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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幫襯,看過了倉庫,檢驗了物品之後,便是押封的時候。大爺提筆在各地的賬冊上簽名後,便是取印畫押,但蘇悅兒卻看到大爺並未拿什麼印章出來,也沒用什麼紅泥,而是他自己舉著大拇指一個個的按了過去。
她實在好奇,便站到一邊偷瞧,這才看見大爺的印章竟是以拇指加改出來的,不過不是指紋,而是一個類似於篆字的奇字,而那留下的印記卻也不是什麼紅印,而是一個類似於現在鋼印的那種凹凸印記。
你是超級賽亞人嗎?蘇悅兒用見到超人的眼神看向大爺,而大爺卻似個孩子一般,蓋章蓋的相當歡快,臉上也漾起一抹淺笑。
終當一切完畢,宴請了各路賬房後,她們這一行才算回到了白府內。一併的先去了老太太處做了彙報,在與老太太寒暄了一會後,這才散了,大家都得以回到自己的院內休息片刻。
上轎回院,蘇悅兒忽然想起自己的大事,便尋思著要怎麼哄著大爺讓他答應給自己修一個拳擊摔跤操練場出來,以供她做恢復性訓練。結果她才要問大爺喜歡不喜歡摔跤呢,竟聽見陣陣琴音傳來,悠然中旋律清新,聽來頗有些盛夏觀雨荷的味道。
“這誰啊?竟在府裡彈曲,好雅緻啊!”蘇悅兒一時感嘆,伸手掀起了轎簾問著紅玉,但問出話來就看到紅玉臉色陰陰,再一愣,她聽著琴音向傳來的方向看去,便詫異的說道:“咦?這琴音怎麼似是我院裡傳來的?”
“月兒的房裡有誰彈的這麼好?”身邊的大爺露出牙齒衝她微笑:“我記得娘說月兒彈的一手好琴呢,是不是你的丫頭也彈的好?”
蘇悅兒眨眨眼,心說:誰這麼手賤在那兒彈琴,別是秋蘭手癢癢了吧?面上卻要繃著:“不太清楚,今日出去沒帶著秋蘭,許是她吧!”她是這麼說的,但是想到紅玉那臉上的銀色,理智告訴她沒那麼便宜。
等轎子進了院落了地,那琴音更是清晰,錚錚鳴響若珠落於盤的動聽。而此時蘇悅兒看見了秋蘭,她卻沒彈琴,倒是一臉緊張的衝到了跟前:“大爺,奶奶,你們可回來了,那個景陽郡主入了院,現在拿著您的琴在院中亭子裡彈的正歡呢!”
蘇悅兒聞言看向了大爺,大爺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衝著蘇悅兒眨眨眼:“月兒不是也會彈嗎?我要聽!”
蘇悅兒當即瞪了他一眼抬了手:“我還想養好我的手呢!”
大爺當下失望的一撇嘴,而這時應該伺候在郡主跟前的金蟬卻是輕車熟路的順著石橋走到了蘇悅兒的跟前,只對著二人微微一個欠身:“大爺和大奶奶回來了啊,我家郡主今日原本想著你們一起聊聊,卻沒想到您二位出去了,她覺得無趣便想著在這院子裡轉轉,忽而瞧到您的琴,一時來了興趣也就搬到亭子裡小彈一曲,倒是失禮了,還請白大奶奶您別生氣!”
蘇悅兒賠了一個笑:“一張琴而已,有什麼好生氣的,郡主喜歡搬走就是了!秋蘭,記得回頭把琴盒也一併送過去!”她樂得郡主看上拿走,她覺得那玩意留在身邊就是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大爺喊她彈一曲,她就可以去撞牆了,她相信憑她的本事能用古琴彈出彈棉花的音效來。
秋蘭自然是應了,那金蟬微微一愣,繼而卻衝二人一伸手做了請的姿勢:“我家郡主在亭子那邊呢,大爺和大奶奶過去坐坐吧!”
蘇悅兒抬眼掃了下這丫頭,心裡偷著一絲不爽快,畢竟這是她的院落,如今別個卻反客為主,實在太過分,當下她便伸手扶了下腰:“不了,按說我和大爺是該過去坐坐陪下郡主的,可我們忙了一早上實在太累了,少不得要休息一下,煩勞你回去和你家郡主說一聲,她若喜歡就在那裡慢慢彈,彈到晚上都沒關係,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她一把攙了大爺的胳膊,直接就說到:“紅玉秋蘭叫人打水伺候,我和大爺要回去休息一會!”
“白大奶奶!”金蟬高呼一聲做攔:“您是在怪我們家郡主叨擾了您?”
蘇悅兒回眸一笑:“哪能啊?你家郡主可是蕙質蘭心,名門淑女,怎麼會不知禮數沒有顏色的去叨擾我們呢?您,說笑了!”
金蟬唇角一撇,人便瞪眼,可蘇悅兒哪會噓她?不過是淺笑。而此時琴音卻停了,繼而先前在郡主後面的那個小廝卻走了過來:“白家大奶奶,我們郡主請您過去敘敘話兒,說要是大爺累了,就請大爺先回去休息,她其實只是想和您說兩句體己話兒!還請您賣個面子!”
話到這份上了,蘇悅兒也不好不去,只得淺笑:“賣個面子這話我可受不起!我當郡主一心撫琴故而不想打擾,原來卻是郡主想和我說體己話啊,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