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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尖點地,猛的飛上馬背,只一揪,就把馬上人揪下地來,那馬驚叫一聲,跑過一邊。呂四娘道:“什麼人?”那人忽道:“你不是在小店西便上房住的李相公麼?”呂四娘這才清楚是店中照料馬匹的人。那人道:“店裡來了強盜打劫,正和你的同伴打呢,客官快放我走。”這個看馬的小二膽子倒大,呂四娘道:“好吧,你去報官,我回去幫你們襲盜。”暗地裡卻拾起一枚小石,把手一揚,將馬腿打傷。那馬倒是良馬,嘶叫一聲,跑到不遠處停住,仍然等候主人。看馬的小二不知呂四娘是好人還是壞人,見她肯放自己,急忙一溜煙的跑去,跨上馬揹走了。
甘鳳池和白泰官正在吃緊,白泰官形勢尤其危急,董巨川連連進逼,白泰官忽地叫道:“師妹!”董巨川道:“叫媽媽也沒有用!”話聲未停,只見白光一閃,呂四娘連人帶劍,旋風般的撲到面前,董巨川大吃一驚,側身一閃,一掌向呂四娘肩頭打去,呂四娘何等快捷,手腕一翻,一招“神龍淖首”,寶劍呼的圈轉過來,饒是董巨川那樣的名手,縮身閃時,衣袖也給削去一截。董巨川大叫:“風緊,扯呼!”韓重山把腰一躬,一枝蛇焰箭突然射出,這是他救命的暗器之一,呂四娘伸劍一格,忽然“蓬”的炸開,呂四娘嚇了一跳,向旁斜躍數步,幸未燒著。韓重山見是呂四娘來,那裡還敢戀戰,急忙飛身上屋,和董巨川一道逃走,甘鳳池道:“這裡不能住了。”急忙去見店主,道:“明告店主,我們都是幫會中人,在這裡碰到仇家,我們不想牽累於你,請把房錢算清,我們現在就走。”幫會中人鬥毆,當時乃是常事,店主人嚇得面青唇白,那裡還敢收錢,甘鳳池丟下十兩銀子,也不理他。
魚娘在房內正等得心焦,聽外面廝殺聲聲,又不敢開窗外鰻,漸漸外面喧聲漸寂,不久白泰官等三人回到房中。魚娘道:“怎麼啦?甘大俠碰到什麼人了?”白泰官道:“別多問啦,快收拾吧,咱們現在就走!”甘鳳池叫道:“車老怕!”床上車鼎豐翻了個身,忽然坐了起來。
呂四娘喜道:“車老伯,你沒事了?”車鼎豐道:“那個女孩子出手好辣,幸蒙兩位相救。”甘鳳他道:“五哥,你背車老伯。我和八妹斷後。”車鼎豐道:“壽昌書院諸生,都是心懷故國的熱血少年,甘大俠如沒適當地方歇足,不妨在那裡暫駐俠蹤。”甘鳳池道:“那好極了。”呂四娘忽道:“七哥,我再到撫衙一趟。”白泰官道:“怎麼你還要去?”呂四娘道:“旅舍的人已去報官,了因那廝知道我們在此,必然親來。”甘風池笑道:“八妹用意我知道了,那是調虎離山之計。了因來捉我們,我們就去救路師兄。”魚娘道:“呂姐姐,這計策雖好,只是你累了一晚,也該歇歇了。”呂四娘笑道:“不要緊。”吃了幾塊乾糧,喝了一大杯水,身子一扭,展開絕頂輕功,上屋飛走。
李治和馮琳下了葛嶺,馮琳忐忑不安,李治道:“瑛妹,甘大俠知道你是小孩,不會怪你的。”兩人走了一會,已到旅店附近,忽見一隊官兵,在外巡邏,馮琳道:“不好,咱們快逃。”旅舍中跑出一個和尚,正是了因!
了因一見馮琳,大怒喝道:“哼!你這小搗亂,往那裡跑?”僧袍一佛,提起斗大的禪杖,呼呼追來,馮琳道:“李哥哥,你替我擋他一陣,我用暗器幫你。”了因輕功雖然不及呂四娘,但比起馮琳卻不知高明多少,一忽兒就追到背後,伸開蒲扇般的大手,當頭抓下。忽然寒光一閃,李治刷的一劍斜側刺來,劍招奇快,了因縮掌斜劈,馮琳一回手射出兩柄飛刀,了因舉杖一撩,兩柄飛刀都被反擊震上高空,遠遠的拋落湖心。馮琳發足狂奔,十幾名捕快騎馬急追,了因身形一動,李治刷刷兩劍又迎面刺來了,了因喝道:“你找死!”呼的一杖,“迅雷擊頂”,直向李治頭顱打落,李治身形一晃,劍鋒點向了因胸膛,這一招本是白髮魔女獨門劍法中的殺手,了因一杖擊出,門戶大開,李治以為必然得手,那料了因的禪杖在半空打了一個圈圈,不用撤杖護身,李治已覺得好似一股大力推來,身形不由得倒退兩步,劍點也給杖風震歪。了因大喝一聲,杖尾一起,呼呼聲響,又再掃來。
李治大吃一驚,不敢硬架,在杖風中一個翻身,仗著劍法輕靈,突然搶攻他左面空門,了因禪杖一立,擋了開去。兩人鬥了十招,李治一口劍疾如擎電,總不讓他禪杖碰著,鬥到酣時,李治劍光一閃,再取他肩上的‘風府穴’,了因迎著他的劍勢,杖身一送,那料李治的劍法全與平常劍法相反,明明看他是刺左面偏鋒,不知怎的,卻倏然改向,了因杖頭一點,突覺冷風急勁,劍鋒已到左肩,了因肩頭一縮,左掌往前一抓,李治的劍鋒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