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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馮瑛,又問道:“你這兩年見過我的母親嗎?”馮琳晤晤呀呀,含糊說道:“見過一次。”李治道:“她怎麼樣?”馮琳道:“她在練劍。”李治奇道:“怎麼她在練劍?她不坐關了嗎?”原來李治下山時,她母親已開始“坐關”,以七日為一期,即每次靜坐七天,靜坐之時,只食花果,過了七天,然後再食煙火。然後休息三天,又再靜坐。這種長期“坐關”,乃是修習最上乘內功者最後要過的一關。“坐關”期中,不理俗務,更無需練劍。所以李治一聽馮琳說她母親練劍,大為奇怪。馮琳聽言察色,知道一定是自己說錯了話,微微笑道:“我和師傅一同去的,師傅說你母親走火入魔!”
李治這一驚更甚,顫聲叫道:“她走火人魔?哎呀,那麼她身體怎樣?”馮琳在四皇子府中長大,遍習各派武功。然而四皇子門下異人,除了因之外,誰都不懂正宗的玄門內功,其他各派偏門修習內功的常會“走火入魔”,所以馮琳對這個名詞十分熟悉。因道:“好在我師傅及時趕到,李伯母心靈正起異狀之際,面肉痙攣,我師傅一瞧,就知她是走火入魔,趕忙運內家真氣,助她呼吸,她這才恢復正常。據師傅說要不是她及時趕到,伯母就要半身不遂啦。所以伯母后來不坐關了,說要把劍練到出神入化之後,然後再坐。”這番話說得活靈活現,而且很有根據,不由李治不信。心想白髮魔女傳下的武功,本來不是玄門正宗,我以為她功力深湛,修練最上乘內功,也可無礙,誰知還是走火入魔。心想:以母親的好勝,受此挫折,不知該如何傷心呢!一念及此,不覺悶悶不樂。
馮琳又笑道:“我師傅說這不緊要,你悶什麼?她說你母親有過此番經歷,以後再‘坐關’時就知所趨避了,她還指點你母親修習最上乘內功的訣竅呢,可惜我聽不懂。”李治大喜,道:“晤,那我母親倒是因禍得福了。”馮琳這一番話,無意之中撞個正著。原來論起輩份,武瓊瑤比易蘭珠尚高半輩,(武諒瑤是白髮魔女的關門徒弟,易蘭珠雖然是晦明禪師撫養長大,但武功大半是凌未風所傳。晦明禪師和白髮魔女是同輩〕所以易蘭珠和武諒瑤雖然私交極好,但說到武功,總是謙遜,更不好意思“指點”武瓊瑤了。李治心想:想必是易蘭珠見自己母親經過這場災難,所以不拘俗套,不固執於輩份,願意“指點”了。
馮琳微微一笑,又道:“你那獨門劍法能不能教我呀?”李治一愕,道:“你學的天山劍法,博大精微,為何還要學我的?”馮琳道:“我師父說,我們兩家劍法一正一反本來同出一源,所以我想,如果同時兼學,豈不更好?我本要伯母教的,但可惜我匆匆下山,沒有機會再學了。”李治忽笑道:“其實我這一門劍法,你師傅也懂的。以前我母親的師姐飛紅巾曾教過她。”馮琳暗吃一驚,想不到說話之間又露破綻。幸好李治一笑之後又道:“你師傅也不教你,想必是見你年紀太小,恐你學得太雜,所以叫你專練天山劍法!”李治說到這裡,忽然心念一動,問道:“你下山多久了?”馮琳想了一下,答道:“晤,半年多了。”李治道:“半年之間,你為什麼學了那麼多別派的武功?”馮琳嘟著小嘴兒道:“我歡喜嘛,你為什麼總愛管我?我現在年紀漸漸大了,多學一點也不緊要。我知道啦,你不願意教我,所以故意這樣罵我。”李治甚愛這個小妹妹,聞言皺起眉頭道:“你說到哪裡去了?好像你和我是外人似的?你真的要學,我當然可以教你。”
馮琳大喜,又道:“什麼叫做‘後天之氣’什麼叫做‘先天之氣’?‘內丹’修練又是如何?”李治又是一陣愕然,心想怎麼易伯母連這些最基本的內功修習常識都沒教她。原來所謂“後天之氣”“先天之氣”都是道家的說法,其後亦為修習內功時所習用。所謂叫“後天之氣”就是指胸肺中的氣,因為那是由外間吸進來的,所以叫“後天之氣”,丹田氣海中的氣,又叫小先天之氣,乃是人類自母體產出後就賦有的。普通人呼吸時,胸肺中的氣與丹田之氣不能溝通混合;但若對吐納功夫有了修養的人,則可令二氣混而為一,稱為“氣通”,到了“氣通”的境界,“先天之氣”與“後天之氣”上下交結,無形中就似在體內結成一粒“丹丸”之韌,可上下轉動,這便是道家所謂的“內丹”,其實乃是體內所養成的一股氣勁,並不帶什麼迷信的色彩的。
馮琳對於內功竅要,茫然無知,所以有此一問。及見李治愣然,眼睛一溜,已知所以,笑道:“你一定奇怪師傅為何不教我了?她說我年紀小,不耐靜坐,所以只教我練劍,並未教我內功。”馮瑛七八歲之時,由武瓊瑤照顧,八歲後迴天山北高峰,到十二歲止,這四年間,李治每年