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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回事?”
江鳴笑道:“不過是軍師讓我們不時騷擾一下他們罷了,也沒想過要現在攻下景城。”
“軍師?”沈皓鈺蹙起眉頭,江鳴解釋道:“正是齊先生。”
沈皓鈺臉上立馬笑開,他與齊先生多年師徒,感情自是不一般。得知齊先生也正在巒城,沈皓鈺似乎一刻也等不得了,馬上就要求速速回城。有士兵牽過來兩匹馬,沈皓鈺接過韁繩遞給我一匹,自己翻身上馬,一馬當先跑在前頭。
與江鳴相視一笑,緊緊跟上,部隊這才再度前行。幾人策馬朝巒城飛奔而去,留下樸將軍帶著大隊人馬在後頭。
到得巒城,沈皓鈺與齊先生相見,那番情景自是不消說,待沈皓鈺隨齊先生一走,我便把江鳴拉到一旁急急問道:“師父,這大半年,可有其他人訊息?”
江鳴掃了我一眼,沒有言語。我心中不安,卻還是問道:“可是都無音訊?”
江鳴微微點了一下頭,半晌才道:“打退玄英國之後,皇帝便派遣了大量的人馬搜山,之前定下的逃亡路線更是被來來回回搜了不下三遍,有幾個僥倖逃出的也被他們抓住,其他的,怕是都……”
多少已經猜到一些結果,心還是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子諾,宋之煊,林昭,還有其他一些生死與共過的兄弟,便這樣,以後都在也見不著了嗎?
“原以為怕是沒人能活著回來了,沒想卻在這裡遇到你和小王爺,訊息已經派人傳給王爺,王爺怕是要高興壞了。”江鳴企圖轉開我的注意力,便問我與沈皓鈺是如何逃脫的,我將於沈皓鈺逃亡的經過細細與江鳴說了,心頭卻一直在想,那樣的地方,這麼久的時間,子諾他們現在還能活著嗎?一想到子諾因救我而受了傷才被水沖走,若是身體完好的人都不能回來,子諾又有幾成希望?心裡一陣陣的冰涼……
聽我說完,江鳴沉思道:“也幸好你們流落到了南方,如今北邊還在嚴加盤查,若是你們走了那邊,恐怕還是沒這麼容易回來。”或許吧,如果這是天意的話。
只是,江鳴的話讓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師父,若沒有確知子諾他們是否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們是不是還可以相信他們也與我們一樣活著?”
江鳴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希望如此吧。”面上哀色難掩。我們四人都是由他教導長大的,我心中苦痛,他又何嘗不是呢?皇帝到現在為止還不懈怠對我們的搜尋,也並不一定是認為我們還活著,只不過是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萬分之一的可能罷了。我與沈皓鈺能活著逃出,怕已是天大的一個奇蹟,能期待著他們也如我們一樣嗎?還是抱著這樣的希望吧,至少這樣才不會那般絕望。
本以為可以和江鳴多聚聚的,誰知第二天齊先生便已安排好人手護送沈皓鈺北上去東郡與慶王會合,與江鳴依依不捨的道別,這才與沈皓鈺一起上路。
十來天的快馬加鞭,終於來到東郡的瀧城外,這裡是慶王的大本營。還未進城,便遠遠看到城外整整齊齊的立著一對人馬,當先一人赫然竟是錦服玉冠的慶王,端坐在一匹黑色的大馬背上,距離太遠,看不清神情。身旁的沈皓鈺早已一揚馬鞭,朝慶王飛奔而去。
眼看著人家上演久別重逢、父子情深的戲碼,我騎馬緩緩跟在隊伍後頭。回到慶王在瀧城的府邸,還未進門,王妃就已迎了出來,也顧不得有這麼多人在場,一把抱住沈皓鈺痛哭出聲,旁邊的慶王也未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
是啊,原本以為天人永別,如今兒子又好好的回來了,誰能不激動呢?當初知道沈庭軒就是已經病逝的慕少庭,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何況人家還是血脈相通的母子?悄悄別過頭拭去眼角的淚水,心頭愈發的空蕩了。
為沈皓鈺安排的院子仍叫秋風苑,院內的佈局擺設與京城相差無幾,看來慶王還真是籌劃已久了,為了避免沈皓鈺從京城到此不習慣,還特意準備了與京城一樣的院子,對這個獨子還真是疼愛啊。
來到秋風苑時,銀燕正呆呆的立在門口,玉瑩她們也站在旁邊。看到沈皓鈺,銀燕更是失態的泣不成聲,沈皓鈺只說了一聲:“都進去吧,別站在門口了。”眾人才忙著將沈皓鈺迎入院內,玉瑩一連串的吩咐眾人備水的備水,傳膳的傳膳,該幹嘛的幹嘛,銀燕始終安靜的跟在沈皓鈺身後走著,不曾說一句話。
沈皓鈺被人眾星捧月的捧到自己房裡,我也被一個小丫頭領到一個房間,小丫頭說:“玉瑩姐說讓姑娘先住在這裡,待會兒就會有人送熱水過來給姑娘沐浴,奴婢叫小蘭,就在外面,姑娘有什麼事可以叫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