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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兒有了這層認知,立刻腦子活泛開來。不斷的回想著今日迎來送往的那一會,那略胖的員外,好似被人稱作錢員外,又再想想那二爺曾誇瘦子的時候點了老高二字,便趕緊的在記憶裡的名單裡搜尋著這姓錢的和姓高的來。
幸好昨日裡為了應付差事,她曾死記硬背了名單來著,如今這麼一回憶,尚藉著兩位的姓氏不算太常見,倒也瀝出了這兩人來。
錢員外,因其爹當年捐錢買官,混過一個閒職洗底,給自己的土豪身份貼了金,即便他這個做兒子的當家,也被稱的是員外。如今他便守著家業,靠家裡的田產多,坐收了租子,來來往往的和白家有這生意上的交割,主要是把那些租子拿到白家換成錢,從祖上起到現在,和白家有二十年的生意關係。
老高,高記藥材行的東家,和白家沒直接的生意來往,但因為做的是專營藥材的生意,在平城人人都是熟識,除開給各大醫館提供藥材外,也幫各大豪門家族的採購一些名貴藥材,故而迎來送往的也算熟稔。
收集了訊息,她回味著二爺的話,陷入了沉思:放收的差額結算,五日回銀,月底對賬,貨齊了,壓庫裡,等您招呼……一個和白家以租糧換錢的生意罷了,有什麼放和收?還要從一個土豪的手裡收轉銀子來應付月底的對賬?難道二爺藉著錢員外在做私?放收的差額?差額?難道他是在放高利貸?
蘇悅兒記得大凡看個電視劇,裡面的人中飽私囊靠的就是高利貸,惡性迴圈,所以聽著有收放差額這樣的詞彙,她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至於什麼貨壓著,一個藥材行的東家,最有可能收集的不就是藥材嗎?”蘇悅兒喃喃著,她已猜想到的就是那高老闆八成屯下了什麼奇貨,等著賺裡面的高利,而看這架勢,主事的或是出資的明顯是二爺了。
有了這些推測,蘇悅兒一時有些唏噓,想著偌大的家業裡各房的有自己的算盤,故而是人之常情,可若真是借官中的錢來圖謀個人的利蓋,倒覺得這和貪汙已經沒什麼區別。
想想現在白家似乎面臨困境,二爺也是叫過窮和自己要了錢的人,如今卻能這般做,她倒有些氣憤。只是她不敢冒然斷定就是如此,畢竟這種操作不是隻二爺想就可以的,牽扯著走賬,對簿,若貪就不會是一個。而且她因著想到老太太那般精明的人,又想著帳是管在老爺的手裡,便又疑心會不會老爺是知道的,只是兩人悄悄的以此為官中增加收益,而老太太則是選擇閉眼當不知!
有了顧忌,蘇悅兒覺得還是自己查清楚了再做動作的好,當下便決定自己藉著這幾日將要上手白家的事,找機會暗查。匆匆洗洗漱後,她翻身上床,待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看著空空的床畔,忽然有些失笑:強大的習慣,總會讓人迷失,這才幾日啊,我竟習慣了他在身邊,如今他兩夜不在,倒有些失望了呢!
無奈的搖搖頭,她隨意的翻身,腦中卻閃過今日那幫自己渡過劫難的異相,當下又睡不住的坐了起來。
那聲音應是貓臉,而他,也是知道我不會琴的,只是,只是他怎麼會知道我就是我?又剛好的出現來幫我呢?那種感覺,就好似被附身一般,手腳不聽使喚不說,好似自己都無力反抗……這是什麼奇怪的武功?法術?
蘇悅兒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想到那娃娃頭可以手起火而不焦,想到貓臉可以似男附身,想到大爺可以隔空控物,她越發的覺得這個世界透著一份奇特一份詭異……
不行!還是要出去瞧瞧!最好是問個清楚!
蘇悅兒當下又從床上下來,準備換衣,可忽的想到自己如今告訴了老太太紅玉是間者,老太太又派了人查,那自己這會的出去,不等於是拿給老太太的人查了嗎?
真是麻煩!蘇悅兒心裡嘀咕了一句,忿忿的躺了回去,繼而便嘆氣:“真是麻煩,早知道就讓老太太點了她得了!哎,看來要早點把紅玉的事解決了才行!
“郡主,這東西您怎麼還敢戴?”別院內,金蟬一臉緊張的從郡主手裡搶過了那雄黃石,拿著就要到外面去丟了。
“站住!拿回來!”郡主陰著一張臉。
“郡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先前咱們不知,帶著只當是好,大奶奶說起的時候我當是哄我們的,可如今太醫也說這雄黃石是毒物要小心的,您怎麼還敢戴著?不行,王爺交代了奴婢要看護好您的,出了這種事,奴婢的腦袋已經要搬家了,怎麼還能看著您往火盆裡去!”金蟬說著把那雄黃石背在身後,一副死都不給的架勢。
郡主無奈嘆了口氣:“枉你平日裡也是個聰明的,怎麼這會的犯了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