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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走到清秀女子身邊釋然道:“我就知道代姐姐捨不得把我交給她們,說實話我也捨不得代姐姐。”
清秀女子腳步輕輕一動,躲開男子伸過來想要與她勾肩搭背的揩油手臂,平靜道:“姜懿,做另外一個人,累不累?”
姜懿尷尬的縮了縮手,嬉皮笑臉道:“不累,有代姐姐陪著我,讓我幹什麼都不累。”
“哦。”清秀女子冷淡的利索轉身,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男子有些沉重的嗓音:“現在還不累,只怕以後就會越來越累,但為了一些人一些事,我會堅持。”
清秀女子腳步頓了頓,聲音似乎不再那麼清冷,“王老前輩還在等你,跟我來吧。”
明華府一處僻靜院落內,王重九閉著眼睛坐在一張太師椅之上,左手拿著蒲扇右手端著水壺,猶如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老翁。
清秀女子帶姜懿到了院外的拱門處就停下,示意男子自己進去,姜懿輕吸一口氣,快步走入院中。
王老頭聽到聲響睜開眼睛,輕聲道:“姜懿,你資質不錯,勉強有老夫年輕時候的一半,但練劍時間稍微有些晚,想要在武道一途登堂入室很難,需要吃很大的苦,你受得了?”
姜懿臉上閃過一絲欣喜,正色道:“多謝前輩肯收我為徒,弟子不去說些死也要堅持下去的豪言壯語,只能說盡力而為,請前輩拭目以待。”
老人嘴角咧了咧嘴唇,眼中露出一抹欣慰,“還叫前輩?”
“師傅!”
老人點了點頭,正色道:“教你練劍之前先說下一個條件,這些時日必須坐懷不亂,你能不能行?”
“行。”姜懿微微愣了愣,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把刀撿起來。”老人朝一旁的空地努了努嘴唇。
姜懿撿起那把並不陌生的玄鐵長刀,稍稍有些疑惑。
“你練劍之前,先學刀。”老人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隨意道:“四個動作,直刺,斜撩,豎劈,回掠各四千下。”
姜懿點了點頭,開始重複四個枯燥動作,乾淨利落。
陽光灼熱,男子的衣裳很快就被熱汗溼透,他想了想,索性褪去上身衣物,光膀子練刀,神色專注。
老人暗暗鬱悶,這個過慣逍遙日子的公子哥倒是乾脆利落,沒有問為何讓他練這些枯燥的動作也就罷了,竟然連坐懷不亂也不問緣由?當真是打定主意少問多做麼?
範夫人和吳媽在暗中悄悄觀察,範夫人問道:“吳媽,你說他能練出什麼花樣麼?”
吳媽沉吟了一下,搖頭道:“老奴也不知道,這小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似乎有相當紮實的握刀功底,西楚趙無忌可不是泛泛之輩,估摸著暗中調教過這小子,但武道一途,路程遙遠曲折,沒有什麼終南捷徑可尋,習武之人無數,真正的高手才有幾人?
說到底,最後練成什麼樣全靠他自己能不能持之以恆,只要他能受得了王老頭的教劍方法,學個幾年自保不成問題。”
範夫人嘆息一聲,呢喃道:“那你能堅持多久?”
接下來的時日,每日破曉姜懿都會到僻靜院中開始練刀,每日深夜才蹣跚離去,睡覺都是在那件充滿藥味的浴室中,負責照顧他衣食起居的謝君代將男子有些拼命的練刀姿態看在眼裡,少了些針鋒相對,多了些無言溫柔。
玄鐵刀成為了姜懿的兵器,片刻不離身。
剛開始老人還會來小院看一會,然後就不再露面,練刀全憑姜懿自覺。
夏至練刀,小暑之後是大暑。
四千下變成六千下,姜懿練刀的時間越來越長,回去的時間越來越晚,謝君代清楚感覺到男子的變化,變得腳步沉穩面色堅毅,似乎與以往那個言語輕佻的世家子稍微有些不同,只有在男子偶爾的浪蕩調笑中才依稀瞧見那個無良紈絝的模樣。
當然刀法遠未入流,變化最大的是膚色,由於姜懿裸著上身練刀的緣故,身處西楚皇宮錦衣玉食溫養出來的白皙水亮面板曬成了古銅色,更加精壯。
陽光下,一個年輕男子神色堅毅的揮刀劈砍,身上面板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發亮,這本該是一副和諧自然振奮人心的男子練刀圖,可每當有人看到男子的臉龐,心底都會有一種錯愕異樣,長相柔美似女子的人卻光膀子揮汗如雨的練著刀,這情景委實有些詭異。
每日練刀完畢後,姜懿的雙臂如同被鐵水澆築一般,而浴桶中那種不知名的黑色藥汁會讓他一夜間恢復如初,精神飽滿的迎接新的一天。
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