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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了。
看到我的笑容,沈皓鈺習慣性的擰眉瞪了我一眼,甘霖卻低低笑開:“等著懷恩的妙計。”
沈皓鈺冷哼一聲:“自家的門戶都沒清理乾淨就想著怎麼對付別人,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能在湯裡下藥的人,自然是府中的人。雖說都是子諾千挑萬選出來的,可子諾在金雀國根基太淺,難保這些人裡面的誰誰誰不是和那兩人有著什麼關係的人。沉了臉,玩權弄術之類的事情,自己還是玩不轉啊,單說理清那些人際脈絡就不是自己能做到的。卻也沒忘記對沈皓鈺說一聲:“謝謝提醒。”
在府中盤查一番,下藥之人定是查不出的,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如今珉王未能如他們所願把我帶走,金雀王和子諾遠在北疆,也不知他們會趁這個機會對我做些什麼,甘霖不再外出,每日守在家裡,若有暗殺之類的活動,甘霖倒是可以以一敵百,不過他們再怎麼大膽,也應該還不致於在翰月城中鬧那麼大的動靜,畢竟朝中還有丞相和國師,怎麼說我也還是國師的掛名弟子。為了防府內的內奸,不喜每日嚴格檢查我們的飲食,儘量不給別人可趁之機。
沈皓鈺告訴我,不死先生是齊先生的師兄,也算是他的師伯,真正的不悲仍在山中。他的身份雖然已被我識破,但每天仍照常煎藥送藥,送到我房中,說是怕人懷疑,卻令我萬分不自在,扭扭捏捏。終被他一句“飯都餵你吃過,如今這樣做給誰看?”吼得心安理得起來,也不去想他在佑景的事情,不問他,到底為何來這裡,貪圖這片刻的滿足,一年之期已過去大半,我,不知還有多少時日。
正文 第140章
八月初,北方暫時安定,金雀王與子諾起程回翰月城。
愈臨近子諾他們抵達翰月城的日子,沈皓鈺愈加焦躁。
“您這是怎麼了?”看著沈皓鈺一日比一日陰沉的臉色,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沈皓鈺頓下轉來轉去的步子,甕聲道:“我現在很看不順眼子諾,比甘霖,更看不順眼。”
我一口茶噴出,嗆得連連咳嗽好幾聲,這位小王爺如今還真是直白啊。
沈皓鈺大步走到我面前,怒道:“你這個女人,少了個沈澤軒,又冒出來一個子諾,連所謂的弟弟都招惹上了,真不知他們眼睛都長在哪了!”
咳嗽平息下來,抬眸望向沈皓鈺,儘管頂著一張人皮面具,可能那面具做得實在太精薄,他臉上的表情仍是很激動,那眸中的怒意翻騰,似要噴出火來。
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唇上:“噓,小聲點,甘霖就在外面,不怕被他聽到?”
沈皓鈺一甩袖子,忿忿在一旁坐下。若是他以前穿的衣服,定然要帶起好大一陣風撲到我臉上。
沈皓鈺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開口,語氣一瞬又柔軟了許多:“回去,好不好?”
“小王爺出門這麼久,也的確是該回去了。”若讓別人知道小慶王如今隻身跑到金雀國來了,不知又將引發怎樣的禍端。我的病,有不喜就足夠了。
“不是我,是我們。”沈皓鈺不耐煩的糾正。
有些突兀的瞪大了眼,思索著他這話中的含義,卻聽他又道:“以前問你的話,再問你一次。做我的王妃,可好?”再問出來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了。
心中不是沒有什麼想法,卻也只是呵呵一笑:“我如今是怎樣一番光景,相信小王爺比我自己更清楚。一個命在旦夕間的人,一個長得稀奇古怪的人,您也要許下這句話嗎?”
沈皓鈺似乎又要生氣,終是忍耐下來:“先祖曾把絕魂丹的單子給了父王,我已拿給師伯,師伯一定能配出解藥的。就算配不出——我也還是這句話。”又道:“長得怎麼稀奇古怪了?不就是頭髮和別人不太一樣嗎?當初你還不是念唸叨叨糟蹋了好多馬,想方設法也要讓頭髮變變顏色嗎?”
微微搖了搖頭,那個困擾我很久的問題自口中問出:“那麼,銀燕呢?”那一年我醒來,人們說小慶王拒絕了慶王為他求娶的侯門女子,只娶了身邊隨侍多年的一名婢女,因著身份太低,小慶王再如何寵愛她,慶王也只允她做了側妃,在民間,卻仍是一段佳話。那名女子,自是痴情於他的銀燕了。後來,後來他們還有了一個……兒子。
我不知是要在心裡恭喜銀燕的終於得償所願,還是要痛悔自己的不珍惜,許多事情,腳步一旦邁開,就沒了回頭路,錯過的,終究已經錯過。
沈皓鈺奇道:“銀燕怎麼了?娶了她,推掉了父王安排的婚事,我就把她送回老家了,路上還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