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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臨陣反戈!”蘇悅兒說著看向了周和安:“你應該沒問題吧!”
周和安點點頭:“我懂了,與其讓她死了,悅王再弄一位出來,倒不如讓她在重要的時候倒戈相向!”
“對啊,反咬一口的話,悅王的打算不但會被昭告出來,任安想要看戲就很難了,他就只能自己出手了。而只要他肯出手,我,便會有機會和他相遇,那我就能幫你把他給……”
“你認為他會來找你?”周和安有些狐疑,而蘇悅兒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當然,要知道,他希望水渾,希望大家都關注的是太子和悅王相爭,彼時怕是皇上再是彌留或是人事不省,也都要睜大眼的看著他的兒子打敗悅王,那樣的話,任安這傢伙定是藉著悅王一躍而起,若悅王贏了,他大可最後關頭用盅毒要了悅王的命,又或者是扶了悅王做個傀儡皇帝也未嘗不可;若悅王和太子勢成水火,一時膠著不下,但兩虎相爭,彼時兩敗俱傷,此時他出手,眾人毫無防備,誰又能耐他如何?他可就渾水裡摸到魚了;當然,要是悅王輸的話……他也會挑起別的事來讓局勢亂,而眼下若悅王的算盤落空,栽贓陷害的事被抖接出來,悅王等於不戰而敗,任安一定會找新的點來把水攪渾,而我,便是他能攪渾這水的最佳人選!不是嗎?”
周和安沉重的點點頭:“是這樣的,沒錯!可是你的聲名……”
“聲名?哈,你覺得我還有聲名嗎?”蘇悅兒故作出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惹的那周和安微微的咬了唇,繼而說到:“你畢竟和他是兄妹……”
“那又如何?”蘇悅兒丟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我只知道,老天給我再活一次的機會,我若不活的恣意一些,可不是暴殮天物!”說完再度抓了包袱拎著看著周和安說道:“這事你可要辦的漂亮啊!”說完便轉身回屋,而周和安看著她推開門都要邁腳進屋的時候,才高聲說到:“要想辦的漂亮怕要夫人成全啊!”
蘇悅兒聞言看了眼周和安,便見他已經揚起了那請柬,於是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臨近黃昏的時候,太陽已經斜靠著山腳,再不透那火辣的熱氣,倒有些清涼感。
穿上一身淡蘭色無圖的衣裙,只插了一支由白玉雕琢而成的白玉蘭型的玉簪固定了髮髻,蘇悅兒一身素雅氣息,瞧看起來倒有些小婦人的味道。由於是喪事帖子相請,哪怕是掛的羊頭賣得狗肉,蘇悅兒也不能擦粉塗脂,但她要易容而去,又不能不目粉的去掩蓋那些粘帖的痕跡,所以她在鏡前躊躇著,幾次皺起了眉頭。
“可好了?”門板輕叩,是周和安在房外輕問,蘇悅兒瞧看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後,便到了門前一把拉開大門站在周和安的面前說到:“我咋瞧著我沒一點門主夫人的威嚴,看著就和農婦差不多?”
周和安此時穿了一身灰色的長袍,用銀色的腰帶束著,瞧看起來也似個書生根本沒什麼霧門門主的感覺。他看著蘇悅兒的裝扮微微的愣了一下,繼而笑了:“我瞧著挺好的,倒有我們霧門的隱居之感,要知道,我娘平日裡也這般打扮的。”
“我不是你娘!”蘇悅兒直言的撞了回去,她多少能感覺到周和安有點戀母情結,所以她很機警的先強調著。周和安立時有一點尷尬,但人卻退後一步又看了看說到:“我真的覺得挺不錯的,就是你臉上的妝容未免重了點,不大合適……”
“我不想誰一見我都認得我!”蘇悅兒扯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回身,在屋裡左轉右旋的瞅著,周和安瞧著不解:“你找什麼?”
“我記得我早上在哪裡瞧著一塊黑紗來著……”蘇悅兒只依稀記得自己瞧見過,那周和安聽了抬手指了指軟靠那邊:“那芙蓉榻上倒有一塊,可是那黑紗是用來搭著……”他話還沒說完,蘇悅兒已經衝了過去,再過來時,黑紗猶如圍巾一般,被她一半套頭的一纏蒙了半張臉去,一半則搭在肩頭橫披,瞧著很有些印度人的感覺,只是周和安不知有印度人,他瞧弄這蘇悅兒這樣的打扮變覺得有些新奇,而蘇悅兒,又到了鏡前抓了炭條把眉毛畫的長了些不說,眉尾還上揚起來。結果
等她在站到周和安面前問如何的時候,周和安無奈的說到:“很有威嚴,瞧著叫人有些怕!”
“這才對,好歹我現在是給你衝場面,怎麼也要他們覺得霧門是深不可測好才行!”蘇悅兒說著揚了手裡的炭條:“咱們走吧!”
周和安不明白蘇悅兒拿炭條做什麼,可時間已經不早,當下也不好再磨嘰,便兩人匆匆的出門,而在馬車上,周和安才算知道蘇悅兒拿炭條是要做什麼,竟是在她自己的手腕到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