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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西去!”薛店離汝州不過百里,那些武士若是京中追來的血滴子,該在王陵之前來到汝州。馮廣潮心中一寬,暗道:他們想必不知道周老師在此,此際已繞過汝州西去了。周青面色稍轉緩和,又問道:“他們沒有問你什麼嗎?”王陵搖搖頭造:“沒有!”周青“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鄺練霞聽得師哥聲音,抱了馮瑛馮琳,從內室走出來。王陵親了兩個女娃,歡然說道:“弟妹,大喜啊!你的喜酒我還沒喝,現在先喝你的姜酒了!”鄺練霞笑了一芙,沒說話。馮廣潮道:“你在京中鏢行幹得好好的,怎麼有空回來。”玉陵道:“鏢行派我到淮陽接鏢,順道回來給師傅請安。”鄺練霞笑道:“公公,師哥遠道歸來,讓他進去洗一洗腳,卸下行囊,再出來陪你說話吧。”馮廣潮也笑道:“是啊,我年紀或許不算很大,人卻真是有點老糊塗了。你陪師哥進去,瑛兒琳兒留在這裡!”
周青本在沉思,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娃,眼睛一亮,過去仔細端詳,摸了摸兩個女娃的骨頭,說道:“這兩個女娃子比你行,是天生習武胚子!”鍾萬堂笑道:“老周,想不到你還會看相。”周青端了面容說道:“星相之學本屬無稽,但骨格性情,小時已露。我久歷江湖,只見過三個骨格奇特的孩子,這兩個女娃子性情我尚未知,另外一個,十多年後,不是英雄,便是桑雄,老鍾你可得小心了!”鍾萬堂吃了一驚道:“你是說我的徒弟?”
周青道:“正是。那孩子我見過。只因我有事在身,不然我早把他帶走!”鍾萬堂奇道:“你見過他,怎麼我不知道?”周青道:“你的徒弟是不是年遐齡的兒子,名字叫做羹堯?”鍾萬堂點了點頭,道:“這孩子是有點怪!”馮廣潮不覺吃了一驚,心道:“年遐齡是河南首富,怎麼鍾萬堂甘心作他西席。繼而一想:若為了避仇,躲進年家,算得是個極好的立足之地。只是鍾萬堂武功如此深湛,卻要東躲西躲,那麼他的仇家,只怕是比血滴於還要厲害了!”
周青道:“我久已聞得年羹堯這孩子的一些怪異行為,有人說他是神童,有人說他是天下第一頑童。那年我經過陳留,就特地偷進年府去看,見一個三家村學究,正在罵他不肯讀書,他閃著眼睛叫道:‘先生,你再讀一遍給我聽。’那個老學究道:‘好,我就再教你一遍,今晚你不把書念翱,就不准你睡覺,那老師搖頭擺腦讀了一遍,年羹堯哈哈笑道:‘你聽我的!’雙手叉腰,大聲把那段經書背了出來,竟是一字不差。那三家村學究嚇得呆了,年羹堯忽然罵道:‘讀書有什麼難,小爺偏不愛讀你的書,你敢管我!’跳將起來,伸出兩個小拳頭就打,他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兩膊卻似有百斤氣力,可憐那老學究給他一連摔了幾跤,一溜煙的跑出了書房,我看他是再也不敢回來了。老鍾,你被他打過沒有?”
鍾萬堂道:“那孩子對我倒是非常敬重,只是我也整整磨了一年工夫,才把這個魔星收服了。”正想再說,忽見周青面色有異,問道:“怎麼?”周青伏地聽聲,過了片刻,起身說道:“我們估計錯了,那批血滴子役有繞過汝州,這回是真的來了!”鍾萬堂道:“那麼快把燈火熄滅,準備暗器。”周青眼珠一轉,說道:“不要呆在這屋子裡了,敵騎從南面來,咱們從北面闖出去!”鍾萬堂搖頭道:“太過冒險,你的毒傷雖然暫解,身體尚未復元!”周青忽道:“在屋子裡恐怕有危險!”身形一起,闖出大門,鍾萬堂馮廣潮全都愕然,猜不透他為什麼剛才肯留在屋裡,現在卻又急著外闖!
將近中秋,月光如練,鍾萬堂飛身道出,猛見大門前的把式場上,一排練武用的石墩後面,驀然現出一人,鷹鼻獅口,相貌猙獰,怪嘯一聲,驚心動魄。周青雙掌一錯,喝道:“火雲峒主,你竟也甘心做胡虜奴才,可憐海雲長老一世英名,被你這叛徒辱盡!”火雲峒主原是海南島五指山一個黎族酋長,乃師海雲和尚是威震南疆的劍師,火雲峒主龍木公盡榜所傳,只是二十年來孤懸海外,未履中土,所以中原劍客知者甚少。其實他們師徒所練的武功,絕不在中原劍客之下。周青十餘年前,渡海深入掠崖,曾上五指山見過龍木公一面,想不到他竟被清廷網羅了去,重逢已是敵人。
火雲峒主龍木公磔磔怪笑,周青身形一閃,一點寒星迎面襲來,鍾萬堂搶前一步,揮劍遮攔,噹的一聲,一支鋼鏢掉落地上,場邊的主槐樹上,忽又翱如飛鳥的落下一人,大聲叫道:“周青,你也受國恩,隨我回去吧!”這人發紅如火,周青一見,勃然大怒,喝道:“仗歹毒暗器,暗算於人,算那門漢子,好,還你暗器!”雙掌一旋一揚,一個鐵球呼呼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