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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亦狂會到白府來議事,大家也知道海家和咱們白家的關係,別怠慢了人家。所以,有事的今早就各自辦去,下午都給我在府裡待著!”老太太交代完了,這才擺了手,當下廳內的人應了,丫頭婆子們一應伺候著告退出來。
“娘,海家的二爺要來?”一出了廳,二爺便是一臉詫異的問著太太:“我怎麼沒聽到信兒?他這幾年不都和白家沒來往了嘛,而且生意上的事,都是讓他管家來和我們說,這回怎麼突然到我們白府來?”
太太搖搖頭:“我哪知道?我都是剛剛才曉得。”太太說著看了眼照例跟出來的蘇悅兒說到:“行了,都散了各自忙去吧!軒兒言兒都回去休息,下午海家二爺還來呢,好生應酬!”說完看向一旁一臉愁雲的老爺,又道:“老爺,今日軒兒言兒讓您動怒了,少時,我自會管教的,您看……”
“哎,這些事,我不想多說了,你們兩個自己好生悔過吧,我思量著小舅子來,只怕是和漕運的事有關,哎,我先去鋪子上看看,心裡有個譜吧!”說完便是揚長而去。
太太白著臉衝蘇悅兒艱難似的笑了一下:“行了,你也去忙活你的吧,雨晴,陪我回去!”葉雨晴正扶著二爺往轎子跟前去,聽了喚,忙叫下人伺候著二爺,自己去伺候著太太上轎。蘇悅兒見狀也知道人家是把自己看做對家的,只能福身行禮轉身回院,把大爺照例的丟給了老太太。
一回到屋裡,蘇悅兒就叫了紅玉和翠兒秋蘭在跟前,裝作很小心翼翼的說到:“你們準備下和我出去一趟,叫上四紅,對人就說今日裡有人買了莊園,我們是去牙行行文書的,一會到賞金壁前的橋口處停了,我孃家知道我這邊有用項,前日裡就說好了,今日再借我些銀兩叫我拿著應急。我思討著這事不能明瞭敗了白家的臉,你們幾個就悄悄的和我去接了銀兩回來,可知道?”
“是。”紅玉和翠兒本就是大丫頭,聽了就明白裡面的意思,應了聲就去準備,倒是秋蘭聽了更暈,待人沒了才輕聲問著:“小姐?夫人,夫人還有錢借給白家?”
蘇悅兒點點頭:“是啊,你以為蘇家真就窮的叮噹響了?只是我娘高明,好鋼用在刀刃上!”
“鋼?”秋蘭聽的一頭霧水,但也能明白小姐的意思那就是蘇家其實很有錢……
一行人收拾妥當出了府,到了橋邊,當下看到橋墩口子上一輛馬車停在那裡,蘇悅兒便帶了面紗下了車,連秋蘭都不讓跟著上了對面的馬車,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又下了馬車,繼而兩個漢子抬著沉重的箱子,放在了紅光和紅影駕駛的馬車上。
在然後那馬車揚長而去。
蘇悅兒當下叫馬車繞著平城轉了一圈,到白府前特意又轉了轉。紅光和紅影看的出來大奶奶的防範意識,便在大奶奶觀望的時候告訴她,無人跟蹤。
蘇悅兒這才放心得叫人帶著箱子進府,而這一次,因為蘇悅兒在跟前,吳管家竟然沒查驗箱子,更沒問數,只打了個招呼就忙活去了。箱子被抬進了小廳,蘇悅兒一邊動手開啟一邊說到:“我娘給的多,我取出幾塊來,剩下你們兩個抬到二爺那邊去好了。”
她才開啟箱取金餅,身邊的幾人一見是金餅,都有些愣。
待她拿了七八個金餅出來,準備叫他們送去的時候,一邊的紅玉終於憋不住的說了一句:“奶奶,您不會是打算就這麼給二爺送去吧?”
蘇悅兒聞言有些愣:“怎麼?不行嗎?”
紅玉這次沒說話,倒是秋蘭開了口:“奶奶,這是金子啊,不能直接花銷的,要拿去兌換了才能花的,您這樣給二爺,到底是換多了換少了,您如何有數?”
蘇悅兒聞言就傻了,追問了好一頭才明白過來,這金子在古代根本不流通,不當貨幣,只做保值物品,所以才打成金餅或是金錠來儲存,而錠還小一點,偶爾拿來交易一下還行,而金餅幾乎就沒拿來易貨的。也就是說,她這一箱的金餅,實際上就跟國債,基金是一個性質,非要兌換成白銀才成!而兌換也是有時價的,而且還要再折損點手續費,也就是說她這三千金拿出去未必就能兌換出三萬兩白銀。
蘇悅兒看著一箱子金燦燦的東西,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苦笑:什麼叫悲催,那說白了就是倒黴催的!我辛苦的殺了韓嶽賺來錢,錢還是國債要兌換,而因著韓嶽的死,二爺三爺惹了老太太,我一下就被老太太豎成靶子!奶奶的,我這人品要渣到什麼時候啊?
她正哀嘆呢,就聽到丫頭們的聲音:“大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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