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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被人推開,我坐起身,看看門口的阿茹和她們這房裡的嬤嬤,有看看我身邊似乎才剛剛睡醒的女子,阿茹的丫頭——靜兒,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阿茹臉上並無尷尬之色,只是那樣立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我,似乎希望我說些什麼。
“莫靜從今日起便是靜夫人了,與如夫人同住紅袖居,其他皆不變。”好吧,若你們精心設計圖的是這個,我便給你們,日後,這紅袖居卻是再也不會來了。丟下這句話,我起身穿衣,阿茹卻走上前來,幫我一件件穿好衣服,莫靜早就退開了。
“謝謝侯爺。”阿茹將我送到紅袖居大門口,向我道謝。當時只覺得心中又是好笑,又覺得生氣,到後來傳出莫靜有孕的訊息時,我才真正知曉她向我道謝的含義——我幫別人背了黑鍋,只為了讓她的丫頭能在府裡順順當當的活下去。也罷,反正不會再去她們那裡了,反正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不就是幫人養孩子嗎,這麼大一個齊雲侯府還怕養不起?心中,卻是哀涼的一片……
莫靜生下了一個兒子,不明就裡的人紛紛向我道賀,我也不得不做出歡喜的樣子象徵性的去紅袖居看了看她們,即便這麼久我都不曾來過紅袖居,她似乎也沒有任何不滿,或許,這正是她想要的吧。
再單獨見到阿茹,卻是在那樣的一個夜晚。陛下在北院的花園中與蘇蘇和庭兒共享天倫,我親自在外面替他們把門,阿茹就在那時手上抓著一大把金盞花摔倒在花園裡,驚動了陛下。
她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嫌自己命太長了嗎?心中雖然打定主意不再理會她,可一想到她此刻可能性命不保,心卻又糾結起來。
果然,陛下說不能留活口,我把她帶到門外,打算做做樣子哄一下陛下,以後再找個隱秘的地方讓她單獨去住,不要再出現在別人眼前,反正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伸手解開她的啞穴,正要和她商議會如何安排,她卻忽然笑道:“侯爺,我知道他,也認識他,更知道你和他,或許,你們的秘密我都已經知曉了。”
聽聞此言,我的心瞬間冰冷。她知道了庭兒的真實身份,或許也知道了莫家被抄的真相,那自己這幾年來做的一切豈不是太過好笑?
其實莫家那樣的事對我來說已經做得太多了,但看見她那樣的笑,想起自己的作為,便如同被人揭開了最醜陋的傷疤般,令我氣急敗壞,原本的計劃也被扔得遠遠的,當下又點了她的啞穴,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我心驚的話來。
把她丟給侍衛,只說她夜半偷入北院,讓他們稍作懲處,自己再次回到花園。沒多久,一個侍衛便跑過來說:“稟侯爺,那女子一聲不吭,還以為她能挺得住,沒想到才幾棍子下去,就斷氣了。”
阿茹!匆匆忙忙跑到外面,這些侍衛又怎麼認識她就是如夫人呢?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了。看到她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那蒼白的臉色和咬出了血的唇,被我點住了啞穴,又怎能呼痛?
顫抖著手指觸到她鼻下,很久都沒有一絲氣息。是自己的慌亂和粗心害死了她嗎?站起身來,連連後退好幾步,心頭從未如此恐慌過。
不敢再看,令侍衛將她送回紅袖居,真的沒有再看她一眼。
侍衛把她抬走後,又蹲回了她剛剛躺過的地方,地上有一塊發亮的金色小鎖片,拾起來一看,上面刻了個小小的“謙”字,是慶王沈修謙的“謙”嗎?將鎖片握在手裡,暗暗用力,真想把它捏成碎片,卻終究鬆了手,把它放進了隨身的香囊之中,香囊裡面,是阿茹在書房時為我配的凝神靜氣的藥草。
我以為阿茹就這樣走出了我的生命,紅袖居也被我刻意遺忘,卻沒想到才短短一個多月,庭兒就跑來和我說要帶妹妹一起唸書。妹妹?哪個妹妹?
當我聽說是阿茹的女兒懷恩時,心中又如被鈍刀子割一般慢慢疼起來,斷然回絕了庭兒的請求。庭兒哭道:“妹妹因為我們已經沒有孃親了,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陪她吧。”
她已經沒有孃親了,做爹的我也不待見她,有庭兒自願照顧她,避免了我的尷尬,也能讓她過得好一些,阿茹會高興嗎?
思量一番,終是答應了庭兒,以後就讓她跟著庭兒吧。
這個女兒越長大越顯聰明,小小年紀就在書房橫行霸道了,宋先生對她又喜又無奈,庭兒更是被她抓得牢牢的,對她百般疼愛,已完全不像個十歲不到的小男孩。自己偶爾看看他們上課,也會被她的伶牙俐齒和一些奇怪的言論逗樂,卻要保持著嚴肅的樣子,心裡有時也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