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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慘淡,完全看不到任何喜氣。就連一貫被豔羨的京官在朝堂上也是個個膽戰心驚,誠惶誠恐,前所未有地達成默契般放下個人恩怨,再不復黨派相爭,為一己私利唇槍舌劍、針鋒相對的激烈。
而導致眾人如履薄冰的原因,無非源自近來帝王的反常。倒不是皇上變得如何暴虐嗜殺,相反他甚至比以前更加勤政愛民了,只不過……當那一雙威嚴的毫無情感的雙眸冷漠地注視著你時,這滋味……饒是身經百戰的將領也是吃消不住的,何況朝中那大部分文官呢。
帝王不再言笑,就連伴隨身邊不離左右的大總管楊運也被幽禁起來。甚至是不久前除夕晚上,皇家最重視的年夜飯,皇上居然首次缺席,導致最終黯然收場。難怪一時,人人自危,風聲鶴唳。而這一切,都是自那位五皇子沉睡不醒時開始的。
想到這,房林彥不禁深深嘆口氣,他明知戀人與五皇子的沉睡脫不了干係,可是任他怎麼勸說,楊運卻是不肯吐露半分……真真是讓自己又氣又急,好不容易求得皇上饒了他一命,可要是五殿下再不甦醒,難保陛下不會盛怒之下來個斬立決。
現在,無論對於何人,甚至是那些曾經變相加害或者意圖謀害五皇子的人來說,個個都是後悔莫及,只恨不得自己替代他昏睡,唯盼他早日康復,以解救他們水深火熱之中。
饒是已是春日,雅緻的房內暖爐依舊燒得正旺,熱乎乎的,沒有一絲涼意。
偌大的床上,柔軟的被下,纖弱的少年貪戀地沉睡著,似乎夢到什麼愉快的事,唇邊隱隱勾上個弧度,淺淺笑著,如此眷戀,久久不肯睜開眼。
“夢到了什麼?”在唇邊落下一個吻,東方燼伏在床邊,瞧著少年,不敢去想,在他的夢中是否會有自己……若是有,恐怕也是噩夢,決計不會這麼安詳。
又過了一會,御醫如常端來了一碗湯藥,恭恭敬敬遞了上去。
“他什麼時候能醒?”
那日,從雪地裡將他抱回來的時候,少年幾乎停止了呼吸,任是御醫如何絞盡腦汁,費盡心力,始終束手無策,只能勉強吊住他最後一口氣……後來,還是北堂世子出手相救,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靈丹妙藥,眾人只曉,多虧了他,五皇子的命總算保住了,而他們自己也僥倖逃過一劫……只是,不知是何緣故,殿下卻是遲遲不肯醒來……
多日來,皇帝卻是從不問及這個,怎麼今日他……
御醫垂首,斟酌半響,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對答。
“算了,你下去吧。”東方燼揮揮手,不鹹不淡道。
“是。”如蒙大赦般,御醫很快就退了下去,在另一間專門開闢的小屋裡守候,以方便傳喚。
“落離,吃藥了……”扶起少年攬入自己懷裡,東方燼一手端起藥碗,一手拿著湯匙舀了舀,放到嘴邊吹了吹,抿了下,才喂到少年的嘴裡。
可惜就算他再怎麼嫻熟,對於想要喂到不露出點來,還是有點難度的:“我知道,這藥很苦,但是為你身子好,可不能不喝……若是你不想喝,那就早點醒來好不好……”
說著,後面隱隱帶上了點哀求。
可是,無人回應。
溫暖的房內,交織著的,只有彼此的呼吸。
好不容易喂完藥,又到了替對方擦拭身體的時間,對東方燼而言,這不得不說是一項很艱難的任務。
退開薄薄的一層裡衣,少年青澀的身體展現在自己面前。即便每日拿人參維持著這微弱的呼吸,少年的身體還是無可抑制地衰弱下去,肋骨清晰突起,慘白的肌膚上,甚至還殘留著白日針灸的痕跡。觸手所及,一片冰涼。若不是胸膛微弱地起伏,簡直會懷疑這是否是一具無知覺的屍體。
從一開始帶著心跳的慾望觸控,到現在,只剩下痛惜悔恨……
日復一日,少年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帝王卻是少有耐心地等待,每日在床邊批完奏摺後,總習慣性地攬著他入睡,說著一些生活瑣事或是陳年往事。
“今天珍兒拿了紙鳶過來嚷著要你陪她一起放呢……落離,你還記得,我們以前也一起玩過這些,那時我還嘲笑你扎的紙鳶好難看,害得你當場就把它扔了……其實,那是騙你的,說來你不信,那紙鳶我居然到現在還保護得好好的,不信?等你醒來拿給你看……呵……真想和你再放一次紙鳶……落離……”
等了會,沒有回答,東方燼輕輕嘆口氣,撫摸少年的面頰,又說了些話,最後終於不堪倦意閉上了眼,沒有注意到那緊貼的睫毛微微顫動一下。
朝堂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