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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夫人聞言,眉一挑,抓著被角的手便攥的更緊……
……
換好衣服,盤好發,蘇悅兒對著鏡子自己貼上了麵皮後,還前後左右的瞧了瞧,然後抓了筆的在下巴處點了個媒婆痣,繼而小心的檢查了要用的東西,這便打好包袱背在身上,抓了鉤抓爬窗而出。
藉著夜色,她似靈貓般抹黑穿過梅林,再度爬牆而出,並將爪鉤放進了包袱裡後,往主街而去。當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時,白子奇也從牆頭上跳了下來,穿著一身寬鬆適度的夜行衣小心的遠遠跟著。
到了主街,那家買衣服的小店許是等著她來,竟未打烊,只上了一半的門板。蘇悅兒當下入店,那掌櫃的卻是瞧她陌生,客氣的問著她需要什麼。
蘇悅兒想到自己臉上的麵皮,便說昨個夜裡她定了東西,還是付賬了的,可店家不敢接茬,她只好把自己要的東西詳細說了一遍,那掌櫃的才捧了東西出來。
軟皮與漿布做成的腰包,刀帶,還有手套之類的東西,蘇悅兒一一看過後,倒是十分滿意,當下拿了東西就走,直到走到一個無人的街角時,她才把腰包拿出來紮在了腰上,刀帶之類的也綁上了腿。
繼而她從包袱裡把竹筒拿了出來,小心的倒了些針尖出來,而後又把一個布包塞進了刀帶裡卡刀的地方,在小心的把那些針尖全部紮在了布團上,這些做完後,更是給手上也綁上了一個刀帶,也給其放上了一個扎滿針尖的布團。做完這些後,她才把竹筒連帶細管全部放進了腰包裡,而後把爪鉤插在了後腰上,最後才把梭子飛刀拿了出來,在手裡摺疊好鏈子後,握緊了刀,給自己帶上了那張加了三個印子的白底梅花面具。
夜風習習,白子奇站在賞金壁不遠的牆頭處,將手裡這麼一堆奇怪的東西翻看了幾遍後,終於是隨手丟在了人家的房簷上。然後看著那些慢慢出現在賞金壁附近的黑衣人,動手摸出了那張紅嘴娃娃頭的面具,在手裡翻轉。
打發我去那邊就是為了出來動手,你果然打的這個算盤。只是你真的可以嗎?韓嶽那傢伙前呼後擁的身邊少說也有五十來人相隨,今夜裡又在御金池設下了宴席,邀請貴客,且不說跟著他的人會更多,就那些貴客裡也是高手如雲,你如此單槍匹馬選中今夜,未免是以卵擊石啊!
眼裡閃過一絲憂慮,他伸手摸了胸口。心臟的跳動,令他有些蹙眉。
他身邊從不缺女人,但他從來沒把女人當回事。
不論是貼身的雲秀以通房之身,與他燕好令他成為男人,還是繼母做主給他收的嬋娟,嬌弱而使他生憐憫之心。這兩個女人即便為他生下女兒,他也對她們沒有太多的感情,好似只是應該如此。至於眉夫人,更不是他真心喜歡過的女人。只是因為知道她東方家的算盤,便有心噁心她東方家而將計就計,更是因為在洞悉暗算的陰謀後,他毫無推辭的順水推舟佔了她的身子。
只是出了一點點意外,她懷了孕,竟是撕破臉也要做他的妻,幸好老祖的強勢,讓她只能做一個妾,要不然他一定會找機會要了她的命,因為他痛恨一切謀算他白家的人和事。而非常戲劇的是,這之後她卻小產,是真的沒了,還是壓根就沒有卻不是他這個裝傻的人可以去問的。
伸手摸著胸口,感受著那份加快的跳動,他輕聲的嘆了口氣:這樣的劇烈心跳還是第一次,他都沒想到只是那樣相對時,她的笑,她的輕言竟讓他的心會劇烈的跳動,跳動到令他恐慌,令他害怕……
賞金壁前出現了他關注的身影,看著她大無畏的上去揭下了那張榜單,他無奈地苦笑,繼而將面具帶在了臉上:你呀,看在你為我白家籌款,為我大房出頭的份上,少不了,我要出手了。
……
“必須拿人頭來換?”蘇悅兒看著壁人給她的一塊黑布,足夠驚訝,她這個殺手從來都是管殺不管埋,後事也總是有小隊成員來解決,本想著用只毒針叫那傢伙嗚呼了就成,卻沒想到還非要拿人頭來換賞金,這足夠她鬱悶的。因為這意味著她只靠偷襲都不夠,意味著她若要拿到目標的人頭,必是連前後保護的人也全部放倒!
“是的,只有這樣才有賞金!”壁人再一次重複了規矩,此時蘇悅兒才知道,所謂天命每次接人物的時候還有附加的要求,比如她今天這個就必須拿人頭換賞金。
無奈的接了布子,她順手塞到了腰包裡。古代沒拉鍊,用的不是繫帶就是盤扣。而她為了安全起見,要的全是繫帶,如今只能費勁的解開來塞進去,而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賞金壁,急速的往那最高的金碧輝煌的御金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