心的莫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