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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四娘叫道:“不好!”
馮琳尖叫道:“蛇,蛇!”猛然間昆甸上人又大叫一聲,毒龍尊者突然挺腰前撲,一拳將他打倒!
原來昆甸上人情知無法避開敵人這雙掌的猛擊,心頭一橫,拼個兩敗俱傷,一轉身以肩背硬接了兩掌,反手一拍,卻也拍中了毒龍尊者前胸的“當門穴”。這“當門穴”乃是人身死穴之一,昆甸上人料他不死亦必重傷。
哪知毒龍尊者懷中藏有一個鐵管,鐵管中養著兩條最毒的蛇,這兩條蛇是毒龍尊者用來醫治麻瘋病人的。昆甸上人一掌拍下,鐵管碎裂,毒蛇飛出,竟然在昆甸上人左右眉尖咬了一口。昆甸上人雖然立刻將兩條毒蛇捏死,可是在身受內力震傷之後,復受蛇咬,任是鐵鑄身軀也難抵敵,頓時間眼前金星亂冒,不辨東西。毒龍尊者早已運氣護穴,又得鐵管替他一檔,受傷不重。他提了一口氣,奮力一拳,立刻將昆甸上人顎骨打碎,倒斃地下。
毒龍尊者俯身一看,見兩條毒蛇已死,勃然大怒,隨手一拔,拔起一根大樹,便向韓重山等人猛掃。韓重山等人見昆甸上人被他擊斃,嚇得魂飛魄散,發一聲喊,急急奔逃。只苦在那些本事低微的衛士,被毒龍尊者一陣猛掃,翻翻滾滾,滾下山坡,慘號狂嗥,聲震山谷。呂四娘道:“尊者,饒了他們吧!”毒龍尊者對呂四娘最為敬服,聞言立刻止手,摔了大樹,彎腰向她致敬。
呂四娘躬身道:“尊者不必多禮。”毒龍尊者滴淚道:“我以前獨居蛇島,仇恨世人,若不是得你和甘大俠點醒,尚不知要造多少冤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良友,我對你們的恩情實是無可報答。”馮玻笑道:“你替我們打死了這個妖僧,我們也是感激不盡。”馮瑛馮琳並排站立,毒龍尊者發現她們相貌一樣,頗為詫異。馮瑛笑笑道:“她是我的妹妹。”馮琳好奇問道:“尊者,你那兩條毒蛇如此厲害,為什麼不早些放它們出來,不是可以省許多手腳嗎?”
毒龍尊者面色倏變,忽而嘆一口氣道:“我得了呂女俠的教訓,發誓不再將所養的毒蛇害人,只用它們救人,那廝打碎鐵管,激怒它們,乃是自尋死路,那廝死不足惜,只可惜我這兩個最好的幫手,竟也死於非命。”馮琳又好奇問道:“怎麼它們會是你最好的幫手?”毒龍尊者續道:“我得了呂俠女的教學,這一年來也救了不少麻瘋病人。起初我本想把病人扛回蛇島的,後來想起這太費事。因此帶了這兩個助手出來,每當醫治病人,就將它們的血刺出來應用,然後用藥餵它,在幾天之內,便能恢復。”馮瑛聽了,心中不覺起了感慨。
馮瑛想起當日在蛇島之時,呂四娘用魚殼的千年芝草救毒龍尊者,而那芝草卻是自己想求來救唐曉瀾的,當時得知之後,心中頗不舒服。如今看來,呂姐姐確是救得對了。救他一人,也就救了千百的麻瘋病人。自此對於“俠義”兩字,認識又深入一層。
毒龍尊者又道:“世上的麻瘋病雖然不少,但也並不很多,大約每縣也不過十個八個。我帶這兩個助手隨行,儘可夠用。可惜它們卻死在那廝手下。”李治問道:“普通的毒蛇可用嗎?除了蛇血之外還要什麼藥,怎麼用法?”
毒龍尊者道:“普通毒蛇雖然可用,功效卻遠不及我這兩條毒蛇,而且我也不耐煩遍山遍野尋找毒蛇。”當下又將其他的藥物與用法說了,李治緊記在心。除了“避霜花”一味只產於蛇島之外,其他藥物,卻也並非難得,而這一味藥想來還可用其他東西代替。
毒龍尊者又道:“我的助手死了,我還要回蛇島一次,帶更多的助手與藥物來。”
呂四娘合什道:“善哉,善哉!尊者一念之轉,大益世人。”
毒龍尊者道:“那都是你指點之功。”想起還要送兩個麻瘋病人回家,便向呂四娘告辭道:“我不懂說客套話,我只能儘量治病人來報答你們當日不殺之恩。”
呂四娘點頭微笑道:“這樣最好!”眾人目送毒龍尊者背起兩個麻瘋患者下山,無不讚嘆。
甘鳳池問起呂四娘何故會受圍攻?
呂四娘道:“我正有事請七哥替我一斷。”
甘鳳池詫道:“八妹聰明過人,愚兄遠遠不及,不知八妹有何事不能決斷?”
呂四娘將幾日來的事說了,道:“我就斷不定那沈在寬的頭顱到底是真是假?你說我好不好趕回仙霞嶺去看看?”這正是份屬至親,關心者亂。以呂四娘那樣的沉著冷靜,也給這件事弄得心神不寧。
甘鳳池想了一想,道:“八妹也不能判斷真假,我更不能判斷了。這幾日我們忙於救曉瀾,想不到京中發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