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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告訴她紅門吃的可是人脈關係,殺手的行當,說白了就是吃的訊息和殺手飯,而這兩個行當,只要世界存在利益之爭,那就永遠有飯吃,所以她一時有些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沒接話的伸手從一邊的布袋裡抓了些魚食在手,繼而朝著池塘裡先撒了一點,立刻魚兒們便往她們跟前來,片刻後,魚身擠著魚身,一張張大口彼此爭奪著,池水之中先前的恬靜之色便無,只有這等爭食之景。
當下老太太把手裡剩下的魚食拋灑進了池水裡,便有魚尾拍打水面濺起的嘩嘩聲與波紋盪漾融在一起,帶來片刻的小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是這些池中的魚看起來悠哉無限,可一旦食物入水,它們也是爭忙的不可開交!”老太太說著拿帕子擦了手:“魚兒尚且如此,何況我們?”
蘇悅兒瞧著老太太這般賣關子,只得隨著她的話說:“所以……”
“所以,我們不管怎樣都要為了這口裡的飯而精打細算!”說著老太太看了紅櫻一眼,當下紅櫻便說到:“紅門在鉞國,鄭國,黑齒國以及達爾國四國之內,皆有自己的勢力,但因著紅門乃是神門,是為鉞國國策而存續的,所以紅門的主要勢力還是在鉞國境內。紅門最初只有三大分舵,存在於其他三國境內,而今因著形勢,已經變更為五大分舵,由五位長老各打理一處,這多出來的兩處,一個是在南境與邊蠻之間存在的,主要是因為當年怕悅親王謀反,在肅殺了寧王黨羽之後,各處分出來的人,便組成了新的分舵存續在此,以防有變;而另一個嘛,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那個分舵,只有紅門當家才知道她的存在。”
蘇悅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心說:這些關子你們就賣吧!
老太太沒出聲的看著蘇悅兒,紅櫻則繼續言到:“紅門所知的五大分舵裡,上下掛的上名號,有著可亮街身份的就有大約五千人,而各處手下還有不能亮街的,以及專門做事善後的人,這些人據估算下來,我們紅門只怕有一萬三千人。”
“確實不少!”蘇悅兒聽的有些咋舌,心中更覺得這差不多就是一股部隊。
“是啊,不少!”老太太此時開了口:“我紅門各處都有自己的生意,各分舵也能供給一舵的開銷,
日耗不小,基本上也各處是持平,偶有結餘,也都有個分舵作為週轉的銀兩以備不時只需。
我是紅門的當家,也是白家現在的家主,白家做的生意當年可是借了紅門的人脈,而我白家自成世家起,我每年也會拿出白家二成的收益貼進紅門算作回報,是以紅門上下還得運轉,未見頹勢,而我手裡也有些銀兩能做事。可是,你也看到了,這一年多來,各處角力,各方週轉,我白家的錢那是花的如流水,名頭越響,這打秋風的就越多,嫁女的有盤算,娶兒媳的想刮撈,就連不相干的世家,也都在為了利益之爭,相互覬覦,或聯手,或觀望,或已出手!而恰逢去年是災年,年裡進項大減,加之之前大爺那批軍糧的丟失,我們白家雖不至於掏空底子,但至少也傷了元氣,這使得觀望者內心不安啊!”
老太太的話說的算是夠明白,蘇悅兒尤其聽得那句嫁女有盤算時,便覺得有些臉紅,但最後的那句觀望者內心不安,立時喚起了她的警惕,當下便言:“您說的是葉家?”
“不止葉家,也有海家!”老太太說著看了蘇悅兒一眼,蘇悅兒已是驚訝不已:“海家?怎麼會呢,海二爺不是和大爺挺親的嗎?”
“親有什麼用呢?太子爺和我們不也親,可要是在利益的面前,該舍的時候是一樣不會含糊的!畢竟我們是民!”老太太說著眉間浮現一絲凝重:“海家與我們親是親,但終究因著亦蘭的事,海二爺的心裡對你公爹報著一絲怨。加之他那一路因著是‘行’,是鹽業,各行各業大都倚重不說,皇家也是虎視眈眈,一面用他,一面又怕他和誰近了,被人利用而易生謀反,所以,海家就算想幫我們,也是有心無力,他們現在都是伴君伴虎的日子,哪裡還能幫的上我們,否則也不會這次來告訴我們要我們自探糧路了。”
蘇悅兒聽的眉頭也跟著蹙,畢竟她是昨個才從海姨太太的口中知道,自己已經被幸魂選中,將是藍門也同時是海家的繼承人,若真是如此,那她這個海家豈不是還被皇帝一家子盯的死死的?正行走在刀口上,“葉家做的是織造的生意,上至宮廷華殷下至百姓短衣,皆由他們一家承接,這一行,利大無比,可因此也被人知身有肥油,所以這打秋風的人不會比我們少,而且因為和各種的官員近乎,所以她們花在人脈關係上的銀子也不少,那自家的錢袋也是有些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