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魷魚須,鮮香可口。
蘇譽端著一碗麵蹲在地上,看著對面吃海鮮麵吃的香甜的貓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隻貓的口味也太奇怪了,不吃生鮮的東西,倒是愛吃他的飯食……
天氣尚有些寒冷,在漆黑寒冷的夜裡,蹲在燭光微弱的灶臺邊,一人一貓吃著熱乎乎的海鮮麵,鮮香的熱湯直暖到身體最深處。來到這裡疲於奔命了這麼久,蘇譽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幸福,低頭看了看吃得呼哧呼哧的小毛球,身邊有個伴的感覺真好。
“二少爺,您在這裡呀!”一個小丫頭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前,看到少爺毫無形象可言地蹲在灶臺邊吃麵條,頓時瞪大了眼睛。
“春草,怎麼了?”蘇譽看到這小丫頭,不由得站起身,這是嫡母趙氏身邊唯一的小丫頭,這時間派她來,定是有什麼要緊事。
“夫人讓您過去一趟,”春草揪了揪自己的羊角辮,“您別慌,夫人身體沒事。”
在這個家裡,“夫人”指的就是蘇譽的嫡母趙氏,因原本他爹是有爵位的,正室夫人自然也有品級分封,而大伯母只能被喚作太太,不能叫夫人。
蘇譽聞言,三兩下吃完了剩下的面,跟著春草往後院去。
金色的小貓抬眼看了看快步離開的蘇譽,眼中有些不滿,這愚蠢的刁奴竟然也不請示一下就擅自跑了,瞪了片刻,便又氣呼呼地埋頭吃了起來。唔,雖然人有點蠢,但做的東西確實好吃,便暫且放他一馬吧。
吃完了海鮮麵,本能的想舔舔爪子,但看看在土地上踩得滿是灰塵的毛爪子,抬了一半又放回去,撓了撓地面。離開了皇宮的生活真是糟糕,連舔個爪子都不能舔。正生氣間,牆頭上突然出現一隻尺長的花狸貓,衝著他喵了一嗓子。
蘇譽跟著小丫頭抹黑在宅子裡穿梭,為了省錢,家裡晚上都不點燈,遠遠看見嫡母的房間還亮著燈,兩人不由得都加快了腳步。
“母親,這麼晚找我來可有什麼事?”蘇譽走到床前,便見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正倚在炕桌上,手裡做著針線。
趙氏原本還算豐腴,只是這一場病來得兇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熬了幾個月,人憔悴了很多,臉頰都有些凹陷。見蘇譽過來,笑著招手讓他過去,將手中的最後幾針縫完,拽斷線尾,“過來試試”。
蘇譽拿起來細看,竟然是男子穿的棉袍,布料是上好的細葛布,棉料並不厚,這時節穿著剛剛好,“給我的?”眼中不由得露出幾分驚喜,這可是純手工做的,一針一線都沾滿了指尖的溫度,這樣的禮物在千年後的社會是很難得到的。
“原本秋天就做上了,想著給你過年穿的,怎奈你父親突然去了,耽擱了這麼久,”趙氏將蘇譽的手拉過來,憐惜地摸了摸他這些日子幹活磨出的繭子,“天暖和了,我把棉絮去了一層,快穿上試試。”
蘇譽活了兩世,頭一次有人給他做衣服,說不感動是假的。上輩子父母離異,母親因為看不上父親就嫁了旁人,連帶著也不喜歡他,一年能見一次面就不錯了,哪還有心思關心他的冷暖。
衣服穿著剛好合身,針腳細膩,布料上乘,襯著蘇譽白皙俊秀的臉,頓時將蘇家賣魚郎變成了蘇家貴公子。
月黑風高殺人夜,青磚灰瓦間,幾道詭異的身影迅速穿梭而過,停在西城一戶人家的房頂。金色的小貓蹲坐在屋脊上,靜靜地看著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的野貓們。
“老大,咱幹嘛去?”花貓問面前形色匆匆的大黑貓。
“閉嘴!”黑貓給了它一爪子,快速躥到房頂上,來到那高高在上的小貓面前,嗅他的尾尖表示臣服。
金色的小貓甩了甩尾巴,“老黑,近來可好?”
“託您的洪福。”大黑貓垂首,一干小弟們不明所以,但也跟著老大垂首。
“前日還差點被東城的旺財咬死……”另一邊同樣帶著一群小弟的花狸貓涼涼地開口。
“用得著你管!”大黑貓頓時不樂意了,呲牙發出了威脅的“嘶嘶”聲,花狸貓也不甘示弱,豎起後頸的毛就要打架。
“夠了!”小貓頭疼地甩了甩尾巴,跟這些靈智未開的山野村貓廝混,真是不能襯托他的英明神武,但這又有什麼辦法,作為一隻貓目前能使喚動的,也就這些“雜牌軍”了。
讓花狸貓再次確認了於老四的院子,心情不好的貓陛下決定教訓一下這個膽敢踢他的凡人。
蘇譽趕早買魚是因為家裡沒有足夠的海水存放海魚,放一夜就可能死得七七八八。於老四作為經驗老道的魚匠,不會像蘇譽那樣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