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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一點點,她也可以無所謂,她會當作是她跑得太快,她會等他,一回頭髮現他就追在後頭,她也不寂寞。搞半天,不是她跑得太快,而是他從來沒有追上來。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她在這場愛情裡唱獨腳戲。
怪不得他連他喜歡她哪裡、為什麼喜歡都說不清楚。
是因為太傷心了嗎?還是太憤怒,抑或是哀莫大於心死?向日葵發現自己除了心沉得像壓了顆大石外,她哭不出來,更提不起勁打電話去質問安亮曄,遑論罵他一頓。
由床上坐了起來,她看向窗外。天黑了,她不由得驚覺,自己竟躺了這麼久,她從家裡回到租賃的公寓時是下午一點多,現在都入夜了。開啟手機看時間,六點三十八分。下了床,她推開紗門走出去,晚風微涼,卻拂不去她滿心的煩躁。
安亮曄應該還在公司吧?八成又是冷著一張臉在看卷宗,還是有什麼會議仍在進行,工作狂又強迫部屬得跟上他的腳步?抑或,和她一樣正看著外頭的夜景……
那天,她也是站在這裡,他在樓下扔石子引她注意,她往樓下探去看到他,對上他難得的笑臉。她一直沒告訴他,他有張很適合笑的臉龐。即使如今知道很多難過、難堪的事,她想,她還是會選擇相信那時的笑容,那個因為看到她,才有的發自內心的笑……
她自問著,對安亮曄感到憤怒、失望、生氣嗎?
當然!
那為什麼不去找他發洩、怒罵他一頓,野蠻的掌他幾巴掌也好啊!如果她想,她當然能,而且理由正當,可是,罵完他、打完他之後呢?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有可惡的地方,可她不會全盤否定他對她的好,就算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雜質”太多,然而在這段感情裡,她其實開心的時候比較多,不是嗎?
愛情沒有美好的結局,不表示過程會不美;到終點會讓人哭的愛情,也不意味中途沒有愉悅的笑容。
如果早預知了沒有完美的,那她為什麼不在未結束前製造很多、很多以後回憶起來還是很美好、還是會微笑的回憶呢?那男人有目的的對她做了這麼多事,那麼,她是不是也該“以牙還牙”?
一思及此,向日葵笑了,在笑容中閃著淚光,深深嘆息……
安亮曄一早約八點十分左右進公司,辦公室的門才一推開,他就有些訝異的看到向日葵已經在裡頭了,正蹲在一盆頗有禪風味道的花藝作品前。
“你今天這麼早!”
“要完成嘔心瀝血的曠世之作,當然得早起。”她又剪了幾片修長飄逸的國蘭葉插上,各個角度看了看,滿意了才說:“喂,怎麼樣?這盆花有水平吧?你給幾分?”
“七十。”
她瞪了他一眼。“吝嗇鬼!七十?!感覺像徘徊在及格邊緣。”
一大早就看到她,讓他心情大好。他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一個美女如果叫‘罔市’ ,你會不會覺得可惜?”
啊,她懂了!“主題是加分題嗎?”
“是個別計分。我給分數比例花材三十,花藝四十,主題名三十。”
向日葵偷笑。呵呵,也就是她花材和花藝他都給滿分。哼,算他有良心!
她走到安亮曄身旁,看著自己的作品。“主題名稱啊?很長喔,就叫‘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
他訝異失笑,“為什麼取這名字?”
“大概老了。”她也笑道:“有時候人豁達一點會過得比較開心吧?”
“……也對。”
“那我可以拿幾分?”她期待的看著他。
他故意沉吟了一會,吊足她胃口。“勉勉強強就……一百分吧!”
她得意的揚眉,“就說咩!我的技術很厲害的!”
“不如說,我眼光沒那麼高。”
“喂!”她笑著掄起拳揍他,兩人相視而笑。
但她笑著笑著,卻忍不住有點心酸,以後這樣一起笑鬧的機會不會再有了吧?不知道他記不記得,當初他要她到他辦公室插花時曾說過,如果哪天她完成他認可的盆花,以後就可以不用再來了。一百分呢!這表示他認可了吧?明天,她不必再來這裡了。
曾經,她每天祈禱著哪天安亮曄大發慈悲“特赦”她,讓她不必日日在忙得要死之際,還得跑來插花。然而,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她開始擔心他會認可她的花藝,叫她隔天不用來了。
終於,她還是插了一盆他認可的花了,這在最初會讓她欣喜若狂的事,到了此時此刻,她腦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