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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咱自個兒得先看開了,隨她胡作非為,裝著看不見!”
婆婆繼續激動:“這兒子養娘、養老,還不是自古以來天經地義的事!媳婦煩俺,嫌俺是累贅,在她家吃喝拉撒挺屍佔地方。她也不想想,這是她家,也是俺兒家,俺住俺兒家哪裡錯了?!用俺兒的東西花俺兒的錢,她嘴巴里不乾不淨瞎叨叨管屁用!娘是啥?娘是天!沒有娘哪有兒哪有兒的*蛋?自古以來哪有好兒扔下娘不管不問的?得遭天譴雷劈!逆天而行有什麼好事?有幾個養媳婦是天經地義的?就是有養的,也不如養娘更有理!到媳婦——哼,古時候就有三妻四妾,以前的老地主不是一娶就是好幾個?現在離婚的也如家常便飯,她還真以為孫猴子能飛出如來佛的手掌心?那是俺兒子沒動怒,沒看見他娘受的苦!”
“唉,好歹老姐姐你有能幹的兒壓得住陣腳……”
“壓不住!俺這個二兒家典型的陰盛陽衰,妻管嚴。俺傳志唸書念多了,憨了,犯點軟骨病,十有*聽那個小妖精的,和稀泥也不會和,在家乖得很,叫幹啥幹啥,掃地擦桌子摸勺子無一不精。在俺老家俺可什麼都沒讓他幹過,他就愛在媳婦面前犯賤!把俺氣的,真是,要是俺大兒,早一巴掌扇過去了,俺累死累活拉把你這麼大就是為在媳婦面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真不如生他時一屁股坐死!”
“唉,現在不都興這樣,男人就愛低三下四嬉皮笑臉的,俺家兒子表面上也聽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揹著也不像男人了,說到底還是枕頭風吹得厲害,兩腿一張,兒子不是兒子,男人不是男人,啥志氣也沒了。”
“俺一看到她在那擠眉弄眼、搖尾擺屁股、嘴巴抹得猴腚似的熊樣,就噁心!裝!”
“好歹何琳工作好,掙錢多點。”
“有個屁用!媽個×的她掙得再多自己裝起來,咱又花不著她一個,死摳!錢迷!自己掙著一份,都花在自己身上,你不知道多大方!但吃的還是俺兒子的,一出門就要零食,都是俺兒掏錢買,所以她的錢存著,什麼都花俺兒的!”
“何琳這樣就不對了,一家人哪分這麼清的?俺家兒媳婦的錢,無論多或少,都上交俺兒,生活費、菜錢、小孩學費,什麼都分清,統一規劃,剩兩個還能存上。”
“她精著呢,能拿出來太陽打西邊出來!”
“這媳婦憨了,自己存著幹嗎使?孃家又不窮,不用接濟,婆家人多,過得不好,能幫一下幫一下,將來都過好了,人家心裡也有個數!”
“人家可不會想到這一點,上回俺大閨女來住幾天,把俺娘幾個打出去的!這回因為俺要生孫子,頭等大事,給俺兒下了死命令,才勉強著住下來。人心狠毒著呢!”
婆婆來了 第三部分(38)
“媳婦不行,就是父母沒教育好,你親家又是文化人,教授的教授,領導的領導,你去親家那裡哭訴呀。媳婦年輕,不要面子,你親家這種場面上的人得要臉吧!你說什麼媳婦拿你當放屁,人家說什麼閨女肯定聽!”
“哼,沒那事,俺算看明白了,親家的人事也有那麼點不清不楚,兩口子都掙大錢沒一個當家的。她爹,撐不起來,懦弱無能的一個人,人倒行,當不了家,回家就知道在廚房裡做給一家子吃;她媽,不是買菜燒水做針線活的人,在大學裡教書,整天不著家,對家務事根本一竅不通。倒是她那個姨,刀子嘴蛇蠍心,一說話牙齒在外,攪屎棍似的在她孃家東攪西攪。把持著姐夫家,你猜好人清白的人能在姐夫家當家胡攪嗎?怎麼能讓你攪?樓上這個就聽她姨的,使著勁地折騰俺兒,俺兒在她們面前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就是大戶人家壓死人,裝×裝得多像吧!”
忽然胡奶奶張大了嘴巴,接著使勁向老姐姐使眼色——何琳裹著浴巾披頭散髮瞪著倆眼悄無聲息地從樓梯上下來了,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她抬臉正好看見,而背對著樓梯坐在沙發上的婆婆還在口若懸河唾沫橫飛。
“你兒媳婦沒去上班啊?”只能用語言提醒了。
“媽個×的不去上班就在家等著吃……”
何琳凜冽可怖的臉出現在她面前,老太太嚥下下面的話,驚呆了。
紅口白牙,目光直視,“你媽個×的!你老不死裝×的!你全家全媽個×的!全裝×吃屎的!你祖宗八代都是遭雷劈的!你和你兄弟才是私通說不清的……”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
“啪!”又一聲反打過去。
於是一老一少糾扯著廝打在一起,先是互捶對方,捶胸脯,又互踢對方,踢腿,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