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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過鏡子掃了眼脖子,果見脖子處有道暗紅的印子,她自己伸手摸了摸,便發現是蹭上的胭脂,也就把鏡子遞還給了秋蘭:“沒什麼,是胭脂,可能剛才不小心蹭上的吧!”
秋蘭接了鏡子豐放,蘇悅兒則瞧著她說到:“我這裡也不用人伺候,你回你房裡睡吧!”
秋蘭詫異的看了蘇悅兒一眼,卻沒說什麼,只點著頭的就往外退,蘇悅兒瞧著她那樣子又說到:“等等,你來,我有話問你!”說著人往裡挪了些,拍了床沿。
蘇悅兒並不是個習慣和人如此親近的人,身為殺手,對情感越淡漠越好,加之她有個殘疾的弟弟,別人總是投來那種憐憫的目光如刀般的紮在弟弟的心裡,她便很多時候都希望身邊的人漠視他們是最好。
不是不渴望關懷,只是關懷,能給予多久呢?若不能堅持,她希望從一開始就漠視,因為沒希望就沒失望,沒嚐到溫暖就不會知道冰涼。
她記得每當搬遷到一處時,會有很多人用一半好奇一半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們姐弟,然後友誼之花遍地開,好一片溫暖,種溫暖來的快也去的快,最多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大心人久之泰然了。開始會幫著抬一平,背一下,個個都是好心人,但之後呢,看見她們,本來要回家的人便故意的和人聊天,免得要去揹她的弟弟,有的更是掏出電話來,急急的講著從他們的身邊逃過。
每當這個時候,弟弟都會慢慢的扭轉脖子看著她,而她總給弟弟一個微笑:“姐姐可是大力神!”
是的,她是大力神,她可以為了弟弟去做一個大力神,她可以憑自己的力量撈起輪椅,就那麼把弟弟抬上樓梯,即便後來日子好的可以住進高階公寓享受直達電梯,她還是喜歡時不時的把弟弟的輪椅一抱撈起,笑著說:“我是你的大力神!”
她知道她是弟弟唯一活著的依靠,而弟弟是她情感最後的源泉。所以當白布蒙上了弟弟的面容,當她撈起的輪椅裡空蕩蕩的時候,她越發的明白朝夕相處後的失去,足以痛入心扉,所以她更加的拒絕與別人親近,可是她的心底卻又多麼希望還有一個人可以和自己相識一笑,可以和自己親密無間,更可以是自己生活下去的力量……
“小姐?”坐在床邊的秋蘭注意到小姐眼裡似乎閃著晶瑩,一時有些擔心便小心的問著:“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悅兒迅速的搖了頭,繼而說到:“秋蘭,你在我們蘇家有多少個年頭了?”
秋蘭一愣便垂了頭:“十三個年頭了。”
“我娘那牲子,你也沒少捱罵吧?”蘇悅兒說著伸手把秋蘭鬢角的耳發撥了一下。
“沒什麼,都習慣了。”秋蘭淡淡地笑著:“小姐幹嘛問起這個?”
蘇悅兒眨眨眼:“我在想,你在我們蘇家吃了不少的苦,對我又是忠心耿耿,我應該回報你的。”
秋蘭一愣:“小姐怎麼這麼說,我,我是你的丫鬟的啊,而且小姐對我也很好啊。”她很意外但也有希冀,她不知道小姐到底要告訴她什麼。
“我想過了,你在蘇家是死契,照道理,你這輩子都沒有自由,過些年也是去給大爺湊一房的,可是誰不渴望自由呢?誰又想做妾呢?所以我想,你也會希望自己可以選一戶合適的人家,去做一個賢惠的妻子,生兒育女,過屬於自己的日子,不用再伺候人,更不用卑微的過這一輩子……對不對?”
秋蘭意外的一臉驚色,她幾乎是顫抖了音:“小,小姐的意思是,你,你要逐我出府?”
蘇悅兒笑了:“說的什麼傻話,我的意思是我給你自由,你不再是死契的丫頭,不用再等著給大爺做填房,做一個被人瞧不起的妾,你可以在府裡找一個你瞧著合適的,又或者外面的也可以啊,總之你可以自己選一個夫婿,然後我去幫你找媒婆說媒拉線,讓你堂堂正正的做個妻。也許那家的房子不會很大,也不會有這些綾羅綢緞,但是你有自由,你有你的尊嚴!”
秋蘭怔怔的看著蘇悅兒:“尊嚴?”
“對,尊嚴!”蘇悅兒說著昂了下巴:“把身子站直,把背挺直的尊嚴!”
秋蘭的眼裡湧著淚光:“我,我真的可以?”
蘇悅兒點頭:“可以!我給你這個自由,你想什麼時候嫁人就什麼時候嫁人,到時候我給你出嫁妝!”
秋蘭感動的就要下跪,蘇悅兒趕緊拉了她:“別和我來這個,不需要!”說著她打了個哈欠:“我累了,你快回去歇著吧!我也歇著了!”
秋蘭激動地點頭,麻利的伺候了蘇悅兒躺下,人便小心的關了門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