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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將刀子在十一燃起的火種上燒炙後,遞給十一拿著。又用酒擦了擦手,用蘸了酒的布將傷口附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接過刀子說:“沒有麻醉,一會兒可能會很疼,能忍住嗎?”
那人不語,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卿塵閉上眼睛想了想,想這傷口附近的靜脈到底在什麼地方,並後悔當時在學校上臨床課時怎麼不再認真一點兒。箭有倒刺,不能直接拔出來,卿塵想明白後,左手壓上傷口旁邊的靜脈血管,準確利落的用刀子將傷處旁邊的肌肉劃開一下,隨著那人一聲悶哼,右手握上箭尾略一用力,斷箭應手而出,緊跟著湧出鮮血,但是由於卿塵壓的血管正確,並沒有大量的噴出血液。
卿塵將斷箭丟到一旁,對十一道:“布。”
十一將卿塵剛才疊好的布遞過去,看她層層壓在那人傷口上,問道:“四哥,覺得怎樣?”
那人唇色慘白,但在這樣的劇痛下居然還保持著神志清醒,隔了會兒,方慢慢道:“還好。”
卿塵將靜脈血管的位置示意給十一看:“你用手壓著這裡,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草藥什麼的止血,記著別鬆手也別太用力。”
十一依言接手過來,不多會兒,看卿塵拿著些綠色的山草回來,洗淨碾碎敷在那人傷口處,換了塊乾淨布重新按壓包紮,那血逐漸的止住。看起來沒有找錯藥,卿塵唸了聲阿彌陀佛,暗想。
弄好後天色已經近黃昏,卿塵說:“總不能就待在這裡,我帶你們去竹屋吧。”
十一問道:“這附近有人家?”
卿塵笑笑說:“只有我這竹屋一家。”心底自然而然的把竹屋那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十一見那人不反對,對卿塵道:“如此叨擾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卿塵抿嘴想了想,道:“我叫……鳳卿塵,你呢?”其實她險些就說自己叫“寧文清”,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聽她問過來,十一沉吟一下,一抱拳說道:“姑娘萍水相逢援手施救,本該如實相告姓名,但我兄弟二人另有苦衷,如編造欺瞞,不是男兒所為之事,不知姑娘能否見諒?”
卿塵聽了笑說道:“你不願說,我就不問了,是你們先救我的,大家扯平。啊……說起來剛才那些人幹嘛追我啊?”她心有餘悸的往四周看了看,方才一心在那人的傷上,竟把這事給忘了。
十一毫不猶豫的道:“有我在定保姑娘平安就是。”
卿塵也學他一抱拳:“那多謝。你叫我卿塵就好了,那我怎麼稱呼你們呢,總不能‘喂喂’的叫吧?”
十一略一思量,道:“在下家中排行十一,你就叫十一吧。”
“十一,好啊。”卿塵心中想,排行十一,古代難道就這麼不知優生優育,怎麼家中十幾個孩子這麼多,看向一直閉目養神的那人,道:“那他呢?”
那人睜開眼睛,清冷中帶著沉沉倦意,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說道:“多謝你。”
卿塵搖頭:“不謝,聽他叫你四哥,那你一定排行第四了?”
十一道:“四哥大我幾歲,看你我年齡相仿,卿塵姑娘若不介意,就也稱一聲四哥好了。”
綠竹盈盈世外居
“好,四哥。”卿塵站起來:“還是先去竹屋吧。”三人一起沿河往東走,卿塵即便心中有著記憶,但並不代表他就能找到路,何況天色已暗,當真費了些周折才找到那裡。
那人隨他們走了這許久,卿塵和十一雖然連攙帶扶,無奈傷口經不起震盪,又有鮮血湧出,想必甚是疼痛。他卻始終一聲不響,冷峻的唇角緊抿,眸子中一片暗沉,遮擋了所有感情包括痛楚。
待到了竹屋,天色已全然黑下。卿塵推開竹籬柵欄引他們入內,依稀藉著天上緩緩展開的星光看到這小院中種著不少草木,夜風中傳來若有若無的清香。屋中桌上摸到燭火,卿塵點燃後發現光線還是暗淡,不由得明白古人為何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這樣的晚上不矇頭睡覺,不知還能幹些什麼。
這竹屋不大,但收拾的極其清爽乾淨。桌椅櫥凳皆以碧色青竹製成,擺放的錯落有致,燭火下恍惚落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瑩瑩淡淡。
卿塵打起竹簾,裡面是一間臥房,同樣竹製的床上掛了青紗羅帳,床上被褥俱全。屋子中間擺了張桌子兩把竹椅,牆邊掛有銅鏡,鏡旁放了一把木梳一隻簪子,提醒人這是間女子的閨房。靠近窗子的一邊,擺著一張簡單的古琴。卿塵先和十一安頓傷者躺好,對十一道:“桌上有水,先給他少喝一點兒,我去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