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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想用你的人頭作酒杯,盛滿你的鮮血作酒,祭我的亡子英魂。";他的聲音已嘶啞,一雙眼睛釘子般盯在段玉的咽喉上,一雙瘦骨嶙峋的手,已鷹爪般揚起,彷彿恨不得一爪洞穿段玉的咽喉。
無論誰都看得出,他已將數十年性命交修的內力.全都聚在這雙手上.只要一著擊出,必定是致命的殺著!
就在這時,突聽一個人大聲道:";你千萬不能出手,千萬不能殺錯人!";喝聲中,一個人從門外直竄了進來,竟又是那臉色蒼白的神秘少年。
這少年究竟是誰?他怎能知道盧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的?怎能會知道盧九殺過了人?
他當然知道。
這世界也許只有他一個人能證明盧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的。
因為他就是盧小云!
(九)
盧小云竟沒有死!看見自己明明巳死了的兒子.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盧九居然並沒有露出絲毫驚奇歡喜之色。
盧小云已跪下,垂著頭跪在他面前。
";孩兒不孝,讓你老人家擔心。";
盧九還是沉著臉,冷冷道:";我並沒有為你擔心,我知道你沒有死。";華華鳳卻又忍不住叫了起來;";他就是盧小云,他就是你的兒子?
你知道他沒有死?";
盧九點點頭,道:";就算青龍會用假扮他的那屍體瞞過了我,我還是知道他沒有死,就算他沒有在鳳林寺鐵水的靈堂外嘆息,我也知道。";華華鳳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盧九淡淡道:";他畢竟是我的兒子!";這句話不能算是很好的解釋,卻又足以解釋一切——父子之間,總會有極奇妙的感情、奇妙的聯絡。這種感覺沒有人能解釋,卻也沒有人能否認。
華華鳳還是不懂:";青龍會既然已決心要他的命,為什麼又要用另一個人的屍體冒充他,卻將他裝在箱子裡,沉入湖底?";段玉忽然笑了笑,道:";因為他們不願讓盧九爺看到他身上的魚鉤。";他居然好像也早已看出這秘密:";他們不願讓盧九爺看到他身上另外還有傷口,他們一定要讓盧九爺相信,他是直接被我一刀殺死的。";盧九道:";死人的臉,總難免扭曲變形,他們已算準了我不會看出這秘密。";華華鳳更不懂:";你既早已知道他沒有死,為什麼還要來殺段玉,替他報仇?";盧九道:";因為我也知道,他自己…定會覺得沒有臉見我,若不將花夜來那女賊親手捉住,為自己出這口氣,他是絕不會出來和我相見的。";直到現在,他疲倦冷淡的臉上,才露出極憐惜傷感之色,慢慢地接著道:";他畢竟是我的兒子,他的脾氣我當然知道得很清楚。";華華鳳總算明白了一點:";所以你才故意用這法子,激他出來!";盧九點點頭,嘆道:";這孩子雖然倔強驕傲,卻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絕不會看著的他救命恩人,跟他的老子拼命的!";華華鳳又有一點不懂了:";可是,你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盧九面上終於露出微笑:";我早已猜出,被人裝進箱予裡的那位仁兄就是他。";華華鳳也笑了:";你也聽到我說,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盧九笑道:";我雖然已年老多病,耳朵卻還不聾。";華華鳳笑道:";非但一點也不聾,簡直比…我還靈。";她本來是想說:";比兔子還靈";的,可是現在對這垂老而多病的人.也已產生一種說不出的尊敬。
盧九已接過她手裡的衣服,被在他兒子身上:";這件衣服雖然髒,至少總比沒有衣服好,你小心著了涼。";盧小云道:";我…我……";他又是感激,又是激動,只覺得熱血上湧,堵住了咽喉,竟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華華鳳長長吐出口氣,道:";現在你既然還活著,暗算你的人究竟是誰,你總可以親口說出來了。";盧小云卻還是說不出來。
華華鳳盯著他,道;";你還不肯說?";
盧小云道:";我。。。";
華華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