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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爽,一點也不燥熱。小甜時常帶我到山上去摘一些美味的野果回來,然後被我包起來在湖底泡上一天兩天再拿出來吃,清涼冰甜,甚是可口。
田裡的稻秧長勢喜人,每日沒有其他的事做,也只好關注著這些作物長得如何如何了。
小甜的娘拿了些不知名的草給我們,小甜說那個點燃了可以驅蚊蟲,晚上睡覺就不會被蚊子咬了。我趕緊找了個破碗抓了一把草放在碗裡,慢慢點著,讓縷縷帶著草葉香的輕煙在房裡飄散開來。
沈皓鈺安分了幾個月,又開始沒事就往山上跑了,我知他心中焦慮,且這谷中的生活對他來說並不是能長期忍受的,只好一面囑咐他要注意安全,一面加緊打聽這些山裡有什麼秘密。
這日沈皓鈺回到家裡,全身衣服破爛,還有些許血跡,眾人大驚,小甜的哥哥趕緊去找谷中唯一一位懂些草藥和醫術的老伯,谷中的老人並不多,大多活到五十多歲就壽終正寢了,這位老伯倒已經有六十多歲了,也算得上是一個壽星。
將沈皓鈺帶到屋裡,打來水給他清洗,他已經脫下了上衣,只見身上無數處刮痕,雖然並不深,卻也血肉模糊觸目驚心。小心的幫他清理傷口,邊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他只說聽到了水聲,便想去看看,卻怎麼也找不著,結果不留神就滑落山崖。
我大驚,又暗自慶幸,還好只有一些刮傷,不然摔斷了腿可就麻煩了。
老伯來了,看了一下沈皓鈺的傷口,又叫人拿了些草藥過來煮水,然後用藥水幫沈皓鈺擦洗傷口,最後還要沈皓鈺泡在那藥水裡。我皺皺眉頭,有那麼誇張嗎,還要做藥浴?
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小甜的娘留老伯吃了晚飯,又讓小甜送老伯回去,怕老人家在路上摔倒。我大略聽懂一點,看小甜親熱的牽著老伯走出去,趕緊跟上,怎麼說人家也是幫沈皓鈺治傷來的,我沒道理不去送送。
路上小甜和老伯熱情的聊天,我似懂非懂的聽著,又見小甜對老伯說了些什麼,老伯便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小甜忙向我解釋,說老伯年紀大了,好多不明白的事都可以問問他。我這才恍然大悟,感激的摸摸小甜的腦袋,以前也不是沒想過找他的,只是聽說他脾氣有點古怪,便不敢了,卻沒想到這老人家竟然和小甜這小丫頭投緣。
我自然不好直接問藥怎麼走出這些山,只得委婉的問:“老伯,除了這周圍,你們去過更遠的地方嗎?”
老伯便皺了眉頭看我,似乎十分不解:“為什麼要去很遠的地方?太遠了,天黑回不了家。”
我便怔在了那裡。是啊,為什麼要到別的地方去呢,這裡寧靜平和,風調雨順,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沒有任何紛爭,還去別的地方幹什麼?還有比這更好的地方嗎?
只是,我們終究不是這裡的人,還有自己的牽掛在外頭那精彩卻也險惡的世界裡,終究還是說道:“這些山好像有些奇怪呢,繞來繞去總是還在山裡,您知道些什麼嗎?”
老伯搖搖頭,我仍是不明白他意思是沒有什麼奇怪的還是他也不知道。看來向谷中居民打聽大山的秘密是行不通的了,連最老的老人都不知道。
回到屋裡,沈皓鈺已經在斜躺在床上,我問他為什麼還不睡,他搖搖頭:“一躺下就壓得疼。”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把剛剛瞭解到的情況和沈皓鈺講了,沈皓鈺沉默了半晌才說:“找不到出路,能找到水流也是好的,順著水流走,總能走出去。”
昔日大雪封山,如今景象大變,莫說是我們,就連小甜的哥哥和爹爹都已經找不到當初救起我們的地方了,看來,也只有沈皓鈺說的那一個辦法了。
夜深了,沈皓鈺終於歪歪斜斜的睡去,睡夢中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仔細一聽,竟是沈皓鈺的聲音:“後面……小心……懷恩……”聽到自己的名字,我睜開眼睛,想問問沈皓鈺有什麼事情,可我說的話居然沒有人應聲,就著月光湊到沈皓鈺面前一看,只見他眉頭皺得死死的,緊閉著眼睛,原來是在說夢話。
才躺下沒一會兒,又聽見沈皓鈺在腳邊嚷:“為何總是選他而棄我,莫懷恩,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張大了嘴,心道,不得了了,夢裡面都對我這麼咬牙切齒的。
沈皓鈺又說了好多夢話,言辭之間常有我的名字,偶爾還會叫聲“父王”、“母妃”之類的,我越來越不安,平時兩人都不怎麼說夢話的,今天是怎麼了?
忐忑的爬起來,悄悄把手探到他額頭上,竟是有些燙手。不會這個時候發燒了吧?是不是藥老伯的藥用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