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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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t；他又笑了笑，道：&quot；我雖然喜歡管閒事，可是不該管的事，我是絕不會管的。&quot；這就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盧小云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的父親一直用力握著他的手。

他們全走了，全沒有回頭。

花夜來看著他們走，連動都沒有動，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已無路可走。

明月如鏡，湖水也如鏡，鏡中又有一輪明月。

華華鳳痴痴地看著水中明月，忽然嘆了口氣，道：&quot；今天已經是十二了。&quot；段玉道：&quot；嗯？&quot；

華華鳳道：&quot；四月十五之前，你一定要趕到寶珠山莊去。&quot；段玉道；&quot；嗯。&quot；華華鳳道：&quot；所以你明天一早就得走。&quot；段玉這次連聲音都沒有出，他忽然覺得心裡酸酸的，喉嚨也彷彿被一樣什麼東西塞住。

一陣風吹起來，吹皺了滿湖春水，水中的明月也碎了。

華華鳳忽然問道：&quot；你是不是…定要把那柄碧玉刀送到寶珠山莊去？&quot；段玉點點頭。

華華鳳道：&quot；你能不能先讓我看看？&quot；

段玉默默地取出了那柄碧玉刀，在月光下看來，綠得也象是湖春水。

華華鳳痴痴地看著，嘴裡問道：&quot；這柄刀就是你的訂親禮？&quot；段玉沒有回答，也不忍回答。

他正想說：&quot；這柄刀雖然是準備用來訂親的，可是我這個人卻並不一定要去訂這段親事。&quot；只可惜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華華鳳忽然一揮手，將碧玉刀遠遠地拋入湖水裡。

這是段家祖傳的寶物，若是不見了，那後果段玉簡直連想都不敢。

所以他想也不想，就跟著跳了下去。

他一定要找回這柄玉刀。

他當然找不到！

要在這湖水裡撈起那麼小的一柄碧玉刀來，實在正如大海撈針一樣，是絕不可能的事。

等他再重回水面時，華華鳳也不見了。他心裡的感覺，甚至比失去了那柄祖傳的碧玉刀更難受。

因為他知道他這…生中，是永遠再也見不到她的了。

要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到她這麼樣一個人，豈非也正如想從湖水中撈起那柄碧玉刀一樣？…

又有風吹過，吹皺了一湖春水。

（…二）

段飛熊老爺子也早巳到了寶珠山莊，他畢竟還是不放心他那第一次出門的兒子。

現在他正和朱寬朱二爺並肩坐在壽堂的花廳裡，看著他這個寶貝兒子，一張本就已很嚴肅的臉，似已變成了鐵青色。

&quot；我是不是叫你一定要將那柄碧玉刀送到來二叔手上的？&quot；段玉垂著頭，道：&quot；是。&quot；

段老爺又道：&quot；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寧可丟了腦袋．也不能丟了那柄碧玉刀？&quot；段玉道：&quot；是。&quot；

段老爺道：&quot；現在你的刀呢？&quot；

段玉非但不敢抬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朱寬朱二爺的神色顯然和氣得多：&quot；那柄刀你既然一直都帶在身上，是怎麼會不見了的？&quot；段玉道：&quot；我……我……我太不小心，是我的錯。&quot；朱寬道：&quot；不是別人的錯？&quot；

段玉道：&quot；不是。&quot；

朱二爺看著他，眼睛裡的表情好象很奇怪，忽然道；&quot；你是不是說過，一個男人，為了他真心喜歡的女人，是不惜承受一切罪名的？&quot；段玉吃驚地抬起頭，他實在想不到朱二爺怎麼會知道他說過這句話。

朱二爺卻笑了，笑得也很奇怪，忽又問道：&quot；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她？&quot；他伸出手，指著剛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一個人。

一個眼睛很大，笑的時候鼻子先會皺起來的女孩子。

&quot；華華鳳！&quot；段玉幾乎忍不忙要叫了起來．他更想不到華華鳳怎麼也會到了這裡。

華華鳳那小巧玲瓏的鼻子又皺了起來．嫣然道：&quot；連女道士都會是夜來香，華華鳳為什麼不是朱珠？&quot；段玉終了明白了。

為什麼華華鳳也偏偏正巧在那時候忽然出現，為什麼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