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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樣,這都是好事,他不打算深究。
他打算白天的時候,就去買空白的五線譜,將伴奏給寫出來,到時候不管是自己邊彈鋼琴邊演唱還是交給老師演奏,都是可行的。
此外,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滾滾長江東逝水》這首歌的原版前奏太長,有一分鐘,相比而言,主歌的部分就顯得比較短,只有一分半鐘,副歌更短,也就二十來秒。做為考試曲目的話,會有些吃虧,不能將演唱者的基本功以及技巧更多地表現出來,不利於考官打分。
而且初試第一輪人多,每個人分配下來的時間很少,考官耐性更是有限,一分鐘的前奏實在考驗耐性,得縮短才行。除此之外,還得使歌曲變長,簡單重複主歌或者副歌倒是很簡單,但他不打算這樣做,他想做更多的改動,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這樣的挑戰讓他覺得興奮,他便迫不及待進行起來。
這年輕的身體充滿了活力,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在活躍著,直接扒譜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進行再創作,讓他覺得更有意義。
嚴格來說,每個人在進行演唱或者演奏的時候,都是在進行再創作。而且,眾口難調,就算肖邦再世,也彈不出大家心目中最完美的肖邦。
在他之前,也有很多人改編過這首歌,比如黑鴨子組合還有另外幾個男女歌手,不過她們唱得很柔情,但在編曲上還是有一定參考意義。
他在心底默唱,自身的離奇經歷,和女兒家人兩世相隔,過去的一切都像滾滾長江一去不復返。千古風流人物莫不如是,他這普通人又怎能例外,留在他心底的唯有對家人的深深懷念。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奮鬥一生,能在歷史上留點名聲已不容易,再大的宏圖霸業,都將成為歷史的塵埃。
一遍一遍,情到深處,他不由得放聲唱了出來。
他這一唱不要緊,把旁邊的人卻嚇了一大跳,最受驚嚇的就是肖雨然和陳瑜珊兩人,秦放歌一直閉著眼睛,沒有任何預兆就唱出聲,這三更半夜的,她們差點以為秦放歌是鬼附身了。
可當她們聽清他唱的什麼之後,立刻就被他的聲音給震撼了。
他的聲音沙啞深沉,但卻飽含感情,聽起來的感覺異常慷慨悲壯,隨後倒是漸漸顯露出豪爽豁達,乃至寧靜淡泊的一面來。
肖雨然睜大眼睛望著他,嘴巴張得大大的,沒半點淑女形象。
陳瑜珊倒是很冷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曾挪過半分,不仔細看不會發現,她的腳在輕輕抖動,像是在配合著他的節奏。
原版唱完後,秦放歌便又開始新的嘗試,原來的旋律以及還是不變,只是在唱完一遍完整地歌詞後,並沒有如原來那樣重複“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後就結束。
而是在中間加入一段,更能表現他現在聲音特質,大約半分鐘左右的吟唱。然後,他嘗試著以同樣的節奏旋律重複,畢竟這首歌的實在太經典!但又並不是完全簡單的重複,而是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變奏,並提高一個音除錯試現在的水平。
他還琢磨著,在鋼琴伴奏上,這部分要做更多的變化,增強感染力。
唱完後,秦放歌自我感覺還行,最起碼,沒有狗尾續貂的味道,但他感覺可以再努力精進一些。
同時他也得讚一句,他這副嗓子真是不錯,低音深沉渾厚,中音飽滿豐富,高音強勁有力。這外在條件,比當初的唐飛揚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說是天賦秉異真的一點都不為過。要他當初有這條件,聲樂系是肯定進得去的,成為歌唱家也說不定。
當然,一些小問題也是有的,畢竟後面部分只是他第一次演唱,還得琢磨練習。在過去他就聽過不少的版本甚至有女聲演唱這首歌,但演唱得最好最經典,還是楊洪基的版本,所以他就以這個為參照。
此外,前奏,中間的間奏,後面的節奏旋律都得重新做,沒有伴奏的話,表現力會大打折扣。
看他沒有再唱的意思,肖雨然還仔細回味了一陣,她從小學鋼琴的,對音樂的鑑賞力自然很高,然後才開口說,“好你個秦放歌,差點嚇死我們,什麼時候悄悄寫了這首歌,寫得很好,唱得也好,很有歷史那種沉重的感覺。別不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謝謝!聽你這麼誇,我都有點驕傲了。”秦放歌微笑。
“是為明天考試準備的嗎?很適合你現在的嗓子。”肖雨然問,接著又說,“不要告訴你是今天才即興創作出來,我會嫉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