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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想到一個人,卻又不太清楚她與皇甫煊他們是什麼關係,終是遲疑著問道:“是誰?”
“莫芸。”見我面露疑惑,皇甫煊又趕緊道:“先別問,日後慢慢告訴你,今日時間可是寶貴得緊的。”
我不由又羞紅了臉。
見皇甫煊已將禮送出,沈澤軒走上前來,一如既往的鮮豔紅衣比我的嫁衣也不會遜色,不知道的,或許會以為他才是新郎。
沈澤軒美目含笑,望著他清減了許多的容顏,我喃喃開口:“殿下,好久不見。”與他慣用的開場白。
沈澤軒俯下身,將一塊溫熱的硬物塞入我手中,在我耳邊吐氣如蘭,似要將曖昧進行到底:“送給懷恩的禮物。”
攤開手心,掌中竟是及笄時他送我的紫玉蝴蝶佩,不過那時是半隻,如今是一對。看著那張依然能夠魅惑人心的臉,紅梅樹下的驚豔一吻,三皇子府的瞞天過海,除夕夜的漫天煙火,青州城外的螢光點點……那如夢似幻的美麗畫面一頁頁翻過,剩下的只是微微的悵然。
“謝謝殿下,我會與小王爺一起佩帶的。”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我現在要牢牢牽住的,是沈皓鈺的手。
沈澤軒勾唇一笑,掩去眼底的一抹苦澀。
轉頭望向立在一旁的沈庭軒,笑意盈盈,滿是期待:“庭哥哥,你也要送東西給我嗎?”
沈庭軒搖頭輕笑:“不,我怕禮物太多,懷恩呆會兒拿不動,就不送禮了,給你梳頭吧。”
我與一旁的嬤嬤皆是訝然。
沈庭軒自顧自的從妝臺上拿起象牙梳子,一下一下梳理著我的頭髮:“懷恩無母,庭哥哥厚臉代其職,為懷恩梳頭。”相似的畫面劃過腦海,猶記及笄那日,子諾略顯笨拙的為我挽發,如今,子諾還會在那座白色皇宮裡為了祝福嗎?
不知何時,淚已溼了面頰,嬤嬤趕緊拿起帕子小心翼翼的擦乾,對沈庭軒道:“殿下,您還是別梳了吧,這小姐一感動,妝就花了,前面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沈庭軒有些尷尬的把手停在我頭上,梳也不是,不梳也不是,我抬手擦乾眼角,在鏡中朝沈庭軒笑道:“庭哥哥,你梳吧,看看你手藝如何,我不哭了。”
沈庭軒這才重新開始梳理我的頭髮,輕聲念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梳妝完畢,閒雜人等都被趕出了喜房,唯沈庭軒以孃家長輩的身份留在房中,堅持要送我上花轎。怕我肚子餓,沈庭軒悄悄弄來幾塊點心,讓我揹著嬤嬤偷偷吃了,不忘記抹乾淨嘴,重新塗上胭脂。
好不容易吉時將近,外頭嚷著轎子快到了,裡頭便把那鑲了許多明珠的沉甸甸的鳳冠頂在了我頭上,然後喜帕一蓋,眼前就只剩下紅通通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
聽聞外頭的鞭炮響得熱鬧,喜娘和沈庭軒在左右扶起我,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左手在沈庭軒有著薄繭的掌中被捏得很緊,能感覺到沈庭軒微微的顫抖,陣陣喧鬧中,沈庭軒在我耳邊低語:“懷恩,庭哥哥會讓你成為最風光的新娘。”
齊雲侯都說了府庫空虛,嫁妝都不及慕含煙豐厚,沈庭軒又有什麼家底?再說我也不在意那些,經歷那許多之後,還有這麼多愛自己的人在身邊,我已非常非常滿足。卻還是輕聲道:“謝謝。”
被扶上了轎子,起轎時外面又是好一陣歡呼。紅巾蓋面,我看不到外面是怎樣一番喜慶的景象,只聽聞兩旁喝彩聲陣陣。實在忍不住好奇,掀起喜帕,從被風吹起的轎簾偷眼望去,只見平整寬闊的石板路上鋪著鮮紅的地毯,一眼望不到盡頭,道旁許多紅衣的少女手挽花籃,拋灑出片片鮮花,宛若陣陣花雨。我怎能忘了,今天正是百花盛開的春花祭?
人聲漸弱,轎子終於停下。喜娘將我從轎中扶出,喜樂比先前奏得更加歡快,感覺到紅綢的另一頭已被人拿起,知道那頭定是沈皓鈺,心裡霎時被甜蜜充塞得滿滿當當的。
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碎步小心翼翼的跟在沈皓鈺身後,偶爾能看見他紅色喜袍的一角。
婚典設在鳳儀殿,進殿時錯估了門檻的高度,一腳踢到門檻,人便不受控的往前撲去,卻又很快落入一個寬闊而溫暖懷抱。殿中應該是有賓客了吧,先是聽到一陣驚呼,然後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我偎在沈皓鈺懷中,就算別人看不見,也還是窘紅了臉,腳尖傳來一陣刺痛。
“鈺兒,還愣著幹什麼?吉時都快過了。”慶王的聲音自高處傳來,言語中有隱隱的笑意。
沈皓鈺扶起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