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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懼頓生,陪笑說道:“這是周大俠送的,他叫我劍不離身,雖然師兄有命,我還是不敢違背周大俠的囑咐。”王陵“哼”了一聲,忽然問道:“你是哪裡人?”唐曉瀾道:“我幼遭孤露,流落江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的人。”王陵道:“你在關外住過許久吧?”唐曉瀾道,“是。師兄盤問這些幹嗎?”王陵轉過面來對鄺練霞道:“我在師門這許多年也不知師傅會使劍,唐師弟才來了一年,師傅就教他上乘劍法,真是各有機緣。師妹,咱們同一村子長大,彼此來歷都很清楚。這位師弟,突然從關外遠來投師,又得師傅這樣寵愛,一定是大有來頭的了!可惜他剛入師門一年,血滴子就登門拜訪,不是我說迷信的話,恐怕他的命是克師之命。”
王陵的話,顯然是指唐曉瀾來歷不明,並且暗示血滴子就是唐曉瀾引來,謀害師傅一家的。唐曉瀾聽得心頭火起,幾乎就要發作。但轉想在這時候不宜同室操戈,而自己來歷確有難言之隱,這位師兄不知,自也難怪他有所懷疑。如此一想,怒火稍平,只把眼睛覷著鄺練霞。心中盤算,若師嫂也如此見疑,那只有飄然自去的了。
馮廣潮在屋子裡和鍾萬堂談及唐曉瀾投師經過時,王陵尚未來到,鄺練霞卻在旁邊,知道這位師弟來歷雖然不明,卻是周大俠親自囑託自己公公教的。對王陵挑撥之言,十分不快,本來他尚未決斷,這時忽然昂首說道:“唐師弟之言有理,咱們先上太行山去!”王陵不覺愕然。鄺練霞指著馮瑛說道:“我兩母女全仗兩位師兄弟救助,咱們三人可得一心一意對付敵人,我來生結草銜環,也要報兩位大德。”王陵一聽此言。知道鄺練霞已疑自己挑撥,只好說道:“我是認為去京師更為安全,但師妹和唐師弟既然決意先去太行,那做師兄的就是舍了性命也要陪師妹前往。”
太行山在河南西北,離汝州大約是五日的路途,鄺練霞一算,離中秋尚有三日,到太行山的時候,群雄聚會不過兩天,想還未散。沿路上王陵神色頗為不安,鄺練霞只道他是因和唐曉瀾爭執之故,並未在意。
走了兩天,到了洛陽,王陵江湖閱歷甚豐,細一留神,果然見有跡似綠林的人物,在城中來往,暗中戒備。唐曉瀾也是處處提防。投宿之時,忽見王陵與一群漢子點頭招呼,問起來時,王陵道:“這是一斑鏢行朋友,沒有什麼深交,所以打個招呼便算。”唐曉瀾當晚不敢入睡,寶劍懸腰,飛芒在手,警備一晚,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第三天到了孟津,是河南水陸交通的要地,將入城時,忽見一群山東大漢,分乘幾輛大車,疾馳出城。領著車隊的是一騎黃膘馬,馬上一個紫膛臉色的大漢,看見唐曉瀾三人,似乎頗為驚愕,擦身過時,忽然問道:“你們上哪兒去?”王陵道:“孟津探親來的!”那大漢子又釘著問道:“不是上太行山嗎?”王陵急道:“不是,不是!”那大漢尚待再問,王陵急急進城。車隊的人催道:“大哥!快走啊!”那大漢雙足一夾,策馬前奔,但還是回頭看了王陵幾眼。
入得城來,唐曉瀾問道:“師兄,那是什麼人?”王凌道:“魯西大豪孟建雄。”唐曉瀾曾聽周青談過天下豪傑,知道孟建雄也是個響噹噹的腳色,善打飛火彈,是魯西的武林領袖,心中奇道:“今晚北五省豪傑在太行山集會,孟建雄為什麼不去參加,反而從太行山那面走回來,而且這樣行色匆匆!”於是再問:“孟建雄算得是個武林人物,師兄為什麼不對他說實話?”王陵面色突變,嗤笑道:“師弟,不是我說你,你有多少江湖閱歷,俗語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咱們與孟建雄又沒有什麼交情,怎好隨便對人說出真話?”說罷瞧了鄺練霞一眼。
鄺練霞道:“大師兄說得是,謹慎一些,有利無害。”唐曉瀾更是生疑,在孟津這晚,仍然不敢熟睡,到得天亮,幸喜無事。
第四日他們到了修武,這是一個小縣縣城,本來過了孟津,已是漸入山區,但一路上人來人往,甚為熱鬧。王陵仔細留神,時不時見有江湖人物,三三五五,迎面走過。王陵暗自心喜,唐曉瀾卻瞧出情形有點不對。只是鄺練霞一向少出家門,卻還懵然不知。
這晚,他們在修武一家客店投宿,行裝甫卸,忽聞得隔室有呻吟之聲。唐曉瀾偷偷張望,只見鄰房炕上躺著一個病人,房中坐著兩個漢子,一個少女。那少女眉目如畫,稚氣未消,最多隻有十五六歲年紀,見唐曉瀾探頭張望,狠狠盯了一眼,啄著小嘴兒道:“喂,有什麼好看呀!”那兩個漢子聞聲站起,拱手說道:“小兄弟,請來坐坐。”王陵伸手一拉,沒有拉著,唐曉瀾進鄰房去了。
炕上躺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