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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數尺長的畫卷上,卻是大大小小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元,而且大都是什麼宮啊角啊的還大小不一。
“這啥玩意兒啊?字帖?”蘇悅兒看不懂,稀里嘩啦的便往回卷,那貓臉一愣,伸手接過,自己小心翼翼的捲了起來:“這寶貝你不認識?”
蘇悅兒搖搖頭:“不認識,誰的字帖啊?”
貓臉一頓,無奈似的說到:“這怎麼會是字帖,這是琴譜,這是音師先生臨終前譜下的琴曲《問天》!”
“陰蝨?”蘇悅兒為這個名字惡寒了一下,繼而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沒聽過,隔行如隔山,我對這東西沒研究,不知道!誒,你這是任務?”
“對啊!”貓臉說著已經把卷軸藏回了披風內,繼而瞧著蘇悅兒問到:“你呢?壓馬路是什麼任務?”
蘇悅兒一愣,呵呵一笑:“我沒任務,我說的是我們那兒的土語,就是出來逛逛的意思,誒,有事沒?沒事的話,陪我喝點小酒去?”
貓臉似是有所猶豫的頓了頓,繼而點了頭:“好,我陪你喝兩盅!”
第八十八章 姨太太們
石橋,摸底河,兩人隔著大約兩米半的距離分坐兩頭,同舉一下手中酒囊,各自撇頭掀面具的喝過,再對望時,卻是面具依舊,酒香四溢。
“為何想起喝酒?”貓臉朗聲而問,人似乎看著天上的月。
“酒是解愁的魂,酒是慫人的膽,酒是催情的藥,酒是孤獨的淚……”蘇悅兒半帶嬉笑的說著:“我忽然覺得有些孤單,但又不認識誰,便抓著你陪著喝兩口,倒也沒什麼為何!”
“如果遇到的不是我呢?”貓臉說著掀起面具露出嘴巴便飲酒,蘇悅兒卻是一頓:“那就看碰的到娃娃頭不了,如果都碰不到,那註定我是今個沒口福了!”
“這麼說來我好運?”
“是我好運,混了點酒喝。謝謝你的酒!”蘇悅兒說著也掀起面具來喝了一口。
“為什麼出來走這條路?”忽然間貓臉問的很認真,蘇悅兒一口酒灌在喉嚨,當下含酒在嗓,略一頓後才嚥了酒:“你問的是做殺手?”
“是!”貓臉點點頭,伸手夠了垂柳上的葉片便往一起卷。
“為什麼……”蘇悅兒喃喃著:“最開始大約是為了活著,後來嘛,似乎喜歡上這種緊張而刺激的生活,現在吧,好像只有這個能證明我不是廢物。”蘇悅兒說著沒抓到身邊的小石子,朝水面打了個水漂:“你呢?”
貓臉看著那小石子打出一串漣漪,嗓子裡溢位了笑聲:“和你差不多。也是為了活著而已,只不過現在你用這個證明你不是廢物,我用這個來打發無聊。”
“看來大家都差不多,不知道娃娃頭是因什麼,誒,你們好似認識?”蘇悅兒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種看不見的契合。
“和你一樣遇得多了,也就算熟了吧!”貓臉說著把那捲好的柳葉放在口裡,立刻有音律在夜色裡宣洩。
聽著那柳葉依依做響,蘇悅兒忽而丟了手裡的酒囊,虛空做撫琴狀,搖頭晃腦,舉手撩撥間,好似陶醉其中。慢慢的柳葉之間漸變,終成了蘇悅兒熟悉的樂曲《雅頌》。
“誒?你怎麼知道我彈的是這個曲子?”蘇悅兒很震驚。
“呵呵,鄙人善曲樂,觀你落指之位,便可猜測一二,只是你卻對我說假話,既是不懂曲樂音律,如何虛空亦可彈做真?真是知道這曲目?”貓臉說著丟了柳葉入河。
“誰對你說假話了!我不過會空彈罷了。你要真給我放把琴在這裡,保準我彈了之後,子期都能吐血而死!”
“子期?子奇?”貓臉似乎有些愣。蘇悅兒卻是趕緊擺手:“哦,那個子期是個牛人,比你說的那個什麼陰蝨先生厲害多了。”
“怎麼?他也是善琴?”貓臉似乎很興奮。
“不是不是,他就是個樵夫,只不過會聽。有個比陰蝨先生厲害很多的人叫俞伯牙,一日在江上乘船撫琴,一時興起彈了一曲《高山流水》,結果那鍾子期卻聽懂他琴中所頌,使得俞伯牙引為知己,後來鍾子期早亡,俞伯牙知道了便去弔唁,在他墳前彈了最後一首曲子後,便斷了琴絃,終生不復鼓琴。”
貓臉身子明顯一頓,繼而語調裡卻大有感慨:“盡斷絲絃不復琴,好一份念知己的心!”
蘇悅兒點點頭:“是啊,所以人們才常說‘一生得一知己已足矣!”
貓臉當下輕問:“他們是你家鄉的人嗎?說真的,我很想結識。”
蘇悅兒聞言大窘:“他們是我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