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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原諒我麼?”李治笑道:“我若是胸襟狹窄之人,也不讓你單獨和他見面了。”馮琳面暈紅潮,低聲說道:“不是這個。我是說,是說……嗯,我老實對你說吧,我今朝在將見年羹堯之時,還有點惋惜之情……”李治不待她說完,便笑著接道:“他本來是個人材,卻誤入歧途,自尋毀滅,我也為他惋惜呢,還有什麼值得提的?”馮琳道:“現在,我卻一點也不惋惜他了!”說話之時,面色非常嚴肅,和她平常頑皮的樣子不大相同,她像一下子長成了“大人”,懂得了許多事情似的。李治奇異的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話意,似明白又似不大明白,只輕輕的點了點頭,卻也不再多問。
馮琳走後,年羹堯捧著被打腫的半邊臉,掙扎著坐了起來,這時他胸中空空洞洞的,神經也似乎麻木了,早晨的冷風颳地吹來,年羹英打了一個寒顫,雙手俸著頭顱搖了幾搖,喃喃說道:“大約我真的錯了?”摸摸頭顱,向天狂笑,大聲叫道:“大好頭顱,被人取去,豈不可惜!”楚霸王烏江專尋刎,猶是英雄!我豈可不如他?今日是天亡我也,既是必死,我又何必再活著讓人凌辱?”雙手俸著頭顱,突然向城門一撞。
頭顱未觸城門,忽然被人抱著,年羹堯掙扎不得,睜眼看時,卻是韓重山和天葉散人,只見這兩人面青唇腫,樣子很是難看。原來他們追趕印宏與關東四俠,卻遇著弘法大師,一頓禪杖將他們打了回來。
韓重山和天葉散人見年羹堯的樣子,更覺難看,韓重山道:“喂,你的鬍子和眉毛被誰剃了?我們走了之後,有誰來過?”天葉散人瞥見車辟邪的屍身,也問道:“是誰殺的?是你,還是敵人?”年羹堯哈哈大笑,大叫道:“都死了乾淨!”韓重山冷笑道:“皇上還不許你死呢!”年羹堯大叫道:“你們不許我做楚霸王?呀!我連楚霸王也不如了!”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天葉散人道:“年羹堯瘋了!”韓重山輕輕一推,年羹堯毫無反抗的力量,傾僕欲倒。韓重山吃驚道:“連武功也沒有了!”天葉散人道:“年羹堯既然成了這個樣子,咱們還是趕快把他押回京師去吧。”韓重山點了點頭,當日就用八百里快馬加緊,飛報皇帝,第二日便押他上京,有他二人押解,年羹堯就是想自殺也不成了。只是一路上胡言亂語,有時候呼喚兒子,有時又大叫馮琳。
年羹堯狂性大發之時,馮琳已離開杭州五六十里,馮琳並未料到他會發瘋,想起他醜惡的樣子,還是覺得一陣陣噁心。李治一點也不問她見年羹堯的經過,只是一路用說話逗她開心,馮琳漸漸也有說有笑了。
李治馮琳此行的路線,是想從浙江西入安徽,折入河南,迴轉邙山,兩人腳程甚快,日頭未落,已到天目山區,正轉入山路,忽聞得山谷下有嗚嗚怪嘯、暗器嘶風的聲音,馮琳叫道:“血滴子!”李治登高一望,道:“原來是關東四俠被圍住了!”馮琳看了一看,道:“咦,還有方今明和陳德泰呢,咱們下去救他。”兩人拔劍疾奔而下。
原來弘法大師懲戒了年羹堯後,在回程中又打走了韓重山與天葉散人,印宏和尚本來是同關東四俠一同來的,而今事情已了,便和住持同回福建少林寺,關東四俠則往邙山找甘鳳池和呂四娘。
至於方今明和陳德泰則是在途中相遇的,方今明自那次在雪魂谷惡戰之後,與陳德泰一道養傷,成為好友,這次方今明來找年羹堯,要為“故主”報仇出氣,陳德泰阻他不住,只得趕來接應,方今明被車辟邪趕走,垂頭喪氣,夜出杭城。陳德泰迎著他問道:“怎麼,見著了年羹堯沒有?”方今明嘆了口氣道:“見是見著了,但這個仇我也不再想報了。”陳德泰以為他是吃了敗仗傷心,正想出言相慰,方今明道:“年羹堯說得不錯,十四貝勒並不值得我為他賣命!”陳德泰奇道:“年羹堯說了些什麼?你相信他了?”方今明道:“我不相信,他昨晚說的卻不容我不相信。”將年羹堯所說的,關於十四皇子的陰狠手段,以“旗”制“漢”等等惡跡轉述出來,陳德泰大笑道:“我們以前勸過你,你不聽。想不到年羹堯倒做了你的教師了。”方今明頹然不語,這也難怪,他發現了十多年來,他要盡忠的“主子”,競是全不值得盡忠的人,也就難免傷心了。
兩人在路上遇到關東四俠,提到前往邙山之事,方今明慨然說道:“好,我也去!”陳德泰笑道:“你去做什麼?”方今明道:“和你們一起去報仇呀。”陳德泰道:“你又說這仇不再報?”方今明道:“這回不是為十四皇子報仇,是為我們漢族自己人報仇呀!我以前恨極雍正這小子,現在也恨極他,但以前之恨和現在之恨又不同了!”陳德泰點點頭道:“這個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