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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無人不知好歹,這下得罪了王老劍神;看你怎麼自圓其說。
有些尷尬的乾笑幾聲,姜懿憨憨道:“雖然一直沒機會親眼看到前輩,可打小就是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一直期盼著啥時候能有幸見前輩一面,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只不過前輩和傳說中三頭六臂,會吞雲吐霧搬山倒海的形象有些不大一樣啊。”
範夫人掩嘴輕笑,一臉玩味。
王重九負手而立,對姜懿的話無動於衷,下巴揚起臉色冷淡。
看到老人不為所動,姜懿懇切道:“請前輩原諒小子言語冒犯,懇請前輩看看我資質如何。”
王重九笑眯眯道:“還是別了,萬一我這老頭一看到你根骨清奇,豈不是要哭著求著收你為徒,那多不好。”
姜懿有些鬱悶的撇了撇嘴,眼睛滴溜一轉,輕聲道:“我最仰慕前輩的不是您老人家劍術如何高明,而是您年輕時候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生境界,真是我輩楷模,根骨什麼的就不看了,勞煩前輩您瞅瞅我這方面資質如何,要是能有您當年一半風采我就心滿意足了。”
吳媽臉上凝結了一層寒霜,看姜懿的眼神猶如死人一般。
謝君代心頭冷笑,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白白葬送了這種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西楚百姓還真是遇人不淑,遇到這個不求上進的皇太子。
王重九愣了一下,苦笑不得道:“小子,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話是誇我吶還是罵我?”
“當然是誇前輩了,您身處滾滾紅塵,又能做到獨善其身一聲朗然,沒有糾葛,這需要很高的個人修養和不為俗物纏身的人生境界,換句話說王老劍神當年的魅力的確很討女人喜歡,卻始終不忘初心,讓人敬佩。”姜懿一臉真誠,正色道。
謝君如微微長大了嘴巴有些愕然,這本是諷刺男人太過花心的言語,到了他的嘴裡怎麼就變了味。
範夫人聽到這個有趣說法,幾乎笑的直不起腰來,柔聲道:“姜懿,不許歪解是非。”
姜懿一臉無辜,抗議道:“哪歪解了?若是沒有典故我敢亂說?這可是佛教秘典中的經略,原文大致是‘在塵不染塵,在欲而離欲;在世而出世;若一塵不染;心法可得;即清淨。。。若有男子女人;聞是佛名;一歷耳根;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在正定中;在欲而不染欲;是人當能千返生於六慾天中。。。。’指的是身處滾滾紅塵卻絲毫不受其影響,內心澄靜又出於泥而不染之意,只心向菩提。”
眼看男子說的一本正經頭頭是道,範夫人先是驚訝繼而嫵媚一笑,沒好氣道:“算你伶牙俐齒。”
王重九眯了眯眼睛,輕聲道:“偌大的西楚竟然要靠你這小子來振興,嘿,有點意思,老夫拭目以待。”
吳媽一把推開面前的王老頭,把手中的漆黑木盒扔到年輕男子身上,寒聲道:“趕緊帶上面具我好走人,這小子滿嘴胡言亂語屁話連天,多呆一刻我都嫌他鼓譟煩人。”
吳媽開啟那個扁平的木盒,露出一張不知什麼質地的光滑面具,姜懿苦著臉看向範夫人,討好道:“姐姐,不帶行不行,你這明華府戒備森嚴若是小心些沒人知道我在這的。”
範夫人不容置疑道:“說的輕鬆,若是當真沒發現也好,一旦被人察覺後果不堪設想,這可不是幾條人命那麼簡單的事情,這事沒得商量,非戴不可。”
姜懿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認命道:“戴吧戴吧。”
吳媽也不廢話,將手中面具輕輕敷在年輕男子臉上,十指靈活揉捏,姜懿只覺得一雙粗糙的手指在自己臉上一陣搗鼓。
直到那雙手停下動作,姜懿才睜開眼睛,是沒戴上麼,怎麼沒什麼感覺啊,他一轉頭剛要出聲詢問,卻瞧見泫然欲泣的範夫人正倚在床前捂住嘴巴死死盯著他,美目泛紅。
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銅鏡。”
謝君代將小巧銅鏡舉到男子面前,一邊悄悄打量男子的臉龐,有些不可思議。
饒是早就做好準備,可姜懿還是嚇了一跳,鏡中出現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他伸手摸了摸臉頰,觸感竟是出乎意料的柔軟,與想象中的似乎不大一樣,用力撕扯卻感到一陣生疼。
姜懿心中泛起一陣無力,他原本的相貌也很出彩,但沒有絲毫女氣,可鏡中這張臉長得卻跟娘們似得,果真是範婧妃的親弟弟。
吳媽撇嘴道:“別扯了,除非把你整個臉蛋劃破,這面具只有用特殊手法才能取下,這面具只能重複使用兩次,畢竟也是老身晝夜不分做出來的東西,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