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汛。
沈皓鈺搖搖頭說:“不要往上,我們不需要理會這條河。”說著,便走轉身走了,我也只好跟著他回到眾人中間,然後繼續在山嶺間攀爬。
晚上找了處背風的山坡,大夥兒搭起了簡單的營帳,只求遮風擋雪。雪地上燃起團團篝火,大家圍坐在火堆旁取暖。沈皓鈺的小賬裡點了根蠟燭,我進去的時候他又在對著地圖出神。
見我進來了,沈皓鈺忙招呼我過去和他一起看,指著一條細細的紅線說:“這就是我們回家的線路。”我湊過去仔細一看,那紅線走的盡是大山裡,不由倒抽一口氣:“小王爺,您不會是說我們要一路翻山越嶺的回去吧?”
沈皓鈺認真的點點頭說:“當時他們繪製這張圖的時候,就留意了不經過任何城池回京的線路,他們都已經走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您這麼多次進山探路,也是為了證實這條路是否可行嗎?”
見沈皓鈺點頭,才知原來這張地圖還有給我們逃命的作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以沈皓鈺的身份要偷跑自然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走大路的,沒有通關文書連那些城門都進不了。只是,想到要一直在深山老林裡穿行,實在是有些腿軟。
“小王爺,我們若是迷路了怎麼辦?”開春前就得跑路,那時還是大雪封山的時候,迷路的可能性更大。
“那就多走點路吧。”沈皓鈺說得輕巧,到時候那養尊處優的身體吃不消了,就看他怎麼叫天天不靈吧。
接下來的兩天,沈皓鈺還是假公濟私的為自己找逃跑的路,三日後,一起回到約定的地點等候打探線路的其他幾個小分隊,一直等到申時也沒見一個人影,心下焦慮,也不知他們是否遇上敵兵了還是先回城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見天色不早,沈皓鈺下令回城,一行人才出山往蔡州城行去。離城還有十多里,忽然前方出現一隊人馬,眾人臉色大變,赫然是一隊玄英國的騎兵,紅衣黑甲,在雪地裡很是鮮明。
那隊人馬顯然也認出了我們,急速催馬而來,竟有千人之眾。“撤!”沈皓鈺一聲令下,眾人又轉身朝山裡奔去。人家有馬,我們只有兩條腿,往平地逃是肯定逃不過的,到了山裡他們也不能騎馬,倒還可以周旋一陣。
利器破空聲嗖嗖傳來,不少士兵中箭倒地。眼見敵兵越來越近,不得不施展輕功逃開,只可憐了那兩百士兵跑不動,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後來不是被箭射死了,就是被追上來的敵兵用刀砍死了。沒辦法,大難臨頭各自飛,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吧。
忽然,沈皓鈺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竹筒,拔開蓋子,一團紅色的光霧衝上天空。他們什麼時候知道用訊號彈了?
只剩下王府的幾十個侍衛了,那些人還是對我們緊追不捨,記起宋之煊說過的話,若是此時沈皓鈺在軍中出了事,佑景帝沒有了籌碼,佑景朝內部也將是一番大亂,玄英國便可趁虛而入了。不由大罵戴崇炎,難道他不知沈皓鈺身份特殊嗎,還派沈皓鈺出來做事,就不怕真遇上敵軍嗎?
這批敵軍離蔡州這麼近,佑景的探子是做什麼吃的?
一路狂奔,我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終於甩掉了敵兵,暗暗鬆了口氣,卻又從斜旁出來一隊人馬攔住我們,不及剛才的人多,卻也有三四百,將我們團團圍住。
還是無路可逃了。大家不得不抽出兵器和那些玄英國計程車兵戰在一起,爭取殺開一條血路在人堆中左躲右閃,手起劍落,論武功,那些士兵自然不是對手,可人家人多,站在那裡給我們殺也要殺好一陣呢。
這一耽擱,後面的敵兵也追上來了,只能暗自祈禱蔡州城的守軍能趕過來救救我們。跑了好一陣,又砍人砍得手軟,我真的有些快沒力氣了。險險躲過一杆鐵槍,一屁股跌坐在別人的馬屁股下,馬尾巴還掃了一下我的臉,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沒好氣的抹了把臉,快速的從地上躍起,卻發現馬尾巴上一縷淺黃特別熟悉,心中驚疑,顧不得殺敵,連連躲閃,專門跑到別人的馬屁股後看個究竟,轉了一大圈,楞是發現有幾十匹馬的尾巴上都曾經被我染過顏色。
站在那裡微一分神,又有一刀朝我砍來,近處的子諾趕緊幫我擋下,把我拉到一邊,幾乎是用吼的:“這個時候,又發什麼呆?”
“那些馬是我們自己的!”馬上的人穿的是玄英國士兵的衣服,但馬是我們的。蔡州和容州之間,根本就還沒有真正的打過一仗,又怎麼會有我們的馬落入他們手中?
我指著一匹馬道:“記得會染色的草嗎,我給馬尾巴染過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