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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當頭照,汗水朝外冒。農曆四月底的陽光已經頗有些曬人,紋絲不動地站著軍姿,那是多麼折磨痛苦的事情。就在他們恨不得就此暈過去,好逃避這枯燥乏味的訓練時。高福來到了軍營,最重要的是他帶來雞鴨魚肉,還有酒。
高興適時地說道:“訓練不達標者,違反軍令者,將沒有肉吃,更沒有酒喝!”
所有人臉色一緊,個個把胸膛挺得老高,嚴肅認真,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鬥志昂揚。
一直到天色將黑,一天的訓練才算結束。濃郁的肉香和酒香在整個營帳中瀰漫,到處都是稀里嘩啦,狼吞虎嚥之聲。高興言出必踐,約莫三十個訓練懶散,違反了軍令之人,只能喝上一碗湯,酒肉自然與他們無緣了。
飯後,高興集合所有隊伍,在點將臺上訓話:“將士們,第一天的訓練結束了,你們的表現只能說是差強人意。我不批評你們,因為在我心中你們只能算作新兵。告訴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保家衛國。”一些**聲答道。
“錯!”
眾人愕然,高興大聲吼道:“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服從,絕對服從!”
“絕對服從!”尚不棄附和著喊了一句。
“絕對服從!絕對服從!”其他人也跟著吶喊嘶吼起來,滾滾聲lang直震得地面簌簌抖動。
一天辛苦的訓練,疲累與怨氣都在嘶吼聲中散去不少,待眾人情緒稍平,高興接著道:“你們可以忘記自己是誰,但絕不能忘記你是一個軍人,你的天職便是服從命令。若想每天都有肉吃,那就努力的訓練,不努力的人只配吃糠,都明白了麼?”
“明白——”
解散部隊後,天色已經很黑了,高興一路小跑著回到家裡。
才一進門,鄭氏抱怨關切的聲音便傳來:“興兒,你怎生才回來?讓娘好一陣擔心!快過來吃飯吧!”
高興歉然道:“孩兒不好,讓娘擔心了。您快吃吧,孩兒在軍營裡吃過了。”
“軍營裡的飯怎比得了家裡,都怪你爹,你還這般小,就讓你吃這麼多的苦。”鄭氏埋怨著高長恭。
高長恭忙喊冤道:“夫人,興兒在軍營裡吃著大魚大肉,可一點不差啊!”
高興眉頭一挑,挺起胸膛大聲道:“娘,甘羅十二歲拜相,孩兒都十三歲了!好男兒就該跨馬橫刀,縱橫沙場,成就不世功勳!”
鄭氏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爹和娘可就你一個孩子,怎麼捨得你受苦受罪?”
“娘,你不用擔心,孩兒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您快吃飯吧。”高興立即保證道,之後他便告辭匆匆回了房。鄭氏以為高興是累壞了,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滿是心痛之色。
看看已經很深的夜色,再看看高興那印在窗戶上認真書寫的身影,鄭氏皺著眉頭,輕咬著下唇,想要進去,卻又深怕打擾了高興,不又看向身邊的高長恭。
高長恭輕輕搖搖頭,感慨地道:“興兒長大了,咱們應該高興才是。夜了,夫人,早些安歇吧。”
高長恭深深地看了一眼昏暗的燈光下、那還有些瘦弱單薄的身影,拉著不捨擔憂的鄭氏輕輕地離開了高興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高興準時出現在軍營,吩咐訓練任務與昨日相同,由尚不棄代理教官督促訓練。高興相信,有酒肉的刺激,和尚不棄的嚴格監督,眾士卒訓練必然不敢馬虎。在軍營呆了一個時辰,高興便折身回城。
此時天光已然大亮,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只是戰爭臨近,城內遠不如以前熱鬧,壓抑而蕭條。
一進內史府門,高福便迎了上來,“少爺,您吩咐要找的人,老奴已經找好了。”
高興笑道:“福伯,辛苦你了,昨天居然親自送東西過去。人在哪?你快帶我去吧!”
高福道一聲好,高興便隨著他出了門。穿街過巷,走了好一陣,兩人來到城邊一個破落的院落前。
高福上前敲門,門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個子不高,面黃肌瘦,凌亂的鬚髮上還沾著些木屑,身上的衣服補了又補,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顯然日子過得很是拮据。
“你們找誰?”男子疑惑地問道。
“先生您好,在下高興。”高興搶在高福開口前介紹了自己,走上前說道:“請問您是盱眙神匠匠魯平嗎?”
那男子搖頭嘆息道:“老朽魯平,神匠不敢當,勉強混口飯吃而已,公子有什麼事嗎?”
高興拱手行了一禮道:“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