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還說不定有瘴氣什麼之類的,實在太過危險。走水路雖說把握不大,卻安全很多。
沈皓鈺思量再三,終究還是接受了我的提議。兩人原路折回,沿著河岸走下去,好在都有一身功夫,那些斷崖也算不得是很大的難事。一路來到飛瀑之下,順著水流再往下游走,見水面再次寬闊起來,便又伐了木,編了排,又一次踏上不費腳力的旅途。
也沒有算過這樣行了多少日子,只知道沿途行來周旁彙集的水流越來越多,水量越來越大,水面越來越寬,當然險情也沒少過,有時閃避不及木排或者竹排便一頭撞在礁石上,要不就是河床猛低在水面形成一個大斜坡,一個不穩就一頭栽入水中,然後不得不爬起來再度做新的水排。
直覺自己是在冒一個很大的險,水一下子是向東流,一下子又向南流,有時候會往西行一陣,更有甚者,偶爾還往北迴流一下。如此一來,沈皓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只得訕訕而笑,雖然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但這一路下去,所有河流終歸是要入海的,到時候總能碰得上人煙。關鍵就是除了我們之外的人吶,只要有了人,就可以問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說也有一個多月了吧,已經能夠感覺得到夏天慢慢的走到了尾巴上。
這天,木筏正在水中漂流,兩岸青山夾道,山間白霧繚繞,很是美麗。水勢也平緩了許多,木筏前行得不是很快,隱隱約約聽見山中有女子的歌聲傳來,我驚喜的看向沈皓鈺,他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禁不住笑意:“小王爺,我們有希望了。”即將遇見同類的喜悅,令我差點熱淚盈眶。
第二天傍晚,河道拐了個大彎,河面豁然寬廣,水勢平緩,能撐篙而行。河岸兩旁是大片的平地,我們眼也不眨的盯著兩岸,直到看見左岸遠遠的有縷縷青煙徐徐升起,這才興奮得抓住沈皓鈺大叫大跳,木筏打了個晃才停下來。
沈皓鈺臉上也不掩喜色,忙撐了篙,朝岸邊劃去。上了岸,岸上是平整的綠草地,青煙升起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包的後面,心中激動,兩人施展了慶功朝那小山包奔去。
當我們爬上那個小山包,看到山背面錯落有致的房舍,看到散在遠處黃燦燦的稻田,看到荷鋤而歸的村民和騎在牛背上的牧童,我終於喜極而泣,不知不覺竟抓緊了沈皓鈺的手。過了幾個月的野人生活,再世為人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連當初還魂到這個叫慕懷恩的小女孩身上也不曾這麼驚喜過。
沈皓鈺看著我,動了一下嘴角:“下去吧。”
我“嗯”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正把沈皓鈺的手抓得緊緊的。不自然的鬆開手,舉步朝山下行去,沈皓鈺輕笑一聲,也跟了上來。
走到路邊問正經過的一位大叔:“大叔,能否打聽一下這是哪裡?”
大叔停下腳步驚奇的打量我和沈皓鈺,我們穿的是小甜她娘給的麻布衣,這些天已經有些破爛,好在還不是很髒。
“王家村。”大叔說。聽他說的是自己聽得懂的語言,知道這裡不是另一個世外桃源了,我很是開心,只是,王家村又是什麼地方?
堆上自認為很無害的笑臉:“大叔,能告訴一下我們大一點的地名嗎?王家村,我們沒有聽說過,真不好意思。”
“留安鎮。”大叔真的又說了個高了一個等級的名字。
我苦笑不得,兩人一來一往,如同英文信封上的地址般,由小到大,到最後才弄明白原來這裡是金雀國了。大叔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你們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們是在北邊的山上長大的,從來沒有出過山,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就把自己說成那小山谷裡的人吧,可千萬別讓人當奸細給抓去送官了。
大叔頗為同情的搖了搖頭,對我們的一無所知很是憐憫。到後來,向大叔問了去鎮上的路,大叔這才邊嘆氣邊搖頭晃腦的回家。
與沈皓鈺對視一眼,兩人身上都沒有銀錢,也不好意思問人家蹭飯住宿,只得又到了山上打了些野味烤著吃了,第二天天一亮便往鎮上行去。
留安鎮是金雀國北邊的一個小鎮,鎮外的那條大河叫右春江,與分開佑景朝和金雀國的左春江都是金雀國有名的大河。要回到佑景朝,要去到東海邊,這距離還真不止是千里迢迢,都好幾個千里了,再加上兩人身無分文,更加寸步難行。就算是南轅北轍,也不必相差這麼遠吧。
鎮上不算繁華,總歸是人居的鎮子,縱使身上沒錢,心情還是不錯的。為了多探一點訊息,盡往人多的地方走,其實去酒樓茶館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