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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讓他有安全感。
“'寄託'聽起來很依賴,當然會沒安全感。應該說──我很期待和另一個人'合作'創造未來。”她的小臉散發著光采。
“你不害怕嗎?”他走近她,俊挺的五官在剎那間顯得迷惘。
“可能我總是傻呼呼地想不了太多事吧。”她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我總覺得人只要快樂地往前看,未來就一定也會很美好的。”
“也許吧。反正,婚姻與感情這種事,想太多或太少都無濟於事,變數著實太多了。”他緩緩地在她身邊坐下,前傾著身,手肘置於自己的膝蓋上,像在沉思著什麼。
郭佳麗靜靜地看著他,只覺得他看起來似乎很“苦惱”──一種她以為不會出現在他這種聰明幹練男人身上的形容詞。
“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如果你有什麼苦水想吐的話,我很願意聽你說。”她輕扯了下他的衣袖,柔聲說道。
嚴秉鈞抬頭看著她,伸手輕觸了下她的臉頰──多清靈專注的眼神啊,恍若她願意聆聽並分享他的一切喜怒哀傷一般。
他該說出那段積壓在他胸口,關於爸媽婚姻的往事嗎?
“我想,你身邊的人婚姻多半都很幸福吧?”他低聲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嚴媽的婚姻應該也很幸福啊。”郭佳麗脫口說完,柳眉皺成小山狀,因為她看見──
他在苦笑!
“我媽的婚姻,應該還可以吧。”嚴秉鈞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斂去,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垂眸的姿態像似懺悔。“只是,我欠了她一次幸福的機會。”
“為什麼?”她柔聲問道。
他低頭,沉默不語。
“對不起,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不用勉強。”看不到他的表情讓她有點心慌,於是她從沙發上滑到地板,與他的視線平行。
“沒什麼不願意說的,我只是怕我一旦說出口之後……”他對她的情愫會更加複雜──那不是他所樂見的。
“我不會說的,我以朋友兼妹妹的身份保證。不信的話,我也可以發誓!”她舉起手發誓,壯烈模樣活似要為國捐軀。
嚴秉鈞拉下她發誓的手,淡淡地一笑。面對這樣單純的她,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用發誓了,我相信你。”他放棄掙扎了。
“謝謝你相信我。”她雙眼發亮地盤腿坐在他的腳邊,總覺得他願意對她吐露心聲這件事,讓她高興到幾乎是坐立難安的。
“我國小六年級的時候,我媽在她上班的畫廊,遇見了一個回國辦畫展的畫家。我想,她從來不曾那麼愛過一個人。我到現在還記得她那陣子每天上班時,露出的那種燦爛的笑容。”嚴秉鈞低語著往事,聲調平靜得像在訴說別人的事。
“我在她的櫃子裡看到了離婚協議書,也聽過她在電話裡一再告訴對方,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喜好而拋家棄子。我爸爸是個船長,經常不在家,他大她十歲,他或者不知道怎麼愛她,但他很疼她。”
她聽得認真,小手就順理成章地擱在他的大腿上。
他看著她的手,感覺有一股暖意滲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中。
“但是,嚴媽後來還是留了下來,代表了她還是捨不得你們的。”她用最輕柔的聲音告訴他。
“不,她留下來,純粹是因為我用一種很卑鄙的方法阻止了她。”嚴秉鈞捏緊串頭,手背上的青筋猙獰地突現。
郭佳麗沒有開口追問,因為他咬緊了牙根,全身肌肉緊繃如石。她伸出手,輕輕覆住了他的手背。
嚴秉鈞驚跳了一下,隨即把頭埋入自己的大掌裡,痛苦的低語於是從他的指縫間流洩而出──
“我知道她會偷看我的日記,所以我在日記裡頭寫滿我的恐懼、我的不安。我還說如果她因為別的男人而離開我,我會恨她一輩子、我會去死。”他的聲音有著不自覺的顫抖。“我的天,我當時究竟做了什麼?!”
郭佳麗倒抽了一口氣,驀地起身擁住他的肩──他在顫抖。
她把下顎擱在他的肩頸上,為的只是想將他摟得更緊密一些。
“你只是想留住嚴媽,不需要這麼自責的。小孩子的想法是很單純的,總是要等到長大後,才知道那些字眼是很讓人驚嚇的。”她拍撫著他的背,安慰著他。
“也許吧。”他苦笑著,垂下了肩,卻在呼吸間聞到來自於她身上淡淡的肥皂清香。這才意外發覺,她靠得有多近。“總之,我媽是留了下來。只是我不免一直在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