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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難道,您,您沒懷孕?”鶯兒眨巴著眼睛輕聲詢問,蘇悅兒則直接抬子頭:“府裡的人難道都認為我是有身孕的?都誰知道?”
鶯兒一愣,搖了頭:“沒沒沒!這事吧,其實也就我們猜著是,奶奶您自打回來到現在,可也一個多月了,您,您又沒來月信兒……”
蘇悅兒翻了眼:“你伺候在我身邊的,我的事你是清楚些,但有的時候也會弄錯啊,你還記得我上次來時的尷尬吧?折騰的紅玉幫我籌備,說實在的,我這事上從來就不準,做姑娘的時候,爹孃也給找了郎中,卻也沒什麼事,不痛不癢,不冷不熱的,也就隨了性兒!”
“這麼說,奶奶您沒……鶯兒一臉尷尬中夾雜著失望,蘇悅兒卻衝她一笑說到:“我又沒說我有!不過我很納悶,這段日子,秋蘭歇著,紅妝跑著,貼身伺候的人是你,我的事難道你天天的掛在嘴上到處跑馬?”
鶯兒低了頭:“是奴婢不好,想著屋裡的人只怕都心裡明白,也就當大家是知道的,結果昨個嘴快說給了翠兒,卻沒想到……”說著她朝自己臉上就甩了個巴掌,聲兒啪的,倒把旁邊有些愣神的秋蘭給驚了一下。
“行了,我又沒怪你,何必呢?總不能為了別人的錯去抽自己啊!”蘇悅兒說著掃了眼秋蘭一笑:“你也是,怎的想起弄到外面擺起找了?還和鶯兒把人捆到那裡打!”
秋蘭抿了下唇說到:“我想讓那些不安分的人明白,翠兒在這裡,藏不住了。”
蘇悅兒聞言勾了唇角,鶯兒卻是不解的轉了頭看著秋蘭,秋蘭這才低聲說到:“其實早先那場事後我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就不大出去見人,常常躲在屋裡想著以後如何,結果我這和屋裡的就注意到翠兒經常有些發呆愣神,或是嘆氣的,似比我還心中惆悵。我細細回憶起那日裡的事,想來覺得可怕,好似我沒想如何,卻無意間做了壞事一般,便有所自責,遇上翠兒來我跟前坐,也會和她說上兩句。那時我還懊惱我害了她,畢竟她本為我說好話,倒被捆了的,結果她總是笑笑不說什麼,人越發的不往我跟前來了。”
“她怕是心虛!”鶯兒咬了牙,眼裡頭滿是氣惱之色。
“許是吧,反正後來她也不伺候食物什麼的了,我就心裡抱歉,想著奶奶好端端的晾下了她,怕是遷怒了,便比較留心她,想著是我欠了她的,誰知這一留心便發現她時常會往院落的角落裡去,總是和魏夫人身邊的婆子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我便覺得有些不對,更加的關注她。今日裡太太那邊說出了岔子,我本是留下來和她一處的,可是我瞧著她幾次都在燒水間裡來回踱步,我便故意說我掛著您,叫她看著院子人就跑了出去,而後頓了頓我才折返回來,便瞧見翠兒在您的箱子裡寨東西。”
“你就衝進去了?”蘇悅兒抬了眼。
“沒,我本想細看會兒她塞的什麼,都放在什麼地方,結果就看著她寨了取,取了又塞的,便想著她自己怕也掙扎吧,只是很可惜,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塞進去,而鶯兒也跑了回來,我便只得衝進屋裡將她抓個正著,和她爭奪,這才把東西看的清楚,全是這些黃籤。”
“那,為何把人捆了,又搬東西出去?”蘇悅兒捏了下耳垂。
“是我,我得知了事情,氣不過,想到奶奶又說要我回來看住她,我生氣就……“鶯兒挺著胸膛說的坦然,但秋蘭卻從她一擺手說到:“你只說要捆了她,是我叫你捆到外面去的,也是我要把東西搬出去弄的!”說完衝蘇悅兒言道:“我這麼做是因為,這些籤絕不是她弄來的!”
蘇悅兒點點頭:“是這樣啊,不過你如何斷定?”
秋蘭到了桌邊,從其上拿了一張黃答說到:‘’這黃簽上香氣還重,顯然是今日裡才拿到手的東西。這等咒人的東西,準備黃紙,硃砂,與麝香,雖是容易,但卻必須出府才弄的到,可是今日裡,翠兒並未出過府!”
蘇悅兒眼露讚賞,卻依舊笑問:“可是這東西是她放的啊!”
“是,我親眼看見,而且鶯兒幫我抓到她的時候,我也拆了個看,但內裡的幾個字歪七扭八的,似乎想表現出這是低賤的下等人所為,但白府裡的人,要不就是目不識丁,要不就是有些學識,翠兒之前和我閒聊過,我便知道她來到白府之前,是個有過學識的丫頭,她家境原本不錯,不說多麼富庶,但也是請的起先生的人家,只是他父親與人生意出了變故,又欠了許多的債,便自盡而去,她孃親被債主索告,賤身為奴,家產也變賣,而她本隨了她娘,可是她娘身子不好,半年後就病死,她也染了病,就被人丟了出來,是紅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