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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外姓人,但因著歷史的延續,使得宗族的圈子從來不小,而圈中更是以血統論地位,以能力來分高下的。而白家因為已經混到了世家之一,祖上又有宰輔爭光,這一世又與皇族稱兄道弟的,自然是這宗族裡真正的話事人。
女子都是依附者,即便強大如老太太這樣的人物,也不過是坐在下首,坐不上高堂正位。所以當蘇悅兒捧著三禮跟在大爺屁股後面終於挪進大院內的時候,就看到大院的兩側站滿了人,而院內的兩排椅子一共才十把。
站定,便聽著一個花白絡腮鬍子老頭嘟嘟囔囔似的念唱了兩句,繼而面對的堂門開啟,一張比較寫意的人物畫像在堂內展現,而一個拉著柺杖,兩個下人攙扶的白鬍子老頭子顫巍巍的挪啊挪的挪了出來。
十個座位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包括老太太。
當那老頭終於坐上位置的時候,老太太開了口:“三叔公,今日辛苦您了!”
“應該的應該的。“那老頭說著擺擺手,眾人皆坐,先前的人又唱了兩聲,那老頭才慢慢悠悠的說到:“有勞各位族人侯著,更勞各位鄉紳里長見證,今日是白家第十一代嫡系長孫白子奇之妻白蘇氏進宗之儀,故請觀禮!”
老頭說完,吳管家便親自遞送了一卷帛書上去,於是蘇悅兒便聽著那顫巍巍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念著那些繁文縟詞,仿若回到了少年時分聽政治課老師講學的時光。
瞌睡蟲爬啊爬,蘇悅兒不敢大庭廣眾下再出紕漏,只得用意志力撐著。
終於在唸了一大堆蘇悅兒懷疑不是說自己的美好詞彙後,老頭才收了帛書叫她磕頭獻禮!
於是蘇悅兒下跪,大爺親自碰了她手裡的三禮入堂去佈擺上供桌,待他出來時,蘇悅兒便是乖乖的磕頭三下。
繼而在眾人的注目下,蘇悅兒被大爺拉了起來,開始由老太太介紹著對這些四大叔八大爺的人頻頻行禮。
好一氣折騰後,一行下人捧著厚厚的竹簡而出,於是大院裡剛活絡起來的氣氛又變的嚴肅,而後由那老頭喊了大爺過去,說了兩句,大爺便拿來下人捧來的匕首在那竹簡上刻字。
蘇悅兒看著他的胳膊在動,她知道她的名字是上了族譜,等到明日裡進祠磕頭擺了列祖列宗後,她差的就是拜廟之後家譜上的一個“妻”字。
“禮成!”那絡腮鬍的老頭唱了一早上的儀,只有這最後兩個字她才算聽了個明白,當下白家的下人從四面八方湧來,將先前捧進來的東西是一一進獻。
大院裡又熱鬧起來,因為這些禮物最後都是分給這些族人的。
蘇悅兒看著這種場景,一時心裡空空,畢竟她曾有的家庭結構單一到簡單,而這麼一堆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同族的親戚,都是大家族的人,也就是說要是遇上什麼誅滅九族的災難,這些人全要一起嗝屁,連帶丫鬟奴僕一個都跑不了!
“同宗共榮辱!”老太太在蘇悅兒的身邊提醒著:“此刻你是我白家大奶奶,但將來你必是在這十張椅中有你一席的。你,多努力吧!”
蘇悅兒頷首答應,心裡卻還是空蕩蕩的,而大爺則輕輕的拉上了她的手。
“入席吧!”老太太說了一句便去招呼那顫巍巍的人,繼而在吳管家的招呼下,大院裡近百的人陸續到了宗堂之後,便見十來張桌子已經擺好,大家當下入內開席。
酒過三巡後,席宴更加熱鬧,大家都拘束似乎放開了,於是蘇悅兒便看見一波波的親戚長輩到了她的跟前,絮叨著種種規矩。
起先,她以為這是流程中的一部分,自然是乖乖地聽著,只管微笑面對,但在聽到第七個人重複一樣的話語,且在“相夫教子,溫潤有禮,端莊賢淑,謹言慎行”上著重強調後,她越發的明白,女人的名聲是怎樣的負累,也立刻能想到那足足抬了近半個時辰的禮物,有多麼貴重,幾多花費!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主桌上的老太太,便恰看到她對自己的笑容裡那份期許,此刻她深深的體會到,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的話,不僅僅是給這些族人適用,給自己也是一樣。
耗到下午近兩點的樣子,這場宴會才算散的差不多。白府裡留了下人打掃,蘇悅兒便隨著大爺回白府。
此刻毫無睡意的她,在上馬車前才看清這高深的大院宗堂,那新舊交雜的青磚上碧綠的青苔。
“這宗堂屬於誰家的地界?”馬車裡,蘇悅兒靠在白子奇的懷裡輕聲的問著。
“不屬於誰家,乃是全族的,每年各系裡都要出些銀兩來修葺,如同宗祠是由同系裡的各家修繕一樣。“大爺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