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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江邊的空氣那麼醉人。”
蘇菲挽著莊子棟,看來心情也調整過來了:“科學家早就研究過,大江大河就是一個天然的空氣調諧器。”
莊子棟順勢建議道:“以後退體了,我們天天大清早來江邊呼吸新鮮空氣。”
蘇菲誇張地嚷了起來:“唉,你老了,真正地老了,我今天就去江邊老年太極拳協會給你報個名。”
莊子棟樂了:“你真會找機會報復。”
蘇菲挽緊了莊子棟,得意地笑了起來。莊子棟忽然發現了什麼,忙對蘇菲說:“你看那邊。”
順著莊子棟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遠處,魏勝西正兀自傲立江邊,象一個沉思中的雕塑。蘇菲脫口而出:“那不是魏勝西嗎?”
莊子棟嘆了口氣:“楚漢電臺怎麼淨出腦子有毛病的人?!”
蘇菲逗著莊子棟:“全是你傳染的。”
兩人快步地走到魏勝西的背後,對方居然無動於衷,只是呆呆地望著江面,莊子棟惡作劇地大叫了一聲:“小魏,魏主任。”
魏勝西回頭一看,大吃一驚:“莊臺,蘇菲……”
莊子棟善意地嘲諷道:“好一幅浪漫壯麗的畫面,你現在的狀態簡直就象第一次國內革命高潮時期的毛澤東,一九二五年他來到長沙,站在橘子洲頭,眼望滔滔的湘江水,豪情滿懷,意氣風發,詩興大開……”
第三章 兩個“瘋子”合演了一場激情遭遇戰(11)
魏勝西哭喪著臉問道:“莊臺,你挖苦我?”
莊子棟的情緒象著了火一樣,頓時熊熊燃燒起來:“這位偉人為此寫下了一首著名的詩詞《沁園春·長沙》,‘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層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廊,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魏勝西一下子被感染了,接著朗誦道:“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候。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莊子棟仍餘興未減:“毛澤東還為這首詩寫了個‘自注’,裡面引用了別人的兩句詩,‘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擊水三千里。’何等豪邁的氣魄啊。”
魏勝西忙接上了話:“其實這湘江水怎麼比得上我們這兒的漢江水。”
蘇菲在一旁插不進話,直搖頭嘆道:“這兩人活脫脫一對瘋子!”
眼見莊子棟越說越來了勁:“現在我明白了,當年毛澤東去湘江上的橘子洲,當今魏勝西應該去我們這兒漢江上的鸚鵡洲,唐人崔顥有一首詩寫道‘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悽悽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這首詩的下半部分我沒記錯吧。”
魏勝西拍手道:“一字不差,好記性。”
莊子棟突然發問:“大清早來到漢江,凝神遐思,你愁什麼呢?”
魏勝西長長嘆了口氣,沒有作聲。莊子棟說道:“你來這兒開闊胸懷,描繪楚漢電臺的未來藍圖,那我願意舀一壺漢江水,為你磨墨。可你如果還為昨晚討論新聞改革方案會議上的爭論而耿耿於懷的話,那我就不恭維你了。”
魏勝西馬上問道:“此話怎麼說?”
莊子棟答道:“我坦率告訴你,你昨晚的意見是對的,別以為我一氣走人的,我已連夜去找廳領導據理力爭了。你別得意,我們之間還是有不同點的,你更多考慮的是對省臺的趕超,而我更多考慮的是聽眾的需要,所以我們的動力不完全一樣。”
蘇菲打著圓場:“魏主任,你別介意,莊臺就是這直來直去的脾氣,你多多包……”
莊子棟打斷了蘇菲的話:“對魏主任這樣好勝心強的同志,我莊子棟只能以毒攻毒了。”
魏勝西向莊子棟伸出了手:“莊臺,我魏勝西服你了,心服口服。”
莊子棟握了握魏勝西的手:“那就廢話少說,我們兩個瘋子立即回家睡覺,還能休息兩個多小時。走,我們去拼一輛計程車。”
莊子棟一行人剛走到路邊,石明的小車冷不丁地靠了上來,停在了他們的身邊。莊子棟楞住了:“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死腦筋?有覺不睡。”
石明憨厚地笑笑,把眾人讓上了車。車裡,魏勝西還是忍不住地問道:“莊臺,廳裡對你的意見有何表態?”
莊子棟答道:“也許今天白天就見分曉,你去多想想如何實施的問題,這份心我來操了,我莊子棟早已作好打硬仗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