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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這算你一樁功勞,但只這點功勞,還不能贖你的罪。皇上要你將其他的人也說出來。”曾靜道:“信奉呂留良之說的人不可勝計,我也不盡知道。”年羹堯道:“只要你將各地首要說出來便行。”曾靜道:“杭州車鼎豐,溫州孫克用,青州周敬輿,襄城黃補庵等都是。”年羹堯道:“還有嗎?”曾靜又說了幾個名字,年羹堯過目成誦,不須紙筆,將幾個名字緊記心中。
曾靜供了之後,年羹堯哈哈大笑,道:“曾老頭兒,你想做什麼官?”曾靜面色灰白,叩頭說道:“求大帥開恩,千萬不可逼我做官!”年羹堯詫道:“這是為何?”曾靜道:“我一做官,天下之人,定知我賣友求榮。可憐小老兒數十年來所積的聲名,便要一旦付之流水了?”甘鳳池氣憤之極,又暗罵了幾聲該死。
年羹堯道:“好,我將你的心意告知皇上,你不做官更好!”後來雍正皇帝果然對曾靜張熙毫不處罰。呂留良一案,在清代是有名的大案,株連甚眾,連刊刻呂氏書籍的人都被下獄或處死,反而是發動謀亂的曾靜張熙二人,卻安然無事,後世讀清史之人無不奇怪,卻不知其中別有原故。
曾靜說完之後,小心看年羹堯的面色。年羹堯忽然哈哈一笑,道:“曾老先生真是非同凡俗,請受我年某一拜!”曾靜大吃一驚,避開說道:“這豈不折殺老兒。”年羹堯把他強按椅上,拜了三拜,道:“曾老先生,我這一拜乃是替小兒行拜師之禮。皇上必然恕你之罪,你可以終老林泉,但我求你將小兒帶走。”曾靜湘油欲言,年羹堯道:“大丈夫一言為定,我可代皇上先作主張,明日我就遣人攜同小兒,隨你同走。可是你得記著,絕不可以向人說是我的兒子,否則就算我不追究,也自有人取你的首級!”曾靜嚇得冷汗直流,連道:“承大帥深恩,我豈敢洩漏。”
原來年羹堯深謀遠慮,他豈不知雍正機心極重,雖然自己掌握重兵,諒皇帝不敢加害。但也不能不預防萬一。自從有了兒子,就千方百計,要為兒子安排一條後路,但卻始終想不出可以託妻寄子的人選。今晚見了曾靜的行事,心中暗喜,想道:把兒子託他,那真是最好不過。皇上既不會疑心我把兒子託給他,江湖上與我對頭的反清之士又都以為曾靜是他們一路的人,更不會想到他會收留我的兒子。他又怕死,我派心腹跟他,他更絕不敢對我的兒子不利。這真是最理想不過的了。
甘鳳池卻猜不透年羹堯的用意,甚為詫異。正在思疑,忽見外營的帳幕上人影一閃,定睛一看,卻是董巨川。董巨川奉雍正之命隨年羹堯出征,暗中又奉命將年羹堯監視。他得知年羹堯提訊曾靜,也起了疑心,可是又不敢像甘鳳池一樣到年羹堯的營帳之上揉聽,只敢遠遠的在外營帳幕探望,不料在淡淡的月光下,卻發現年羹堯的虎帳上伏有一人,董巨川武功甚高,人又老奸巨滑,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想道:“不管他是否刺客,我且藉捉刺客為名,過去一看。”當下立刻施展輕功出沒聲的飛掠過去。
豈知甘鳳池也是機靈到極,伏在帳角,動也不動,假裝沒有發現。待董巨川到了帳頂,陡然將帳幕一掀,叫:“有刺客!”倏然飛出,橫掌一掃,董巨川驟然受驚,被帳幕一卷,又被掌風一逼,立足不穩,跌落地下。外面的衛士紛紛呼喊趕入,年羹堯聞聲出來,甘鳳池已掠出兩重帳幕之外,和唐曉瀾悄悄溜回伙食房去了。
年羹堯一見是董巨川,立刻變了顏色。董巨川道:“小人來拿刺客。”年羹堯道:“刺客呢?”董巨川道:“已經走了。”年羹堯道:“何以你不叫喊?”董巨川道:“是刺客先叫!”年羹堯冷冷一笑,道:“軍中盡是我的心腹,何來刺客?天下也沒有如此大膽的刺客,敢先叫喊的道理。這分明是我的衛土發現了你,疑是刺客?他們對我忠心,所以叫喊。”有些爭功的衛士,紛紛說道:“是呀,我們沒料到是董大爺。”董巨川面青唇白,急急分辯,年羹堯冷笑道:“我又沒有叫你守夜,何以你會半夜出來巡譚。瞧你衣履齊整,斷斷不是知有刺客,才突然從床上跳起的,準道是你早就料定有刺客麼?”董巨川適才一時心急,欲藉口偵查,沒想到這一點,無從分辯,只叫冤枉。年羹堯冷笑道:“即算你不是刺客,私到我的營帳,也是心懷不軌。刀斧手,將他砍了!”董巨川無從分辯,也無法抵抗,任他猾似狐狸,也終於死在年羹堯刀下。
甘鳳池知道董巨川喪命,與唐曉瀾撫掌而笑。唐曉瀾道:“當年董巨川偷下毒手,令沈在寬殘廢,如今受了此報。叫呂姐姐知道,一定稱快。”
經此一鬧,又是一夜。甘鳳池無法走出軍營,只好隨大軍進城。到了北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