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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一眼。
“你好好兒的,孩子自然也好”
我倆搭在肚子上的手握著,特別溫暖的感覺。
說實話,這孩子來的有點兒突然,我是壓根兒沒有準備——既沒準備好去迎接一孩子,更沒準備好去面對可能失去這孩子的現實。
但也因為這孩子,讓我覺著特別溫馨,顧雲清摟著我,也摟著我倆的孩子,甭管以後怎麼樣,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兒的,在一塊兒。
開始閒在富錦園那兩天兒,我特別不習慣,三天兩頭兒跟顧雲清發火兒,可後來,等我逐漸習慣這日子以後,反倒平靜了。
我懷孕的事兒,我哥,陸子言跟瀟瀟都知道了,至於我在富錦園住的這段兒日子,還是我哥跟家裡交代的。
顧雲清現在推掉不少應酬,可畢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我,於是乎,這一尤為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就落到大尾巴狼身上。
聽說尹瀟知道我懷孕以後,特別積極而且踴躍地要來看我,可我心裡倒不大好受——您問為什麼?
尹瀟對我的心思還在,現如今知道我有了顧雲清的孩子,我不知道尹瀟心裡邊兒會是什麼滋味兒,反正要擱我身上,我不能好受。
我懷孕剛倆多月,不管是B超還是羊水穿刺都不到時候,所以現在我不知道自個兒懷的是丫頭還是小子,就因為這個,尹瀟每回來買東西,都得買雙份兒的,且還有說法兒,說什麼買兩份兒好,萬一我肚子裡孩子一高興,來意龍鳳胎,皆大歡喜。
我說他純扯淡,他也就一個勁兒樂,樂著樂著,反倒是我不自在了,我看著尹瀟,多漂亮瀟灑一小子,怎麼就栽我身上了。
“瀟瀟,你有點事厚道,缺點是忒厚道。”
第九十二章 白月光或是心口硃砂
尹瀟咧著嘴,還一個勁兒樂,但我知道,丫為什麼偏偏在我跟前兒樂得這麼歡實——那純是樂給我看的,真正的苦,那是憋在心裡的。
大尾巴狼從前最愛掛在嘴邊兒上的一句話兒就是——“大老爺們的,不能成天念念叨叨的,什麼事兒都得擱心裡,打碎了牙也得和著血往肚裡咽”
我那時候聽這話兒,最多是白他一眼,可現在想想,可不是嘛?
這幾月裡發生了多少事,旁的不提,就尹家的事兒也是接連不斷,我什麼時候也沒聽著瀟瀟唸叨過一句,哪件兒不是自個兒咽肚裡了,再苦,那也得自個兒憋著。
尹瀟樂了好一陣兒,才說,“曉兒,我倆是想不厚道,問題時,你壓根兒沒給我點兒不厚道的機會”
“照你這麼說,錯還在我了?”我也跟著笑。
我覺得心裡特酸,不單為瀟瀟,也為我倆真真假假的笑。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除了笑還是笑,可有幾分是真心,自個兒心裡最清楚;我看著眼前這漂亮到不能再漂亮的小子,其實我一點兒笑不出來,可瀟瀟剛才那麼費勁才笑了半天兒,我也只能跟著樂。
“那是”瀟瀟別過臉,走到窗前,從視窗往下看。
他看見的,指定也是戳在那兒,特別怪異的幾棵棗兒樹跟石榴樹。
這兩天我偶爾跟顧雲清說過那些樹,顧雲清特別淡定地告兒我,那是為了打小兒就訓練我倆孩子爬樹的技能。
同一個房間待著,各有各的心思。
瀟瀟一直靠著視窗,讓我想起張愛玲頗為經典的那段話兒——“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如果我是瀟瀟那顆心口的硃砂,不知道多少年後,誰能是瀟瀟的床前明月?
我躺在床上,房間裡特別安靜,不論是我還是瀟瀟,誰都沒再說話;不是沒話說,而是對瀟瀟而言,他想說的,不能說,只能像個爺兒們一樣地憋在心裡,對我而言,我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倆都不說話,時間一長,房裡的氣氛就有點兒怪異,直到敲門聲響起,我才收了心思。
門外頭站著的是付苗苗,付苗苗手裡還牽著陸家二姐閨女——韓佳妮。
韓佳妮那小妮子一進門兒,就往我床上撲,可後來頓了一下兒像是在想什麼,又停住了,沒像往常一樣掛在我身上。
我笑著看小妮子偏著腦袋,胖乎乎的小手還撓著腦袋,啊憨憨的模樣兒,讓我忍不住伸手去拉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