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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搖頭,若我是男子,就這點小聰明,在這到處都是陰謀算計的地方,恐怕早已屍骨無存,還哪來的什麼建功立業?且此懷恩,已非彼懷恩了。
除夕,在花影閣擺了年夜飯,齊雲侯少失雙親,是獨子,府中姬妾也已全部遣散,年夜飯仍是我們幾個人,顯得有些冷清。雖然自己從小就被趕出家門,在齊雲侯府時也不受重視,每次過年卻也是熱熱鬧鬧的,除了那年要趕來平城接沈皓鈺和子諾,在客棧與甘霖和銀燕過了一個年。
對於這樣冷清的年夜飯,他們似乎都已習以為常,拋開腦中的思緒,我舉起酒杯,笑吟吟的向齊雲侯敬了第一杯酒,齊雲侯微微一愣,隨即又含笑飲下。
再倒一杯,遞向沈庭軒:“庭哥哥?”
沈庭軒笑著接過,一口飲下:“這樣的場景,我期盼了十多年,如今,終能如願。”言語中有著隱隱的酸楚。
元宵夜,沈庭軒帶了徵輿和我去逛燈市,非琰年紀太小,留在了府中。
自住進侯府,我就沒再出門,如今越來越安分,越來越能宅了。
我與沈庭軒一起牽著徵輿,沈庭軒偶爾指著某個店鋪說我小時候愛吃的什麼糕點就是在那買的,又問我要不要再買些,我微笑著搖頭,現在,我已不大愛吃甜點了,只是仍清晰的記得,那時他每次出門都會想辦法帶些好吃的好玩的回來給我。
徵輿見沈庭軒只和我說話,有些不高興,嚷嚷著要吃糖葫蘆要買小鬼面具。沈庭軒有些好笑的抱起徵輿,朝賣糖葫蘆的小販走去。
徵輿拿了一串糖葫蘆,沈庭軒卻沒有零錢。我趕緊從荷包裡翻出幾個出門前問丫頭換的銅板放到小販手上,那小販拿了銅板,笑眯眯的說:“公子一家還真是美滿啊。”徵輿伸出小舌頭舔糖葫蘆,我尷尬的笑笑,轉身離開。
時辰不早,街市上仍然熱鬧,徵輿卻是有些累了,想要睡覺。沈庭軒一路揹著徵輿回府,徵輿已靠在他身上睡著,侯府門外的大紅燈籠就掛在前面。
沈庭軒突然停下腳步,側頭看我,眼中瀰漫著縷縷柔情:“若這一刻便是永恆,該多好。”
我牽起嘴角笑笑,又聽他說:“懷恩,若當初我能攔下父侯,能把你留在府內,一切是否會不一樣?眼前的這些,是否就能成為真實?”
玉一般的男子,綿綿不絕的真情,他,會是一個好丈夫,也是一個好父親。但是,上天沒有給我們這樣的機會,一再錯過。如果我沒被趕出家門,要嫁給他的,會是我吧,我便會如慕含煙那般不必經歷那許多波折,只需盡享他的柔情,那又該是怎樣的平淡幸福?
微微點頭,輕聲道:“會。”
沈庭軒看著我,眸色深沉,字字堅定:“下輩子,一定要比別人先找到你,然後,絕不放手。”
若有下輩子,我只願平平淡淡,與一人傾心相愛,不傷那許多心,不欠那許多情。
正月十八,沈皓鈺又一次來到齊雲侯府,帶來了不死先生新制成的解藥,同來的還有上次沒與我們一道回國的齊先生。這一次,齊雲侯沒把他安排在別館,在府中尋了院子給他住,齊先生與不喜在汀蘭居為我解毒。不死先生雖與齊先生師承一人,但不死先生專心於藥理,不曾習武,齊先生多管齊下,醫術比不死先生稍遜一籌,不過這次解毒需由內力深厚之人操作,齊先生便擔起了這個重任。
思及子諾為壓住我體內的毒素曾耗盡功力一夕白頭,不由有些擔憂的看著齊先生,雖說齊先生已過中年,但若因此而白了頭,還是有些不安的。
察覺到我的目光,齊先生側頭問:“為何事憂心?”
“擔心齊先生的頭髮會如子諾那般。”
齊先生搖頭笑道:“多慮了。”
齊先生讓幾個丫頭按住我,別讓我亂動,讓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要為我開刀,直到不喜餵了解藥在我嘴裡,不一會兒全身便抽痛不已,這才知曉他為何要讓人按住我。幾個丫頭把我按得死死的,齊先生出手如風,很快,我身上便扎滿了銀針,那些銀針迅速的變黑,針腳便有許多小黑點冒出,而後聚成一滴滴流下。
黑血不停的冒出,疼痛卻沒有減輕,咬緊了牙,卻終究在這不知何時才能完結的痛苦中漸漸脫力,昏昏睡去。
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池熱水裡,水汽中瀰漫著濃濃的藥香,兩個丫頭正在我周身的穴道上認真的推拿,令我一陣疼痛,一陣舒暢,矛盾得流出了眼淚。
如此反覆三次,體內的毒素總算盡數清除,唯損壞的臟器還需慢慢調理。眾人皆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