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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清發火,只能先給這位爺送出去,然後跟我這兒撒火兒。
“你丫蹦崩跟我這兒吹鬍子瞪眼兒的啊,我洗澡摔了我樂意啊?”楊文輝那小眼神兒實在太有氣勢,我只得先發制人。
楊文輝握著我的左腳,“蘇子,你丫可真能耐啊!洗個澡能摔成這樣兒?不知道的,以為你剛從前線下來呢。”
“滾犢子!你就給看看怎麼樣吧,還能不能治了?”楊文輝握著我左腳踝的手力越來越重,我最後扯嗓子喊了聲兒,“楊老四,你丫這是救死扶傷還是給我上刑呢?”
“我這不正看著呢嘛。”楊文輝又把我左腳轉了轉,“沒什麼事兒,沒傷著骨頭,休息兩天一準兒好。”
“廢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兒。”我瞪了楊文輝一眼,“你早說沒事兒得了,剛才還非得掐那麼幾下子,腳都給你丫的廢了。”
“我還告兒你蘇子,”楊文輝在我旁邊坐下,“我就是真給你掐廢嘍,也能再給你接上。”
“吃飽了撐的!大晚上亢奮了是不。”我朝著楊文輝背後就是一下子,“唉,你倒是管管你家老五,成天介淨纏葉芳菲了,今兒在皇廷得虧是看著楊文澤了,不然說不準兒得出什麼事兒呢?”
楊文輝嘿嘿笑了兩下,“楊文清這回可慘了,腦瓜子讓人開了瓢兒,那血噴的,你是沒見著。”
“誰動動手?我今兒下午見楊文清還好好兒的?”
“楊文澤唄,還能有誰,怎麼說也是親弟弟啊,楊文澤是一點兒沒手軟,抄起一還沒開的茅臺就砸過去,砸完以後,你都不知道該心疼茅臺還是心疼人兒”楊文輝邊笑邊說,可那笑的含義複雜。
“怎麼回事兒?”我問,楊文澤一直在公安局幹,脾氣性子是烈了點兒,可不至於直接拿一茅臺給自己弟弟腦瓜開瓢兒啊。
“也沒多大事兒,楊文清那小子就該嚐點兒苦頭,楊文澤早看他不順眼兒了,這回總算逮著一機會名正言順教訓一頓”楊文輝語氣輕鬆得很,就像在跟我談論某個電影片段似的,一點兒也不像在說自家哥哥把自家弟弟揍了的事兒。
“把腦袋開了瓢兒就算教訓?”我不敢苟同,不過楊文清那小子的確操蛋,捱揍那該。
“蘇子,你這腳這幾天少走路,完了貼幾回膏藥就成”楊文輝停了停,又把話題轉到我腳上,可見人果然是一救死扶傷的代表人物,時刻心繫病人。
“知道,那你回吧,我今兒就跟這住了”
楊文輝又叮囑了我兩句,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楊文輝走以後,顧雲清進了病房,“今兒就在這兒住一晚。”
我點頭,“嗯,我都跟楊文輝說了”
因為腿腳不大利索,第二天我也待醫院了,付苗苗果然一大早就給我打了電話,當我告訴付苗苗我在醫院時候,付苗苗並沒有表現得多驚訝,興許是剛出了付凡他媽跳樓那檔子事兒吧,我估計現如今,付苗苗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這八個蕩氣迴腸的大字——“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所以付苗苗很平靜地聽完我講述自個兒的遭遇以後,更平靜地表示會盡快過來看我。
付苗苗跟我說八點半能到,且很準時地到了,付苗苗到了之後,看了一眼我左腳,然後坐下了,“我昨兒跟付凡在一塊兒呢”
我沒覺著意外,經過那麼多意外以後,我覺得不論再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意外了。
“我早晨陪著付凡去療養院看他媽,去了,他媽昨兒精神還挺好,我倆陪著他媽呆了會兒”您看到這兒,崩覺著奇怪,為什麼付苗苗對她二哥的媽這麼不尊重,好歹是長輩,連句尊稱都沒有。
其實事兒是這麼著——付凡他媽很多年前好像出過軌,離開過付凡他爸,後來幾經輾轉,又回來了,當中那故事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我覺著那很可能是一個典型的瓊瑤類悲劇愛情故事,不過具體是怎麼樣的,我還真不知道,那事兒是個禁忌,我也就是從前聽人嚼過幾句舌頭根子,具體怎麼回事兒,誰也不知道。
付凡他媽又回到他爸身邊兒時,已經瘋了,付凡他爸這人還挺厚道,就把發付凡他媽送療養院了,不過自打出了那事兒以後,付凡他媽在付家就特別不受待見。
“後來去了城西?你也在?”我問。
聽我提到城西,付苗苗猛一抬頭,迷濛的小眼神兒越發迷濛,“付凡他媽非說要去 城西,上午我們去看時候還好好兒的,可我跟付凡吃了中午飯再回去,付凡他媽吵著鬧著要去,還站天台那兒說,不讓去就跳樓。”
“你也跟著去了?”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