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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彈的好像是‘御風’曲。”沈澤軒微微皺眉,凝神聽了一會兒道。
沈皓鈺停下槳,聽了一會兒也說:“確是‘御風’,不過彈奏者似乎是女子。”
聞言,我稍稍有些吃驚的看向沈皓鈺,沈皓鈺卻是向前面那條船望去,沈澤軒也側了頭。這兩個人,打我坐下來之後就當我不存在似的,不過,我自己也把自己當雕像了。
又聽了好一會兒,那兩人竟是很有默契的各自操了槳,朝那小船劃去,我愈發覺得自己是不該上船的了,人家自己都會划船,我來湊什麼熱鬧,難不成還真是當個記錄官,來記下他們今日在湖上的一言一行,然後傳頌於後世嗎?
離得近了,悠揚的琴聲清晰起來,沈皓鈺忽然問我:“簫呢?”
我忙從腰上解下,遞給沈皓鈺,沈皓鈺又不悅的皺了眉頭:“那把白玉簫呢?”
“小王爺賞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好供著,捨不得用啊。”我諂媚道,總是不記得用他給的簫,為此,他已經不知道不悅過多少回了,每次都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回復他,他的臉色才會好看一點。
“吹首曲子吧。”沈皓鈺丟擲這麼一句話。
我奇道:“什麼曲子?我會的曲子可不多。”這時候有琴可聽,幹嘛還要我吹簫?並且,平時沈皓鈺也幾乎不會要求我吹曲給他聽的。不過,想起在寧州城時他那句“以後,我叫你吹簫你才能吹簫”,還是把簫湊到了唇邊,打那以後,我也確實沒再吹過了。
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什麼應景的曲子,人家剛剛那首《御風》在我聽來是那麼高不可攀,雖說沒有攀比的意思,可也不能相差太遠吧,那會擾了別人興致的。
見我拿不定主意,沈澤軒忽地就笑起來,那一笑,比他身上的紅衣還耀眼,情不自禁的又恍了一下神,卻聽他說:“那天晚上的曲子就很好聽。”
沈皓鈺一眼瞪過來:“那天的曲子,以後都不準在奏,另外選個曲子給本小王助助興。”
不知吹奏什麼曲子,沈澤軒在一旁不停的出謀劃策,又一一被沈皓鈺否決,我哀怨的看向沈皓鈺:“小王爺,您就拿個主意吧。”
沈皓鈺一副思索的樣子,好一會兒才說:“要不,就上次在王府梅園合奏的那首曲子吧,叫梅花什麼的。”
想聽梅花三弄啊,早說唄。雖說不知道那曲子和現在的景緻有什麼關聯,可再不應景,主子都說了,也就只好奉命,反正其他的曲子也都被他否決了。
試了一下音,卻見沈澤軒臉上不怎麼好。這兩個真難伺候,以後是說什麼也不要再夾在他們中間了,再怎麼樣也不要同時和他們單獨相處。
簫聲嗚咽開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卻又夾帶著綿綿情意,和著柔柔的水波向四周散去……
曲子吹完時,不知沈皓鈺想起了什麼,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目光沒有實質的穿過我,不知看向了哪裡。沈澤軒卻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那樣子,若他是個女人,若我是個男人,絕對會……終究,只是,可惜啊。
那條精緻的小船不知何時已離我們很近,我朝那邊呶呶嘴,沈澤軒這才扭頭去看。
“我家小姐聽聞簫聲美妙,想要討教一番。”船上立著一個綠衣少女,聲音清脆,隔著一段距離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沈皓鈺這才回過神,語氣微微不善:“即是小姐,又如何能隨便向陌生男子討教?”
綠衣少女馬上紅了臉:“公子不知我家小姐嗎?”
這回沈皓鈺可奇了:“你家小姐是誰?我又如何識得?”說著,還皺了眉,似乎真的在想自己何時認識了一個什麼小姐。
綠衣少女跺了跺腳道:“我家小姐便是醉煙閣的幽蘭姑娘啊。”
這話一出,我們倒是都蒙了,只有沈澤軒想起什麼來:“可是醉煙閣的頭牌幽蘭姑娘?”
綠衣少女這才笑道:“這位公子記起來了。”
我差點暈倒,在屋子後面泛個舟,也能邂逅一個青樓的頭牌,好多故事都是這樣開始的,可……看看沈皓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沈澤軒淡淡一笑,那綠衣少女也一下就楞了神,只聽沈澤軒說:“你家小姐的名字略有耳聞,可在下兄弟三人都確實不識,所以……”
沈澤軒話沒說完,可話語裡面的疏離卻是顯而易見,那綠衣少女便又急了起來,卻聽沈皓鈺一聲驚呼:“船,船進水了!”
低頭一看,不知哪裡出了問題,有水不斷的從船底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