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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膽大的,甚至都敢越牆進來。這將軍惱了,便在家裡養了幾條狗,一有風吹草劫,沒二話,放狗!管你是哪家的紈絝兒,咬了再說。養成了習慣,加上緊張,順口就帶了出來。
狗是沒有,門倒是能關,沒壞。天兵們手忙腳亂關上城門,一地的血,腳下打滑,緊張又忙亂,著實有幾個天兵狠狠地摔了些跟頭。只是關上門怎麼辦呢?追還是守,那守將還是沒想清楚,只有急派人往上報信,自己把五千人全撒上城頭,大傢伙眼睛瞪圓了,提防再有人搶城。
哪還會有人搶城?天兵亂作一團,完全搞不清狀況。追風軍卻是目標明確,腳步堅定,十七王子府家丁帶路,抄著最近的街道,一路殺向曉春園。天兵沒反應過來,天兵府這會兒還沒收到警報呢!天羅府的捕快、衙役倒是滿街跑,可他們只是城管,對付老百姓行,面對手持刀槍凶神惡煞的軍隊,不尿褲子算好的了,哪敢上來問!
一切順風順水。南釋權興奮至極,不停地念叨:“是吧?是吧?我就說天兵不堪一擊吧?”顛來倒去就是這麼一句,彷彿嘴巴抽了瘋。吳不賒能理解,他這是緊張,可卻實在是聽煩了,還好,突然之間出了個狀況。
左邊一間酒樓上,忽地躍出一條漢子,好膽氣,竟是嗔目怒喝:“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持械闖街,而且當街殺人,沒有天條了嗎?”原來有個昏頭傢伙,搞不清情況,聽得街上亂,闖出來看熱鬧,被追風軍一刀砍成了沒腦袋的人偶,這被那漢子看到了,怒髮衝冠,仗義執言。
南釋權扭頭一看,頓時叫一聲苦:“這小子怎麼在這裡?”
吳不賒怪道:“怎麼,這小子你認得?”
“是。”南釋權點頭,“這小子叫安在軌,安家將門世家,他爹現在是天兵府十二上將之一。”
“看來還是將門虎子了?”吳不賒樂了,“看我的。”他剛好覺得氣悶,而且黑磚也好久沒發利市了,去腰間一掏,使個手法,一磚丟出。黑磚打法邪性陰暗,其出無聲,其去如電,聲未落,磚已到,但聞“撲”的一聲,爆了西瓜。安在軌漂亮紈絝的腦袋沒了蹤影。
南釋權堪堪覺得不對,急叫:“不要傷他。”哪裡來得及,安在軌屍身直栽下來。南釋權臉上頓時皺起個苦瓜。
“怎麼了?”吳不賒看出他反應不對,知道打得急了,“自己人?”
“倒也不是。”南釋權搖頭,“但安家和王子算是走得近的,雖未明裡站隊,可王子若登位,安家鐵定會支援。這下就有些糟了。”不是有些糟,而是非常糟。安在軌是安家嫡房長子,打死了人家嫡長子,這對臺戲絕對有得唱。
“這倒是我孟浪了。”吳不賒搓手。南釋權忙道:“沒事,沒事。怪我,怪我。其實也無所謂,安家這一號人盡多,只要登位,不怕少了搖旗吶喊的。”他是聰明人,一千個安家,也當不得半個吳不賒,更何況安在軌已經死了,又怎麼會再來得罪吳不賒。萬一吳不賒發脾氣,安家了不起,行,要安家幫你奪位,咱不幹了,那怎麼辦?這中間的輕重,南釋權這樣的精明人,怎麼會分不出來。
吳不賒自然知道中間的關節,但南釋權這話他愛聽,也懶得多問了,催動大軍,飛速向前。
天庭雖然有著龐大到變態的神官系統,但由於從人界撈到了足夠的供奉,對天界百姓的壓榨便不重,賦稅很低。雖然富的仍是極富,窮的也是極窮,但總體上來說,天界百姓比人界百姓日子要好過多了。這一點,從天都城幾近畸形的繁華便可以看出來,那種人流,用摩肩接踵來形容毫不為過。追風軍一路掃過去,沒有碰到半個天兵天將,也沒有任何天羅府的衙役或天雷府的高手擋路。唯一給他們急速前進的腳步帶來滯礙的,就是那些慌亂奔走的人流。天都百姓也不全是神仙種,並非個個不怕死,而是人太多而追風軍腳步又太快,前面的人被掃開了,後面的還沒反應過來。刀子一到,這才大亂,追風軍只有拿刀子開路。
吳不賒是無所謂多造殺孽的。去雲州遺族前,吳不賒雖是奸商,其實還很天真。雲州遺族那件事,加上後來一連串的事情下來,甚至西門紫煙那樣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女都落得那樣的下場,終於讓他徹底開了眼。所謂仁義,所謂天理,無非一張紙,你不碰它,它蒙著你眼,遮著你心。一旦你大著膽子伸手,立刻就會發現,它是如此的脆弱,而紙後的世界,是如此的怪異,或者說,如此的精彩。
吳不賒現在要看的,就是這紙後的世界。逆天造反,殺人盈野,最後會是如何呢?他以絕大誠心冒絕大奇險遠赴魔界,最終落個被誘殺的下場。而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