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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說你們要去祭拜故夫人叫我們跟著伺候,我們就趕緊過來了!”
蘇悅兒聞言點點頭,便不再多話,反倒扶著大爺上了車,繼而將那包了賬冊的包袱也丟進了車內,便把本來要跟著進來的丫頭全部攆到了其後的馬車上,只他們兩個一乘,由紅光趕車,這便上路了。
按照規矩,人死了就是該進墳的,而古代都是土埋也沒火化這一說,所以蘇悅兒最初以為自己會去的是什麼陵園,墓地之類的。可是當看著馬車一直在鬧市裡穿行,遲遲不走出城的那條路時,蘇悅兒便好奇了,終於忍不住扯了扯在馬車上還在專心致志看賬冊的大爺:‘’那個,不是祭拜嗎?怎麼不出城?”
大爺愣了愣,伸手圈了蘇悅兒的腰把她拉進了懷裡,繼而貼著她的耳朵說到:“為什麼要出城呢?我們去的不過是無相寺啊。”
蘇悅兒詫異的看著他,心裡不解:難道這個鉞國都是把死人葬在寺廟裡?
“你們這裡寺廟是陵園?”蘇悅兒詫異的問著,大爺聞言再愣,繼而看著蘇悅兒一頭霧水的望著自己,略是思索了下,才繼續咬她的耳朵:“我娘是白家的正妻,按照規矩,也只有她和我爹有合葬的資格。所以我娘按照規矩便燒成了灰,裝入甕裡,供在無相寺內,將來才能在我爹百年之後,與他的骨灰裝在一處,算是合葬。”
蘇悅兒聽了一愣,萬沒想到這個異世古代的喪葬還蠻先進的,但她此刻更在意的是那句資格,於是她眨眨眼,小聲的問:“那現在的太太呢?她沒資格嗎?”
大爺急速的掃了蘇悅兒一眼,點了頭:“她只是填房,一樣沒資格!”
蘇悅兒嘴巴扭了扭:“那她若故去了,葬哪兒?”
“白家自有一片宗地,葬這些妾室。”大爺說著頗有深意的看了蘇悅兒一眼:“這個,你也不知?”
好一個也字,蘇悅兒一聽當下也就清楚大爺很是知道自己的底細,乾脆點了頭承認:‘’是,我不知道,我還以為太太會有些不同。
畢竟再是填房不也是妻了嗎?”蘇悅兒很不解。大爺眼裡閃著一絲飄忽:“她在我娘面前永遠是妾!”
蘇悅兒感覺到他說話裡的硬氣,心知自己觸碰了危險的邊緣,當下趕緊不再此上糾結,只抓了跟前的賬冊輕聲抱怨:“說實話,這賬冊老祖叫我幫著看,公爹叫我幫著查,只可惜我實在看著一行行的看的眼大,還好有你。。。。。。誒,你可看出點什麼端倪?”
大爺見蘇悅兒說了賬冊,便伸手翻開跟前的一本隨手指著一處說到:“這裡的錢數有些出入,梗米價上個月明明是初十的時候還是八十文,十一日上才變的八十三文,可這裡,卻到十五日上才是八十三文……”
“不過錯了幾日而已……”蘇悅兒隨口說著,在她聽來這就和晚報告了四天�圖壅橇?塊錢一樣,好似不是多大的事。
大爺掃了眼蘇悅兒輕問:“你知道我白家一日梗米出入的數額是多少嗎?”
蘇悅兒想了想那日瞧見的熱鬧景象,便試著猜:“一日上百石?”
“但是買賣的常額便是這個數,可要是還有各地的批運呢?而且我們米鋪可不是光出米,不進米的,也是要從各處週轉收購的,所以這還有牽扯一個進的多少!”說著大爺伸手撈了另一個賬冊,指了其中一處:“而這裡,我上次和你進鋪子的時候就掃過的,四月三日,蜀南進稻米一萬三千石,進梗米八千石,你看看現在這裡是多少?”
蘇悅兒一掃面前的賬冊輕念:“四月三日,鋪進蜀南米莊稻米一萬二千石,進梗米六千石,咦……”她念著已發現不對,恰之前她偏是記錄過這也資料的,當下又把那紙翻了出來,果然一對上面的阿拉伯數字……蘇悅兒驚奇的看著大爺:“你那天就那麼翻了一下啊,而且大都是我在翻啊,你怎麼就記住了?”
大爺一笑昂了下巴:“我可強記,過目不忘!”說著他將手裡的賬冊似風吹書頁搬的狂翻:“即便你是這樣翻的,只要你是一頁一頁的翻過,我目能掃,一樣可強記!”
蘇悅兒張大了嘴,眼裡透著看怪獸的眼神。
“你這是什麼?”現在換大爺好奇蘇悅兒手裡的單子了:“這些鬼畫符是什麼東西?”
蘇悅兒當下解釋:“你那些數字,我看著就瞌睡,這些數字倒是一目瞭然!”說著蘇悅兒分別給大爺介紹了這十個阿拉伯數字,繼而還對著比照了一下,大爺的眼裡竟是瞬間閃了光:“這是好東西,若是用這個來記賬,別人就算看了賬冊,也不知道這記得是什麼!”
蘇悅兒聽了覺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