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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兒看完後,便又拆了第二封,這次的內瓤只有一頁,卻看的蘇悅兒瞪大了眼,因為這封信只簡單的寫了一件事,要她快快寫一封賀貼,因為太子爺回到東宮後,便封了一位民間女子為溫儀,地位只比太子妃低一級,而朝臣因閣老授意聯手上書以做反對,可東宮卻傳來訊息那女子懷了身孕,這使得朝臣們只能閉嘴,而皇上表示平民之女做太子側室更顯皇家與百姓之親,令百官朝賀,而四大世家因屬皇商又和太子爺親近,也許備大禮送上,他海二爺理解白家才有喪事之痛,便也籌備了禮物,只要白家家主速寫賀貼傳到京城即可,他會一併送入東宮。
兩封信的落款時間差著十天,卻因為受災之地與京城和平城的距離不同,結果一同到達,蘇悅兒強壓著心中的激動,把信寨進了吳管家的手裡:“你看了後去把賀貼寫了吧,速速交給來人就是了。”
吳管家見蘇悅兒這般交代,便是應了聲,接回了信,邊看邊出了院,蘇悅兒則伸手扶著門窗只覺得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民間女子封了溫儀,這顯然是子奇了,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傳出訊息說懷了身孕呢?是幻術?可是這不是玩笑啊,就算是情勢所迫撒了謊,但如此一來縱然他日可謊稱流產脫身,但太子將有子嗣的訊息一出來,這無疑是在催著朝局迅變!子奇啊子奇,你這不是把自己變成一個靶子?
“奶奶,您沒事吧?”紅妝此時湊了過來相扶,蘇悅兒趕緊擺了手:“沒什麼,大約是累了……”
話還沒說完,卻是吳管家又折了回來,不過他這趟跑的挺快,手裡又拿著東西,等人近了,蘇悅兒瞧清楚那是封請束,便是先開了口:“這又是哪路的?”
“奶奶,您自己看吧!”吳管家神色凝重的把名帖遞了過來,蘇悅兒一看便知為何吳管家神色凝重了,因為那請束上寫的明明白白霧門門主請白家家主過府,有急事相商。
蘇悅兒當即問到:“誰送來的?”
“聽門房說是一個老嫗,交給了門子後就走了。”吳管家趕緊答話。
蘇悅兒捏著請束轉了眼珠後說到:“吳管家,你去速速叫人備轎!”
“奶奶,您要出府?可您現在是不舒服的臥病在家啊!”吳管家說著皺了眉:“您要是非要出去,這不是找著讓宗親們尋事嘛!”
蘇悅兒眯著眼:“我必須出去!你,給我按紅門當家該有的行頭備一套車隊在府門前,再備一隊在後門候著,快去!”
“奶奶這是……”
“我走後門的那隊,前門的就叫丫頭裝了我,去無相寺好了!”蘇悅兒說著擺了手:“我膽子小,怕流言蜚語的人都不舒服了,去求神拜佛宗親們總不能說不行吧?”
吳管家聞言還要說什麼,可對上蘇悅兒那一張冷臉,他只能無奈的搖著頭應聲去了,蘇悅兒當下則立刻轉了身衝紅妝急速的交代道:“你和燕子應該比較親近,你該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吧?”
紅妝點點頭:“知道。”
“好,立刻去寫下來,給我!”蘇悅兒說著便是回屋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妝容,待紅妝寫好看過後,便對著紅妝耳語一番。
白家的馬車光明正大的跑在街道上,兩馬開道,一車揚鞭在前,兩個小廝便是在車轅子坐起,七八個家丁騎著馬兒賓士過後才是三輛華麗的馬車急行,而後又是一隊家丁伴著七八個跑腿的小廝收尾,在午後的烈日下於鬧市裡掀起一陣動靜。
街道上的百姓瞧看到如此陣仗便交頭接耳,有些好事的更是指指點點,與這一路截然相反的便是從白府後門出去的馬車,悄然的奔往周和安的別宅。
馬車停到了別宅的衚衕口,駕車的馬伕左右瞧了瞧,才進了衚衕,到了那宅門前,扣了門環,很快便是一個老嫗開了個門縫,用陰冷的眼打量人。車伕把手裡的請柬遞了過去,那老嫗看了這才臉色緩和,將門開啟,而車簾一掀,蒙著面紗披著輕紗披風的白家大奶奶便是快步的徑直入了府門,門便吱呀一聲的關上了。
“不知霧門門主因何事邀我前來?”身為紅門的當家就算躲是非來的如此低調,但遇到這麼正式的請柬也自是要問上一句做做樣子,只是話才問出口,沒由來的頭卻發暈,連帶著眼前都模糊一片,結果眼前才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她的身子卻是一軟,人便癱軟的倒了下去,而那身旁的老嫗立刻出手接了人,當下竟是一抱,就把人給抱了起來,哪裡是一個老嫗該有的身手?她快步的進了院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