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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已是臨近落日,蘇悅兒依舊穿著那身短打,用頭巾包著盤發。她將包袱背上身,便出了房門,在樓梯看站著看了一陣周和安的房間後,才走了過去,剛要抬手敲門,門便開啟,周和安一臉淺笑的看著她:“還好,你沒丟下我這個朋友。”
蘇悅兒瞧著他那一身長衫儒衣的,再低頭看看自己,便是一笑:“似我們這樣顛倒的主僕,怕是世間再難有。”
“何必揶揄我呢,若你看不過眼,我立劌買一身短打換上……”
“不必去買,我這裡有多餘的一套!”蘇悅兒說著便從周和安的身邊直接進了他屋,繼而包袱一放:“拿去穿。”
周和安看了一眼那包袱不動,人只管笑。笑的蘇悅兒心頭大為不爽:“信不過我?那何必一路?”說著抓了包袱就要走。
“別,我信……”周和安說著趕忙上前相攔,可這手一伸,蘇悅兒便是一把扯了他的手往自己懷裡帶,繼而另一手便是捏上了周和安的大靜脈,一個重壓。
這重壓使得大血管出現失血的假象,腦垂體便會本能的下達神經危險訊號,使得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而腎上腺素雖然可以強力震心,但也有一個反作用,興奮過度超過自身承受力便會使人昏厥,嚴重的甚至進入休克狀態。
蘇悅兒這一重壓,周和安便是斜眼瞧她,一雙手也欲要反抗,可蘇悅兒卻直接在他的大椎處敲擊了一下,渾身立刻酥麻的周和安並承受不住腎上腺素帶來的心慌感,只深呼吸了一下,人便栽倒了下去。
蘇悅兒扯著他,將他拖回床上放好,想了想,動手撈了一床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又放下了帳子,這才拎了自己的包袱出門。
下樓到了掌櫃處,把兩間房的錢都結了,便囑咐掌櫃的說他的朋友還睡著不要打攪,還要掌櫃的明早幫他代言一句“有事先走了”。
掌櫃的見錢數無差,又叫小二去伸頭瞧了瞧,果見房內的客人正在帳內休息,也便沒有攔擋,蘇悅兒這便大方的出了客棧牽馬而去。
夕陽的餘暉將赤紅之色塗滿了大地,蘇悅兒騎在馬上,於鬧市內晃悠。此刻她已經從衣帽店買了一身夜行衣穿在了短打之內,更是去了雜貨店買了些繩子,鉚釘等物。
逛了一整條街市,她意外的發現,這裡的兩家鐵匠鋪所買的東西里,除了菜刀和生產用的工具,根本沒什麼刀劍,完全和電視劇以及小說裡的情節不同,讓她不能直接補充要用的武器。
“客官您要什麼?”許是蘇悅兒那懊惱的神色引起了老闆的在意,他伸手抓了搭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一把汗,湊到了跟前招呼:“我們這裡可要什麼有什麼!”
蘇悅兒撇了嘴:“我要的你們就沒。”
“敢問是什麼?”
“匕首飛刀等物。”蘇悅兒說著看了一眼那老闆。那老闆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搖頭:“客官您別拿我們來逗樂子了,自打太守之子被人給宰了以後,這平城裡除了菜刀,其他的刀劍是一律不得鑄造,若有特殊情況的,也許在官府先備個底子,拿張憑條來,我們才能給您鑄造啊!”
蘇悅兒聽的苦笑了一下,轉身便走,可她才走了兩步,那老闆卻又說到:“不過若您真是等著急用,倒也不是弄不出來,只是這價錢嘛……”
蘇悅兒轉身看著他笑到:“可有現貨?”
老闆笑而不答,於是蘇悅兒立刻摸了一個金錠丟給了他:“有沒有?”
那老闆咬了一下金錠,嘴角咧開:“有,有!您要什麼樣的都有!”說著人往鋪子裡間去,動手挑了幾乎發黑的簾子。
蘇悅兒毫不遲疑的跟了進去,對門口那兩個砸鐵的學徒也都只是掃了一眼。一入裡間,那老闆,便是走到了靠牆的桌几前:“來,搭把手!”
蘇悅兒依言過去幫著一起抬開,便見那桌子原先擺放的四條桌椅的位置上,竟有四個小坑,而那老闆則伸手在坑出摸索了一下,繼而一提,卻是一塊粘了厚厚泥土層的鐵板被開啟,露出了一個大約半米寬,一米八長左右的條坑來,而坑裡,除了一個牛皮與棉布綁著的小包裹外,大大小小的擺放著各種殺傷類武器。
蘇悅兒只掃了一眼,便是看的清楚,這坑裡的東西除了那狼牙棒,或超過一米八長的大刀,長戟之類的也算都齊備了,連娥眉刺和九節鞭,甚至是那臭名昭著的鐵旋帽血滴子都有,只把蘇悅兒驚的看向了那老闆:“好傢伙,你這裡的東西夠全的啊!”
“那是!”老闆似乎很得意:“這平城裡的賞金客可都專找我鐵三打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