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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貴中啥用?還不一樣遮身蔽體?!”
“好不容易這一次,當然得穿得像樣點,不能給傳志丟人啊,好歹我們是婆家人!”王傳祥在計程車上一邊換新鞋一邊嘿嘿笑。
“對呀,何琳家有錢,就一次,又穿不窮他!”大姑姐笑吟吟的。
招弟也蠻羨慕地說:“二叔二嬸每月都掙錢!”
司機大叫:“怎麼這麼臭啊!”
何琳又累又興奮啊,酒宴前一天晚上招來了三個伴娘——呵,凡是未嫁的好友,想當新娘又沒膽量的,全部拉來邊培訓邊實習了。有一個伴娘門路較廣,認識一個電視劇攝製組的化妝造型師,專造都市言情劇的型,專化城市白領的妝。於是說了幾句好話,用一包大白兔喜糖換來了一個當年最時髦的新娘妝,髮式蓬鬆端莊,既高貴時尚,又嫵媚迷人。何琳發重誓偶爾打一個瞌睡什麼的也要把頭支起來,直到它自然鬆懈、變形。
一幫小姐妹在新娘最後的閨房裡嘰嘰喳喳,盡情笑啊鬧啊,發誓明早不讓新郎官那麼順當地接走新娘子。不知為什麼說起共同的朋友小雅,眾人一片嘆息:她家的老太婆太能攪和了,是嫁老公還是老婆子啊?嫌兒媳家窮——她自己家不窮麼!嫌兒媳單位不行,在酒店工作名聲不好——名聲不好怎麼了?一般人想做大堂經理還沒這份能力和機會呢!嫌兒媳掙錢少,六千塊一個月夠多啦!咱們唸了本科薪水還遠沒到這些呢!她兒子工資倒高,免不得每天加班加到半夜啊,拿人當牲口使的公司,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拿健康換金錢,幾十年後免不得拿金錢又買健康去了!對了,還嫌她文憑低,文憑高一點,達到本科水平,又有什麼用?我們這幫人還不是例子嗎?切!狗眼看人低的糟老太婆,除了七仙女沒有配得上她那個兒子的了!什麼玩意兒。
呵呵,何琳心裡又一次找到了平衡,自己的婆婆,怎麼說呢,除了摳門摳得厲害,其他方面嘛,還是小心翼翼高看自己一眼的。小姐妹對傳志的評價還蠻高:英俊,偉岸,有男人氣概,上進,勤勞,不娘娘腔,還是國家公務員!
何琳心裡美滋滋的。至於他沒多少財產和金錢,在談情說愛和有情飲水飽的年紀,談物質是有些煞風景的。
那天老何夫婦住進大學,鬱華清凌晨跑過來給伴娘們支招:新郎新娘在明天每桌敬酒時,如何把白酒調包成白水,要眼疾手快,要學會轉移客人的注意力,不是有三個伴娘嘛,接力啊!對了,千萬別心虛啊。反正不能讓一對新人,尤其是新娘喝得酩酊大醉、語無倫次,繼而倒地不起。我們何家的女孩要自始至終彬彬有禮,落落大方,目不斜視!
早上六點,花車來了,是老何為愛女請的勞斯萊斯,牛氣哄哄回頭率很高的那種,後面是婚慶公司安排的奧迪車隊,車上鮮花氣球洋娃娃一個不少。
新郎一身挺括的深灰色西服,喜慶的紅條紋領帶,鋥亮的皮鞋,為了風度也不要溫度了,寒風中顛兒顛兒在伴郎陪同下志得意滿地按新娘的門鈴來了,沒想到吃了閉門羹。新郎伴郎都是生瓜蛋子,不太瞭解北京嫁娶的風俗,學校裡又沒教,未免有點傻眼氣短。傳志內心多少還是有點自卑的,拉不下面子像本地土著帥哥帥弟那樣哄人,說軟話,一時像霜打的茄子愣了神,只憑伴郎使勁敲門。
婆婆來了 第一部分(39)
捉弄了新人半個多小時,覺得把他們凍得差不多了,伴娘們才提出來進門的條件:此樹新娘栽,此路新娘開,要想接得新娘過,留下一千大洋來。
新郎乖乖地把十張毛爺爺從門縫裡塞進去,又按要求塞了身份證,門這才開啟。進去了,新娘不能自己走出來,也不能穿鞋子——不能帶走孃家一絲一線。所以傳志揹著穿著膨脹婚紗和紅襪子的新娘出了丈母孃家門,進了電梯,一氣背到車裡,才由一個伴娘從包裡拿出一雙小高跟紅皮鞋給換上了。
然後車隊在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啟動。
到了酒店,在聲音更響、時間更長的噼裡啪啦聲中,攝像機開始了持續的長鏡頭追蹤:新郎殷勤有加地為新娘開啟車門,一生中最漂亮、甜美、幸福的女人如花中牡丹般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綻開了笑顏。掌聲噼裡啪啦,嘖嘖聲連成片。
司儀在門口聲情並茂地宣佈:“春天,春天是一個美好的季節,很多幸福的事情都在這個季節裡發生。請看——英俊挺拔的新郎和美麗幸福的新娘正款款向我們走來,他們讓我們再次認識到了什麼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對本世紀最幸福最美滿最登對的新人進入大廳——”
然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