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不死

第32部分 (第1/4頁)

伸手把夢瑤拉到自己的懷裡；夢瑤和成芳還有我；互相感染著；別墅裡哭成了一片。我帶著她們兩個慢慢上了樓；春花依然趴在英霞的身體上抽泣著。語坤抹著眼淚；從我們三個人的身邊出了門；跑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就又回來了。

語坤道：“花花別哭了；我們給英霞穿上這個。”這時；房裡的人才看到語坤手裡拿著一件雪白的婚紗。當我們幾個給英霞換好了婚紗；她煞白的臉上；似乎又多了一絲的紅潤；嘴上好好掛著甜甜的微笑。然後她的指尖似乎動了動；一剎那我以為英霞又活過來了，多麼的希望我可以傻一次，抽出腰間的匕首，我走到了英霞的面前，她的嘴巴和眼睛已經微微張開了，露出的可絕不是明眸皓齒。身邊的女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用手捂著自己的嘴，我一刀從英霞的天靈蓋刺了進去，英霞不動了，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動了。我撫摸著英霞的頭髮，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向後一倒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我多希望是在做夢，幾個女人哭喊著把我叫醒，英霞還是冷冰冰的躺在我的面前，頭頂還插著匕首。我掙扎著站起來，取下匕首，整理了一下英霞的頭髮，擋住了她頭頂的傷口。慢慢的抱起她，開始下樓，英霞拖著長長的婚紗，我倆走出了別院的步道，走過仙女洞，一直走到了後山堯王的巨像之下，我把英霞放在巨像面前的平臺上。很多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圍了過來，寧姐和成芳走到我的面前，我道：“讓人準備些乾柴和汽油，準備送英霞上路。”

成芳道：“我們呂南的習俗是要過頭七的。”

我道：“別傻了，讓英霞趕快到天上去吧，我可不想我的老婆在這樣的世界裡慢慢的腐爛。”

成芳和寧姐轉身走了。我跪在堯王的巨像之下，大聲道：“天可憐見，我與我妻趙氏英霞兩情相悅，奈何天人兩隔，今生無緣再見。今日後輩小子黃超裸身跪於此處，願吾祖帝堯，憐憫後人，見證我與我妻趙氏完婚。小子黃超在祖宗神像前立誓，願此生戮力還我華夏朗朗乾坤，已感上天好生之德，已慰亡妻在天之靈。”說完我對著神像三拜九叩。禮罷，我抱起英霞傻傻的站在神像前，人們開始在神像廣場的中央堆積乾柴。

語坤將三個孩子從房間裡帶了出來，走到我的身邊。春花找來一件大氅，應該是夢瑤她爸的浴袍，有心過來給我披上，可猶豫了半天，覺得不太合適，

身邊的張小凡道：“寧媽媽，趙媽媽死了麼？”

語坤道：“趙媽媽到天上去了。”

張小凡道：“死了就是死了，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

語坤道：“那你會想她嗎？”

小凡點點頭道：“可是我不會哭的，因為我們總有一天都會死的。”

我道：“對，我們總有一天都會死的。所以我們要珍惜活著的每一天。”

我讓春花將手中的大氅鋪在柴堆上，然後我讓英霞在上面躺好。亮子和謝勇眼淚糊了一臉，手裡拎著汽油桶看著我。我點了點頭，他們開始往上面澆，雖然看上去他們想表現的輕柔一些，可在我眼裡是那麼的粗野。我接過王強遞給我的火把，黑色的墨鏡下，竟然也有一行淚跡。我大喊了一聲：“英霞！走好啊！”火把在空中連轉都不轉的落進了柴堆，熊熊的烈火瞬間吞沒了我那美麗的妻子趙英霞……我那可憐的妻子，我都沒有來得及對你說一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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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半晌過去了，火也熄了，秋風吹涼了英霞的骨灰，女人和孩子去揀了。王啟年脫下了道袍披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娓娓道：“賢弟，不想你的國學功底如此的深厚。貧道都要忍不住讚美了……”我冷冷的看著王啟年，用眼神告訴他你出現的不是時候，王啟年道了一聲節哀順變，然後也未經我的同意就開始作法了。啟年道長要說也算是正統的道門之後，水陸道場一類的葬禮法事，可謂是小菜一碟，可我看著他滑稽的動作和認真的模樣，捂著臉哭的更傷心了。

人群散去之後，我們開始整理英霞的遺物，竟然連一張遺像和像樣的東西都沒有。我開始埋怨英霞走的太匆匆，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這瓶子裡的一捧骨灰，再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紀念的了。等著什麼事情都忙完了，語坤坐到我身邊道：“外面還有幾百張嘴等著吃飯呢，今天還要登記，分組，事情還有很多。武城那裡用不用去報喪？”

我道：“能不能推到明天，現在我心亂如麻。”

語坤道：“你熟讀三國，應該知道袁紹因幼子病重，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