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星錘呼的一響,從左到右,攔腰橫擊,馮琳寶劍一縮往裡一粘,又把哈布陀兇猛的攻勢解開,哈布陀更是奇異,當下不敢大意,以一錘護身,一錘迎敵,緊追馮琳。
其實馮琳的功力,還是比不上哈布陀,她接了兩錘,胳膊痠痛,幸而所使的乃是傅青主當年所用的寶劍,雖比不上游龍斷玉,也是五金的精華所煉,才不至被錘頭打折,若然哈布陀一路強攻,馮琳還真抵擋不住。而今哈布陀半攻半守,正合馮琳路數,馮琳的無極劍法剛柔相濟,守備得十分嚴密,更兼馮琳通曉各種旁門的武功,招式奇多,溜滑之極,哈布陀在五七十招之內,竟然奈何她不得。
這時,李治也已躍入敵人叢中,他的劍法乃是白髮魔女這一派的嫡傳,奇詭辛辣,天下無雙,幾個照面,就給他刺傷了兩名血滴子,玄風等人精神大振,發一聲喊,同時反擊!
哈布陀被馮琳絆住,血滴子失了主腦,攔敵人不住,玄風左劍右拐,橫敲直掃,激戰中一劍削掉了一名血滴子的天靈蓋,一拐又打折了一名血滴子的脛骨,朗月禪師也用酒浪噴瞎了幾名血滴子的眼睛,血滴子紛紛大呼,奪路奔走。
哈布陀見不是路,急忙舍了馮琳,鎮住陣腳,大聲叫道:“放暗器!”霎時間只見滿空鐵球飛舞,發出慘厲的嗚嗚怪叫之聲,馮琳叫道,“來得好!”左右兩手,各發六柄飛刀,將十二個“血滴子”暗器撞落地上,這奪命飛刀,以小克大,借力打力,在半空撞比自己體積大的暗器之法,乃是無極派的獨門絕技,當年鍾萬堂就曾仗過這門絕技脫出血滴子的重圍,馮琳施展出來,得心應手,十二個“血滴子”落地,還有幾個則分別被玄風李治等打落,可是這樣的一陣忙亂,哈布陀也率領那班血滴子退出谷口了。
玄風讚道:“好一個飛刀絕技。”馮琳微微一笑,道:“聊以贖當年誤傷之罪。”馮琳初出道時,曾用飛刀誤傷過“四俠”中的陳元霸,所以有此一言。玄風大笑道:“這點小事,我們都早已忘記了,虧你還記得!”陳元霸也笑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輩的英雄兒女,比咱們強得多了。”
一行人談談笑笑,同往邙山。玄風問道:“你的姐姐呢?”馮琳道:“她兩年前和唐曉瀾同迴天山去了。”朗月禪師道:“你們兩人相貌之似,真是世間少有。若不是你剛才先說了那一番話,我們也不知道你是馮瑛還是馮琳。見了你,我們就想到你的姐姐,可惜她遠在天山。”馮琳黯然說道:“我也想念她呢。可惜路途這麼遙遠,想託人捎個信也不方便。若然她得知年羹堯失勢待斃之事,不知該如何歡喜呢!”
馮琳可沒有料到,馮瑛和唐曉瀾這時也正在趕返邙山的途中,不過一個是從西北出來,一個是從浙江西上,彼此的路途不同罷了。
唐曉瀾經過了那場大變之後,心中甚是抑鬱,回到天山之後,沉默寡言,只是虔心練劍,易蘭珠頗感奇怪,私下裡也問過馮瑛,馮玻並不隱瞞,將一切都告訴了易蘭珠。易蘭珠嘆口氣道:“我們七劍之中,當年也曾有幾位累於情孽,連一代奇俠的凌未風叔叔也不能免。但願你們將來也像我的凌叔叔和劉鬱芳一樣,在經過許多劫難之後,化除魔障。不過這種事也勉強不得,老是放在心頭,反而苦了自己。”易蘭珠是過來人,也不用說話去勸唐曉瀾,只專心教他武藝,漸漸將他的心思引開,唐曉瀾在天山住了一年多,補習本門的武功,將以前未曾學的,全都學了。
一日,易蘭珠將唐曉瀾叫來,道:“你的武功,如今已盡得天山心法了,我今正式準你列入門牆,不再是掛名弟子了。”唐曉瀾大喜叩謝,易蘭珠道:“天山一派,代出英豪,你正壯年,未宜歸隱。明日再和你瑛妹下山,相助呂四娘和甘鳳池吧。”唐曉瀾雖是難捨,但想想師傅說的話乃是正理,於是第二日便和馮瑛拜辭師傅,再下天山。
兩人間關跋涉,重入中原。唐曉瀾雖不似兩年前那麼憂鬱,卻仍是拘謹自恃,不敢與馮瑛涉及兒女之情。
走了三個多月,經過大漠流沙,窮山惡水,兩人又回到了河南,路上聽人談起年羹堯失勢之事,傳說紛紛,也不知是真是假,兩人心情更急,恨不得立即見著呂四娘。
這日路過嵩山,嵩山上一大片燒焦了的山頭,新的樹木又己稀稀疏疏的長了起來,抽條發葉。唐曉瀾十分感慨,吟道:“枯樹逢春猶再發,江山歷劫剩新愁。樹猶如此,人何以堪?”馮瑛道:“天色晚了,不如就在嵩山歇一宵吧,我也想憑弔一下那燒剩的古剎呢。”
唐曉瀾和馮瑛步上嵩山,只見一片瓦礫,被風雨磨洗,已漸漸和山上的泥土混做一團,殘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